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鸣说了他现在工作的地点,当卓伟他们在‘青叶’号商船上呆了两天后,总算是到了华夏东部沿海城市的码头。
但卓伟和喀秋莎下了船后,就马不停蹄的去了齐一鸣工作的那个城市。
不过很不凑巧,他们赶上了春运的高峰期,高铁没有票航班全订空,无奈,卓伟和喀秋莎只能选择了绿皮火车的站票。
这一趟旅程,就像是闯关东走西口一样需要勇气,不过到了华夏,卓伟的心里也的确踏实了。
齐一鸣现在在一家研究所里工作。
这家研究所属于一家国有药企的下属单位。
“齐教授,我们到了。”卓伟到了地方后,给齐一鸣打了电话。
“你们进来吧,我现在在实验室里。”齐一鸣道。
齐一鸣似乎恢复了过去那个在学术上颇有建树的资深专家的状态。
卓伟和喀秋莎他们进去的时候,还在门岗的位置做了登记,按照门岗的说法,要不是现在是春节,若是放在平时管得严根本不可能放他们进去。
而当卓伟看到齐一鸣的时候,齐一鸣穿着一身白大褂,正在显微镜上看着什么东西。
“齐教授!”卓伟喊了一声。
而齐一鸣抬起头看到卓伟的时候,却是面露暖色:“小卓,等会一起吃顿饭吧?”
齐一鸣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
比上一次见面,气色还要好。
工作似乎让齐一鸣恢复了自信,让他走出了过去的阴影。
当然大春节的,最后留下来搞工作的,也就他一个了,忙只是个借口,这个借口让他自己和外面的氛围隔离开。
“行啊,等会我请客。”卓伟也笑了笑。
东瀛那边只过阳历元旦和圣诞节,像是旧历的春节,那帮明治维新出来的小鬼子早就忘掉了。
也正因为刚从东瀛那边的紧张气氛里缓过神来,回到华夏,卓伟才发现已经进入春节了。
“齐教授,你看看这种真菌你能培养出来么?”同是天涯沦落人,外面热热闹闹的,却似乎打搅不了卓伟办正事,卓伟从包里将那只虫壳取了出来。
那只虫壳上的黄白色斑点有点萎缩,卓伟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齐一鸣带着老花镜,他用一个镊子将虫壳捏了起来。
将虫壳放到了显微镜下,齐一鸣仔细地看着。
而卓伟和喀秋莎他们就在一旁等待着。
“奇怪,这种类型的真菌我还真没见过,不过小卓你储藏的方式不对,真菌都喜欢阴暗湿热的环境,而且它们需要营养,这个虫子尸体上的养分已经不够它们吸收了。”齐一鸣解释道。
“培养应该没问题,这种真菌的繁殖模式和冬虫夏草有点相似,我滴上几滴营养液试一试。”齐一鸣道。
卓伟和喀秋莎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都面露轻松之色。
如果这种真菌真的可以繁殖,那么黑鹰安保咨询公司的水蛭计划就彻底成了空摆设,没必要再担心了。
而在东瀛兵库县神户市。
山本次一郎站在忍诚武道馆的空手道馆里。
山本美黛子疯狂的击打着沙袋。
“美黛子,你怎么回来了,一句话都不想跟殴斗桑讲?”山本次一郎脸色有些不好看道。
山本次一郎可是个恶贯满盈的人物,他为了山本家族的利益,什么坏事都能做得出来。
“殴斗桑,欧季桑他过去是不是犯下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东瀛语言里爸爸的发音是‘殴斗桑’,爷爷的发音是‘欧季桑’。
“谁给你说的?”山本次一郎眉头拧巴在了一起。
“你欧季桑他是相当了不得的人!”山本次一郎严肃道。
“欧季桑他当年是不是在华夏做了不少坏事?”山本美黛子问道。
说完,她还踹了一脚沙袋!
山本美黛子和山本次一郎不同,山本次一郎觉得女儿被绑架这件事就是一种耻辱!
但山本美黛子经历了这件事后,却觉得有必要去东瀛曾经侵略过的那些国家走走,看看欧季桑当年做的那些事儿,在那些国家人民的眼里是什么样的。
山本美黛子质问山本次一郎,山本藤野当年是不是在那些被侵略的国家做了不少坏事。
山本次一郎有些沉默了起来。
“美黛子,你知道殴斗桑是怎么成为山本家的家主么?你欧季桑是初代目,但二代目是你欧季桑的兄弟,三代目是我的堂兄,后来你大伯夺回了家主的位置,而你殴斗桑我只是你欧季桑和一个酒保应侍生的私生子。”
“你欧季桑六十岁的时候,才有了我,一开始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你殴斗桑为了今天这个位置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而我希望你能接替我的位置!”山本次一郎严肃道。
“你欧季桑虽然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但你绝对不能说你欧季桑的坏话,山本组是个很重视传统的组织,你这样的质疑,容易成为别人手里的把柄!”山本次一郎警告道。
“殴斗桑,我不在乎那些人怎么看我,我也说过了,我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有我不想嫁给那个伊藤野猿,你不要再替他说话了!”
“等打完黑拳赛,我希望殴斗桑你能让我真正的自由!”
山本美黛子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她那天偷偷的溜出去,就是想去见一下以前的一个朋友,她想靠着朋友帮忙,找个地方散散心。
但经历了被绑架的事情,她反而更想出去看一看,她不想活的像是一个傀儡一样,只因为她是山本组现任代目的女儿。
卓伟和喀秋莎暂时留在了齐一鸣工作的那个城市。
中午和齐一鸣一起吃了饭,卓伟问齐一鸣怎么不回去。
可齐一鸣说回去也没什么意思,而且小段也回家过年了。
下午卓伟和喀秋莎倒是在宾馆里休息。
喀秋莎看着电脑屏幕有些发癔症。
打开微信,满屏幕的新春祝福,而卓伟那个不仗义的家伙,去跟田嘉欣煲电话粥去了。
手机铃声,打破了喀秋莎飘忽不定的思绪。
“是朱老师的家属吧?我是哈市香坊区敬老院的。”
“您好。”喀秋莎有些尴尬道。
“朱老师身体情况不太好,经常说胡话,朱老师说想见见她孙女,我们查了查她就您一个亲属了,您能过来一趟吗?”
沉默。
无声的沉默。
“您能来吗?朱老师这边虽然没有欠费,但我们敬老院希望家属能在春节这样团圆的日子里,过来陪伴一下老人。而且朱老师的身体情况真的很不好,我们希望您能满足一下老人的心愿过来看看。”
“她现在还认识人吗?”喀秋莎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朱老师有老年痴呆症,但她有时候很清醒,她说她孙女长得可漂亮可懂事了,每次说到您她都流眼泪,可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您。”
“好……我去。”喀秋莎哽咽道。
“您可真得来啊,老年人在这里都很孤单,其实说句不该说的话,他们宁愿呆在家里,和亲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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