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这条船长约七八十米,宽也有二三十米。
按照常理来说,想要在狭窄蜿蜒的江道上航行,如此巨大的船,特别是在这个时期,肯定是痴人说梦。
可是大力出奇迹,黑科技出神迹。
开头鸭绿江一段,江面还算宽一些,船只就让他正常行驶,到了狭窄的地方,就将此福利推高,全体大部分飘出水面。
等到入夜时分,齐山干脆就不在水面上玩儿了,直接启动全部的磁浮装置,开启隐形装置。凭空漂浮起500米高,直线冲向目的地。
船体平稳异常,睡着的人没有任何感觉,等到天亮睁眼的时候,船只已经漂泊在了牡丹江上。
简单的洗漱过后,众人仍然在昨天的餐厅汇聚。
经过一夜休息,每个人都精神好了很多。
朱大娘闲不住,甚至提议要给大家做饭。
齐山连忙给劝住。
真让她跑到厨房去,看到一应俱全的现代化烹饪设备,非得当场就疯了不可。
早餐要简单的多,大饼,油条,豆浆牛奶,中西结合,又弄了一大堆的培根。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三个大小伙子看到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吃起来跟打仗一样。
齐山一边儿看他们吃,一边笑。
想起自己以前的时候,记得上初中那会儿,自己好像也是这么吃饭。
为了抓紧时间出去打乒乓球,占台子,一桶饭五分钟就能塞进去。
也正是这个破习惯,闹的最后胃疼。
这都是哪年的事儿了?
想着想着就歪楼了,齐山有些出神。
鲜儿端了一盘包子放在齐山面前,道:“哥,你想啥呢?赶紧吃饭呀。”
“想你小时候尿炕的事儿。”
“去,你才尿炕呢。”
大家一阵笑闹。
“大娘,东北一直不太平,一会儿你们下船的时候,我叫两个弟兄跟着你们去,安排两辆马车,一路给你送到元宝镇。
稳稳妥妥的到了地方之后,再让他们回来。”
朱大娘听了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俺身边跟着三个大小伙子,何况还有夏掌柜呢,夏掌柜走南闯北经验丰富,怎么也不能让咱们吃的亏不是?”
夏掌柜连连点头,拍胸脯道:“齐山呐,你放心,你妹子这一家五口,保证安安稳稳给你送到地方,就是掉了一根头吧,你拿我试问。”
齐山摆手的:“就是两辆马车,顺便安排个马车夫,没别的。路上好走,这件事儿别争了,就听我的吧。”
齐山拍板儿了,也就这么定了。
吃饱喝足,众人围在桌子旁嗑瓜子聊天儿。
传武好动,坐了没一会儿就跑了出去,还顺着绳梯爬上瞭望塔,拿着望远镜东看西看,时不时的指着一个方向大喊大叫,说一些新鲜事儿给下面翘首以盼的传杰。
齐山招呼传文和鲜儿过来,看着两人稚嫩的脸庞,道:“你们两个也成亲了,老谭家没有准备陪嫁,这件事情是我们家做的不地道,现在,妹妹的嫁妆我做哥哥的给她补上。”
两人瞪大了眼睛,齐山从旁边取过来一个盒子,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来两样东西。
“这是一份房契和一块玉牌。房契就是三江口元宝镇上的一个店铺。前面是店面,后面是院子,能做买卖能住人。
你们要是有心思做点小买卖呢,就自己用,要不然租出去,每个月也有仨瓜俩枣的,多了不说,够给桌子上加二两肉菜的。”
将房契递给鲜儿,鲜儿连忙仔细的收好,脆声道谢。
齐山摆手,又将玉牌递给她。
“这个牌子是特制的,小心拿好不要丢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想找我,就拿着牌子找到和联胜米铺,出示给掌柜的。她自然会有方法将口讯传递给我。”
朱大娘和夏掌柜在旁边看着,都暗暗点头。
都说长兄如父,齐山这么做虽然有些逾越,但都能体会到这一番爱护妹妹的真情。
如果较老理的话,还真没有什么错的地方,反倒是个有担当的大哥。
随后,齐山又将那个盒子递给了鲜儿。
“这里面一套金银首饰,也一同给你压箱底。大姑娘家家,明媒正娶,怎么能没有点压箱底的首饰。”
拿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套金银首饰。
包括金簪子,金项链,金耳环,银耳环,银手镯,金手镯,银脚链,银腰带。
