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对方人可不少。我们该怎么办?”沈吟诗眼看所在的船只船底被凿穿,很快船要沉下去,沉吟问道。
楚天行犀利如剑的目光掠过这些围堵的蒙面黑衣人,嘴角微微抽动,凛冽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杀!”
杀字话音未落,龙血剑运转如风,怒吼一声,朝着那些挥舞着横刀的蒙面黑衣人“唰唰”疾刺出剑。
迎风落剑,疾如闪电。
一剑封喉,瞬间,击杀了四名扑过来的蒙面黑衣人。
沈吟诗也是如此,白玉剑一抖,剑气萧萧,“唰唰”剑吐狂澜,手起剑落,剑气狂卷,激起湖水,冲击而来的水花,散落在那些蒙面黑衣人身上。
仇震海不甘示弱,手中的钢刀狂舞,斫砍向这些蒙面黑衣人。
“咔嚓!”
“轰隆!”
刀剑交加,尽数落下,那艘船被劈开,碎裂纷飞。
船沉下湖水中,吞噬着整只船,楚天行、沈吟诗纵身跳上围堵的船。
仇震海钢刀虎吼一声,砍下一名扑来的蒙面黑衣人脑袋,飞身跃起,凌空鹞子翻身,落在另外一艘船上。
船家早已惊吓得脸色煞白,惊慌失措之下,跳进了湖水中。
这些游弋在湖面上的,都是水性极好的,扑通几声,拍打着水游向岸边。
“姓楚的,咱们又见面了!”一声阴恻恻地声音,那如同鬼魅似的的身影从一旁的船舱中探出脑袋来,正是水若寒。
他旁边的站着的虬髯大汉便是冰为山,两人纠集了这一伙蒙面黑衣人,在太湖上截杀楚天行。
本来以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手,谁知,楚天行、沈吟诗都不是泛泛之辈,剑法精湛,击杀了十余名蒙面黑衣人。
“哼!水若寒,上次让你侥幸逃掉,算你走了狗屎运,今天,就没那么好运了!”
楚天行仗剑沉声喝道。
“哈哈哈,若寒兄,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年剑客?”冰为山打量了几眼楚天行,眼里露出一丝睥睨的神色,“也没什么稀奇,我还真以为是三头六臂,不过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子。”
水若寒皱了皱眉,面色凝重,对冰为山的嘲笑,他并未搭话,他心里清楚,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楚天行手中的龙血剑以及那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浑厚内力,足以说明他的强大。
楚天行锐利如剑的目光掠过冰为山,冷哼一声,“好猖狂的口气,我道是谁,不过就是多欺凌了几个妇孺、杀过几个老朽的狗杂碎!”
什么?公然挑衅冰为山为狗杂碎?欺凌妇孺?杀过老朽?
这小子难道真的不认识他冰为山吗?还是他更加狂傲?
放在江湖上,也没有几个人敢轻易挑战冰为山的存在!
他楚天行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还是活腻了嫌命长?
就连水若寒都被楚天行这几句鄙视冰为山的话感到诧异,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江湖险恶?
不管怎么说,冰为山的名号,江湖上都是闻风丧胆的,他竟然一开口,直言冰为山杀的人是不中用的老朽,欺凌妇孺的狗杂碎!
这是何等的狂傲!
要比狂,楚天行更狂,要比傲,楚天行更傲!
那架势,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睥睨着蝼蚁般的俗人。
我管他是嗜杀如命的杀人狂魔,还是欺世盗名的邪恶妖道,老子一身狂傲,何惧惊涛骇浪,何惧狂风暴雨。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冰为山原本洋洋得意的神情瞬间骤变,仿佛高筑的神坛被人一脚踩踏崩塌,神坛倒下,嚣张气焰霎时变成了暴怒,咬碎钢牙地淬道:“你找死!”
话音未落,凝聚真气于掌心,虎躯一震,纵身凌空而起,挥掌迎着楚天行劈下。
跌宕而来,劲力十足,一路烈焰玄阳掌大有吞噬一切的气魄,轰鸣下来。
掌力所至,激荡起无尽的水花,强大的内劲卷噬向楚天行。
楚天行嗤之以鼻,龙血剑随着手腕一沉,“唰唰唰……”疾剑如风,狂扫出去。
剑气与烈焰玄阳掌的掌力相撞击,“轰隆”撼动得太湖之上的船只都摇晃起来,余波穿透射进湖水中,激起一片瀑布般水花。
两股力量相撞之下,两人皆是飞身向后,旋转身影,同时向后飞出,轻盈落在两艘船舱上,站立在船舱顶上,对峙之下,阴鸷鹰隼的目光相对。
冰为山剑眉微微低沉,已经哑然失色,抑或,并非水若寒吹嘘,这少年剑客果然了得,剑法之绝妙,堪称罕见。
况且,年龄不过十五,内力竟是如此深厚,以他烈焰玄阳掌在江湖上的威名,能够硬接他的掌力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想不到,这少年剑客竟然以剑气相对抗,并且毫不见下风。
“小子,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龙血剑,加上十剑归一剑诀,倒也有点修为。”冰为山阴沉下脸来,语气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楚天行却更是气势威凛,哼了一声,“江湖传闻,水若寒,寒冥噬阴爪,冰为山,烈焰玄阳掌,杀手界的翘楚,今日小爷一见,不过如此。”
要说楚天行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肯定不是!他简直是本身就有熊心豹子胆,竟然胆敢口出狂言,讥诮水若寒、冰为山不过如此。
真要让水若寒、冰为山狂喷出一口老血,然后诧异地问一声:小子,是谁给你的自信?你哪来的自信,竟敢如此嚣张!
冰为山剑指一指,沉声吼道:“小子,你说大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今次之战,胜负未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楚天行咬牙切齿,斩钉截铁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少特么废话,尽管放马过来试试!”
“姓楚的,今天定让你血溅太湖!”两人对峙之间,水若寒轻身一跃,亦是跳上船舱,与冰为山一左一右,摆开阵势。
“哼!那刚好,小爷今天送你二人上西天。”楚天行缓缓地抬起手中的剑,剑尖直指向冰为山,利剑般的眼神,却是冷冷地看向水若寒。
“哈哈哈,打架?怎么少得了我呢?”一阵大笑,紧接着,从太湖湖面上,蜻蜓点水,飞掠而来,一袭白衣身影,朝着湖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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