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上的那双虎眼,仿佛有灵性一般,一直注视着两人离开,才闪掠过一道光亮,最终缓缓暗淡下去。
此刻,黑沙带领一支数十人的精锐队伍,埋伏在山峰附近。
虽然明知陈战两人十有八九出不来了,黑沙依然守在此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哼!陈战这个傻比,跟扎尔斯作对,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黑沙竟然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山头,还布置了一把大伞遮阳,旁边更有两名皮肤黑的发亮的非洲姑娘伺候。
小桌上放着水果、饮料,还有食物,哪像是来埋伏人,简直就是来度假的。
噗!
吐掉葡萄籽,黑沙惬意地翘起二郎腿,对手下说道:“等把陈战的尸体抬回去,咱也算立了一大功,可惜啊...飞天神鹰那俩人没跟他一起来,要不然就可以一网打尽。”
“呵呵,老大英明,杀了陈战是大功一件,肯定少不了奖赏。”手下在一旁拍着马屁。
“放心吧,少不了你们的好处!”黑沙越想越高兴。
天气炎热,黑沙却在这享受,底下的兄弟们只能干陪着,一个个被晒的汗流浃背,苦不堪言。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幽幽的声音从黑沙身后响起,带着不屑的笑意。
“黑沙,你挺享受啊,这水果,给咱吃点,我们哥儿俩太渴了!”白木的手探到黑沙肩膀上,把他吓的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要蹦起来。
砰砰!
旁边几名手下,更是被人无声无息打倒,黑沙则很快被控制。
“陈战?”黑沙稍稍回头,彻底愣住了。
只见陈战和白木站在自己身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在这干嘛呢?等我呢?”陈战弯下身子,嗤笑道。
“啊!”黑沙大吃一惊,尖叫到一半,就被一巴掌拍在脸上。
啪!
五个火红的指印清晰地印到脸上,把黑打的晕头转向,北都找不着。
哗啦!
一只枪顶着黑沙的脑袋,让他不敢妄动。
“扎尔斯想害我?今天我就找他好好算算帐!”陈战拎着黑沙,信步往下走。
一路上,反应过来的打手蜂拥而来,却不敢稍有异动,只敢远远吊着。
很快,扎尔斯得到消息,大吃一惊。
陈战不仅仅安然无恙的从墓中出来,还把黑沙给抓了,现在正走在前往木楼的路上。
气势汹汹的陈战,直接把黑沙绑到木楼外的大旗杆子上,然后找来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到杆下。
黑沙是刚金城的巨无霸,他被人挂到旗杆,附近的居民都闻讯而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刚金城乌烟瘴气一片狼藉,现在还有人公然在木楼外对抗扎尔斯,让人眼界大开。
“扎尔斯!”陈战吐气开声,直接吼道。
他今天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扎尔斯威风扫地,让他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扎尔斯带着卫队急匆匆而来,气的脸色发白。
“陈战!你搞什么?把黑沙放下来!”扎尔斯一马当先,带着大批手下与陈战对峙起来。
“老板...救我!”高足有五十米开外的旗杆上,黑沙惨嚎着,他不但被狠狠揍了一顿,还被脱光衣服示众,简直丢人丢到了家。
黑沙丢人,就是扎尔斯丢人。
刚金城这么多居民围观,扎尔斯的面子很不好过,他马上爆发了,顾不上切夫就在城里,准备与陈战死磕到底。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随时都可能发生冲突的时候,切夫带着国卫队从马路上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陈战也并非真的想与扎尔斯火拼,他就是要找回场子,让对方明白自己不是好惹的主。
切夫来到,双方都压下了火气。
“这是怎么回事?陈兄弟,你这是...”切夫很疑惑,双方的矛盾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陈战笑道:“切夫,扎尔斯这人不地道,差点被他害死,那山里全是机关,如果是其它人恐怕早就死了。”
“哦?”切夫一愣。
扎尔斯眼中闪动了几下,叫道:“屁话!是你提出要去山里一探,关我什么事?难道是我逼你的吗?”
“呵呵,你是没逼我,但却让黑沙在山外埋伏我,有没有这回事?”陈战冷笑道。
扎尔斯表情一滞,半天说不出话。
黑沙就在旗杆子上,这么多人万一被问出什么,扎尔斯的脸就算丢尽了,切夫更不会饶了他。
一时间,扎尔斯进退两难,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
切夫微微皱眉,喝道:“扎尔斯,你还是不是男人?出尔反尔,事情已经过去,你还抓着不放?把我这个王子完全不放在眼里啊。”
扎尔斯大惊失色,连连摆手:“王子殿下,我真没干这事,都是黑沙一个人自作主张啊。”
“是吗?”陈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指着黑沙,“是他自作主张?”
“对对对!”扎尔斯急忙点头,他要尽快撇清自己。
黑沙一听这话,心都凉了,叫道:“扎尔斯,你说什么呢?”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混帐东西,竟然敢伏击陈战先生,找死!”扎尔斯说完,抬手就是一枪。
砰!
这一枪极准,直接洞穿了黑沙的脑壳。
平时枪法都没这么准,此刻真是超常发挥,让一众人目瞪口呆。
扎尔斯是真的狠,为了撇清关系,杀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一点都不含糊。
“陈战先生,黑沙伏击您,我已经替您将之就地正法。”扎尔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切夫都愣住了,不由看向陈战,人家都已经如此低头,差不多了吧?
谁知道陈战仍旧不依不饶,嗤笑道:“我和朋友差点没命,你开一枪就没事了?”
“你...你想怎么样?”扎尔斯脸庞剧烈地抖动几下,忍下了心中一片杀机。
陈战咄咄逼人,在围观者来看,简直就是找死。
在刚金城谁敢忤逆扎尔斯?
他们并不认识站在旁边的切夫,并不知道他就是瓦坎达二王子,自然也不知道扎尔斯真正忌惮的人是谁。
“我想怎么样?你不给点赔偿?说的过去吗?”陈战似笑非笑地说道。
旁边的白木一下子愣住了,一脸懵逼地看着陈战。
还以为陈战来找扎尔斯的晦气是心中气不过,现在看来,另有所图啊。
“赔偿?”扎尔斯气极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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