上面雕得精巧,栩栩如生,如凤鸣如凰飞,特别有艺术感,一看就值老鼻子钱了。
坐在旁边的夏掌柜,只是隐隐看到一角,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朱大娘却明显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照齐山的说法,配套店铺才是最珍贵的,可是要比这一套首饰还珍贵,这店铺得多大呀。
这做事也真是太霸气了。
又坐了一会儿,有手下来报说是马上就到岗了。
朱大娘将两个在外面疯的儿子招呼回来,回房间收拾好包裹。
跟着齐山来到底部货舱,两辆马车早已经准备妥当。
这边将行李放在马车上,齐山将两个膀大腰圆的手下叫到面前。
“这个叫陈磊,你们叫他石头就行了,这个叫刘大海,叫大海就行。”
几人看看面前的两人,心说这俩人的名字起的还真对。
叫石头的这一个,脸上木木的,好像没有表情一样,方头方脸,身上到处都是肌肉,看起来硬邦邦的,就像是一个石头人。
叫大海这个虽然也挺高挺壮,却长了一张圆脸,脸上不说话就带着笑,看起来很喜人。
不过走南闯北的夏掌柜,却能从那眯眯起来的笑眼中,看到一丝丝的冷光。
显然这个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齐山为二人加载的人格程序,就设定为一个沉默寡言,扛打扛揍。另一个则智能偏高,并输入了简要近代史,有自行判断处事权利。
表现在外在的,就是显得比较机灵。
其实这还是第一次使用纯人工智能生物脑,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次实验。
几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也就算认识了。
船上面有人喊号子,随着船体横向漂移,渐渐靠近码头,眼前巨大的货舱阀门缓缓降落。
厚重的钢板,平整的搭在岸边。
几人上了马车,两人鞭子一抽,马车轰隆轰隆的就上了岸。
齐山站在船上,微笑摇手。
鲜儿和两个小的使劲摆手回应,其他人也是略微感慨的点着头。
这一次相遇虽然短暂,却给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没想到他不声不响了,竟然打出了这么大的家业。
先不说他那条船值多少银子,就是要养这么多手下,也要不少的花费。
虽然没有特意打听,但是在船上走动,四处观望环境的时候,也粗略的算了算。
除了无法进入的禁地,摆在明面上的护卫竟然就超过一百人。
虽然船体大,并不显眼。
但细细想来,这绝对是个了不起的数字。
夏掌柜摇了摇头:“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朱大娘眼眸闪动,看向远方。。
如此大的钢铁船,在林海这个小县城码头出现,很是引起了一场轰动。
周围的人争相观看,互相讨论着,都快将这里变成菜市场了。
有人远远的答话,想要问价钱搭船。
也有人想要打听一下这船到底从哪里来的。
齐山一概不理,直接关闭货舱门,船只缓缓起航原路返回。
事情做到这一步,可以说齐山的事情已经完事儿了。
从电视剧中来看,朱开山绝对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能从一个被通缉的要犯,变成牛头沟最大的地主之一,然后再变成哈尔滨有名饭店的店主。
甚至还被山东帮的商人推为会长。
在这个年头,那绝对是了不得的人。
鲜儿跟着他家,肯定吃不了亏。
不过剧情当中,朱家还有几个砍儿,特别是最后日军入侵,家里是好几口人。
这个结局,绝对要改一改。
目前需要布置的,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要等待时间慢慢发酵。
——
呜呜——
又一辆火车进站,朱开山抻着脖子张望,直到人走光了也没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有些失望,也有些担心。
老四明明来信,说是家里已经往这边赶了,可是这前后也有一个月了,怎么也应该到了,难道没有赶上船只,去走了旱路?
