功夫不负有心人,霍柔风和展怀还真给采芹找到了合适的。
只不过不是一个,而是找到了十五个!
霍柔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采芹时,采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如果让人知道,九爷给她找了十五个,她这辈子也就不要出来见人了。
霍柔风可不觉得什么,她把这十五个人依次贪给采芹听:“李小广,家生子,十八岁,在保定府的茶庄里当学徒,他爹是通州新庄子的管事,家境殷实,长得眉清目秀,识文断字......”
霍柔风一口气把这十五个人全都说完了,这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说话,一向唠叨的采芹连一个字也没有说。
“你是都满意还是都不满意?”霍柔风问道。
采芹红着脸说道:“奴婢都凭九爷做主吧。”
她一个大姑娘,还能如何,再说这些人都是簿子上写的,她又没有见过。
霍柔风哪懂这些,听说都凭她做主,她便在这十五个人里挑了一个叫云庆的,对采芹道:“那就这个云庆吧,九爷还没有见过姓云的呢,这个姓真好听,你和他成亲,以后生的孩子也都姓云,到时九爷给你的孩子取名字,儿子叫云中鹤,女儿叫云上花。哎呀,这名字取得可真好,采芹,我这就让这个云庆来娶你。”
采芹的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一个馒头了。
她就说嘛,九爷能给她正儿八经地说门亲事才怪了,这次不是为了吃凉皮了,这次是为了取名字。
好在霍柔风让人去找云庆的时候,被刘嬷嬷听到了,刘嬷嬷连忙给拦了下来,对霍柔风道:“九爷啊,虽说采芹是当奴婢的,可这亲事是终身大事,您无论如何也要相看相看啊,再说也要和采芹的老子娘说一声,万一遇人不淑,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
霍柔风挠头:“成亲还要这么麻烦吗?”
“当然麻烦了,若是采芹和云庆以后过不到一块儿,天天吵架,您不是也心烦吗?”刘嬷嬷都心慌起来,好在这是让她给碰上了,否则采芹的亲事交给九爷,还不知给办成什么样子,九爷哪懂这个?采芹又不好意思说什么。
霍柔风扁嘴,这十五个人是她和展怀一起挑的,肯定都是最好的,再说,姓云的人可是百里挑一的,她还是头回遇到呢。
刘嬷嬷这边劝住了霍柔风,那边便去找了霍大娘子。
她把这事一说,霍大娘子笑着摇摇头,叫来了范嬷嬷,对范嬷嬷和刘嬷嬷道:“别说九爷不懂,我也一样不懂,这样吧,采芹的亲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该相看的相看,该托人的就托人,也不要只局限在咱们家里,采芹从小服侍九爷,她的亲事万万不能儿戏,九爷早就说过要让采芹风风光光嫁出去,我也一样,采芹的嫁妆丰厚,因此男方家里可不能含糊,总不能让采芹养活他们一家子。”
范嬷嬷和刘嬷嬷前脚出去,霍柔风后脚就知道了,她拽着采芹的袖子鬼哭狼嚎,太没有天理了,姓云的这个姓多么好听啊......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双井胡同里有座小佛堂,供奉着祖先牌位。
一大早,霍大娘子带着霍柔风拜过祖先,刚刚准备去前院,就见小厮跑过来,道:“大娘子,九爷,外面有位霍二老爷和一位霍三爷,说是您的二叔和从兄。”
双井胡同的门子连同跑腿的小厮,全都是到京城后采买的,对于杭州那边的事情一无所知。
霍柔风一听,眉毛就拧了起来,道:“大过年的,他们来干嘛?”
霍子兴和霍三一直没有离开京城,一来是不敢回去,杭州一堆债主,他们不回去,那些债主面对家里的妇孺也没有办法;二来他们也不想回去,他们不甘心。
霍大娘子冷冷地道:“还能来干什么,来给咱们添添堵,顺便要点银子。”
霍柔风叫来张亭和张轩:“拿一百两银子,就说这是府里打发亲戚的定例,若是他们闹腾,你们知道怎么办了。”
张亭和张轩应声去了,霍柔风一抬头,就看到霍大娘子面色深沉,若有所思。
她想起当初父亲刚刚去世时,长房在族里大闹,不让姐姐接掌永丰号,后来姐姐便废了一位族叔的腿。
“姐......”她问道。
霍大娘子拍拍她的肩头,道:“你记住,遇到永远喂不饱的狼,就不要再喂了,你明白姐姐的意思吗?”
霍柔风点点头:“那就把这狼打得永远不敢再跑过来。”
霍大娘子微微一笑,冲着身后的绿云使个眼色,绿云转身去了。
到了晚上,霍柔风便听张亭和张轩说,霍二老爷和霍三收了一百两银票果然不肯罢休,不敢见霍大娘子,却吵着要见霍九,这时几名护卫过来,不由分说,便把霍二老爷和霍三用麻袋罩住扛走了,这会儿已经在前往杭州的路上了。
这是要把这对父子强行送回杭州去了。
也就是彭城伯府王家因为皇后和三奶奶的事,这阵子要蹈光养晦,小心翼翼,否则霍子兴和霍三抱上这棵大树,还不知道会做了些什么事来,让他们留在京城,终会养虎为患,反倒不如送回杭州。
除此之外,张亭和张轩还听到一个消息,郭咏死了!
霍柔风大吃一惊,问道:“郭咏?当朝首辅?他怎么死的,爷记得他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莫非是急病?”
郭咏还不到五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除非是急病。
张亭压低声音:“郭咏死了三天了,锦衣卫秘而不宣,郭家想办丧事都不行,这还是因为郭夫人身边的婆子去四时堂买药,咱们才知道的。”
郭家的婆子当然不会随便在外面乱说话,张亭说得轻巧,但是霍柔风心里明白,这个婆子十有八、九是早就买通的线人。
当初若非郭咏,彭城伯府的人命案子也不会扯上霍家,霍大娘子动用了诸多人手,郭家和赵家全都放了眼线。
“三天前?”霍柔风问道。
张亮道:“就是三天前的晚上,郭咏在自家书房里被人割去了脑袋。”
霍柔风心里一震,她想起了那个早上,展怀眼下的一片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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