应该不会。
还是回去再给老四去一封信,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走到街旁,解开拴在柱子上的缰绳,牵着马拖着马车往回走。
冰天雪地大雪纷飞,俄国人军队又在巡逻,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这帮老毛子倒也算守规矩,并不像北面那么猖狂。
只要不犯忌讳,老毛子轻易也不会招惹百姓。
元宝镇的人虽然不喜欢他们,却也并不在意。
赶着小车一路小跑,沿着熟悉的道路来到家门口,猛的看到一辆高大的马车停在前面。
朱开山跳下马车,远远的招呼着。
“你们是谁呀?”
朱开山摸摸腰间的匕首,他有些警惕,前面的马车不明显不简单,如今冰天雪地,穿棉袄都不解恨,这马车夫竟然只是一件单衣,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想来是一个高手。
瞄了一眼车玄,那挂着一把长枪,一把短枪。
看来还是个硬茬子。
正想着,马车门突然打开,一个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
“我们是朱开山家里的,这里是朱开山家吧?”
朱大娘先下了马车,他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心扑通扑通的直跳。
眼看婆娘自己找到家门,朱开山哈哈一笑,将围巾甩开,露出了脸庞。
“可不就是朱开山的家嘛!”
朱大娘惊喜吧:“当家的。”
车里叽里咕噜滚下来四个人,都愣愣的站在那里。
朱大娘回头一人给了一下,叫道:“到家了,这是你们爹,还不快点叫爹。”
“爹!”×4
“好好,孩子们都好。”
朱开山哈哈大笑,将院子门推开,“儿子们,到家了,都进屋歇歇吧。”
传武传杰风跑进去。
老大和他媳妇还地站在旁边。
朱大娘道:“你这四年音信全无,我做主让传文成亲了,这是他媳妇鲜儿。”
“好好,应该的!都是好孩子。外面冷,快进去暖和暖和吧。”
两人进屋。
朱大娘这才指着石头介绍道:“这一路送我们回来的小伙子,是谭家老大,谭齐山手下的弟兄,这一路上可亏了齐山的照顾。要不然够呛能活命。”
朱开山这才正色抱拳:“这位小兄弟,叫你受累了,我这就整治一桌酒菜,好好的谢谢你。”
石头抱拳回礼,摇了摇手却不说话。
“这是?”
朱大娘摇头道:“这孩子倒也可怜,小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说不出话来了。”
石头伸出手比划了两下,对两人一抱拳,转身取了一把短枪,迈步就走。
朱大娘上前一步:“孩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把马车驾了呀。”
石头回身比划了两下,转身离去不再停留。
朱大娘看了朱开山一眼,纳闷道:“这是啥意思啊?怎么连马带马车都不要了,还留下一杆长枪?”
朱开山道:“你这还没看出来吗?他这是得了命令,要把马车送给咱们。
快进屋吧,做点菜吃顿面条,好好歇歇脚,然后给我说一说,这个谭家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做事的风格气度,可是够豪气的。”
“你这句话可算是说对了。”
两人并肩进屋,四个孩子已经围坐在炕头上了。
朱开山连忙脱下外套,开始做菜下面条,准备迎车饭。
到了家,朱大娘算是把心彻底放在肚子里了。
看着眼前的四个孩子,一阵阵的温馨。
苦熬苦业,总算是把四个孩子都给带过来了,如今一家人团聚,终于能够好好的过日子。
朱开山忙前忙后,整治了三个菜,下了一大锅面条,这才迟迟上桌。
一家人也不用客气,直接开饭。
吃着聊着,说说往年,说说路上的经历。
坐了一次大船,让几个人着实开了次眼界。
齐山海盗的身份,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说了不到三句话,就拐到齐山的身上,朱开山静静地听,偶尔发问。
一顿饭吃完,齐山就在脑海中有了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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