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高傲掩盖不了圣女的理亏,况且的身份地位丝毫不比她低,她无法像对一般人那样摆出高傲的姿态就能解决问题。
慕容嫣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指着高台上的圣女大声道:“圣女,你听着,若是有胆量就下来做过一场,若是没胆量我也不为难你。”
“对,师父,就该教训教训她,我就是看她那副天下第一的拽样心里有气。”九娘鼓掌道。
况且苦笑,慕容嫣然看来真的被激怒了,就连他都制止不住了。
慕容嫣然在他这里就像客卿,而不是他的部下,所以他也不能像指挥纪昌那样呵斥慕容嫣然。
此时纪昌一看两边要打起来了,赶紧调派一支千人的护卫过去把白莲教的长老们包围了起来,防止他们一拥而上。
周围看热闹的人此时也涌过来不少,有的大声叫好,有的给两边鼓劲,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乱子大的家伙。
“慕容大姐,别怕这个妖女,跟她单挑,我们是一伙的,一会儿我会出面帮你。”人群中一个人给慕容嫣然传音道。
慕容嫣然看看周围拥过来的几十号江湖高手,也不知这里面究竟有多少自己的人,但是里面肯定有,但也有不少企图趁火打劫、浑水摸鱼的人,不可不防。
宋哲离开大营前,曾经给况且留下一个联络方式,便于在紧急状态下指挥身处暗处的人手。
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在附近找一个有特殊标志的地方,然后在那里留下一封信,信上写明指令。第二种是现场联络,只要一个手势或是一句台词,周围隐藏暗处的人就会立刻接受指令。不过这样一来,这些暗子就全都浮出水面了。
勤王派的首领们让这些高手隐藏在暗处,也是为了保护况且的身份,一旦勤王派的众多高手公开露脸,况且的真实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上任圣女坚持认为况且就是勤王派的公子,只不过她弄不清况且是真正的公子还是一个冒牌货。也有可能,况且是勤王派故意弄出来吸引人注意力的假公子。
上任圣女现在有些举棋不定了,若是不动用法术的话,她也未必能胜过慕容嫣然,但是近身交锋,想要用法术制胜是不可能的,因为法术的发动需要时间,高手交锋生死都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谁会给你时间去发动法术进攻?
圣女是不可败的,这是白莲教所有人的信条,圣女之所以轻易不跟人动手,原因就在这里,如果胜了是当然,但是一旦败了,对白莲教民心士气的打击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白莲教的人谁都可以失败,甚至教主赵全都可以失败,就是圣女不可以,这是白莲教的信仰所在。圣女的颜面如同一座大厦的地基,一旦颜面丢了,白莲教这座大厦就会倒塌。
“慕容大姐,要不咱们比划比划。”苗八急忙拨开人群,露出半个头插话道。
“你?你还不配。”慕容嫣然毫不客气地鄙视道。
“既然慕容大姐这么说,那就别怪我们就以多欺少了。”白莲教的几个长老一起往这边挤过来,准备迎战慕容嫣然,他们不想让圣女亲自动手跟慕容嫣然交锋。
几个长老只是挤过去,并没有动手,一千护卫挡也挡不住他们,眼看他们已经靠近了慕容嫣然。
长老们都知道,圣女之所以年纪轻轻就决定退隐幕后,把职位交给自己还没完全成熟起来的弟子,就是因为多年前被罗鬼子坑了一把,受了一次重大挫折。
那还不算是败在谁手里,却打破了圣女天下无敌的神话,让上任圣女觉得无法接受。她自认为已经不配当这个圣女了,继续在这个职位上会让整个教门为自己蒙羞,这才不顾众人的劝阻,急流勇退。
如果现在圣女跟慕容嫣然交手,万一败了,以圣女的心性,估计会马上就会自杀。
“以多欺少?你们真以为我们的人就比你们少?”九娘不服气道。
她也站在师父的身边,准备拦下这些长老们几个回合,这样师父就能冲过去教训那个很拽的女人了。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跟人交手了,手还真是发痒了,至于她们师徒两个能不能战胜这些白莲教的长老,她根本不做考虑,在她看来,师父就是无敌的象征,只要师父出手,就没有打不败的对手。
这也不是她盲目自信,武者大都具有这种有我无敌的迈往凌云之气,如果没有这种气势,根本就成不了真正的高手。
至于她说的人手对比的话,不过是出于她一贯的狡黠,她不知道旁边有没有自己的人,更不指望他们助阵。
两方对峙着,随时有可能擦出火花,达利法王和郁满法王急了,忙带着人拦在中间,不让两边的人交手。
他们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况且了,如果白莲教的人把况且的人打伤了,甚至闹出人命,这事就完全搞砸了。别说指望况且招魂了,引发大乱在所难免,甚至连谈判都有可能被迫取消。
瓦剌和兀良哈两族对谈判有着非常大的兴趣,别的不说,双边贸易中的配额就能解决他们现实中许多困难,再加上跟况且私下里做些交易,不动一兵一卒就能缓解物质匮乏的难题。
已经规划好的秋季攻势,他们两族也要参加,这等抢掠盛宴当然少不了他们一份,不过他们很明白,加入这场盛宴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是为了获得必要的物资,也只能出血了。
如果能跟大明展开正常贸易,再跟况且私下达成交易,他们就不用被俺答王胁迫着参加这场战事了,给俺答王冲锋陷阵当炮灰那是万不得已的事情。
他们已经知道,不管谈判不谈判,俺答王是决定动手了,除非明朝朝廷有大的让步,这一点看来基本不可能,那等于是签订屈辱条约,朝廷会被臣民们骂死的,没人能承担这份骂名。
现在,况且是关键人物,不但不能得罪,更不能受到一点伤害。伤害了他,就是跟自己匮乏的物资过不去。
“慕容大姐,钦差殿下已经发话了,权当给老衲们一些面子吧。”达利法王苦着脸道。
“慕容大姐,这事的确是他们的不是,回头我们会让白莲教给你们一个过得去的说法,但是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吧,和气生财。”郁满法王也跟着调和道。
郁满法王心存善意,他看到况且身边也就有这么两个高手,真要过招绝对不是白莲教众多高手的对手,所以才决意劝和。
“圣女殿下,如果您真的对钦差殿下用上了摄魂大法,这件事的确是您的不是了,该给钦差殿下一个说法。”郁满法王看着从高台上一步步走下的上任圣女道。
“说法?好啊,法王阁下倒是说说需要我给个什么说法。”上任圣女也是怒了,本来他们占据绝对优势,可是这个情形好像是他们不敢战,那些法王都把他们当弱者似的保护起来,这怎么能忍受得了。
她也能猜测出来,周围的人里面还有况且的人,但是即便有也不会多,毕竟许多人她都认识,而且是常年居住在大漠,不可能跟况且有任何联系。
郁满法王一怔,他的意思是圣女道个歉,他们再好好说和说和,这事就算过去了。况且已经劝说了慕容嫣然,那意思并不想追究到底。
不曾想任圣女却丝毫不让,竟问出“需要我给什么说法”的话来,这明显是不想罢手了。
达利法王叹道:“圣女殿下,事情做错了就该认错,老衲并非向着哪一方,这件事您的确是没有道理嘛。”
上任圣女呵呵笑了起来:“我做事从不讲什么道理,你们今天才知道吗?跟你们说吧,我从来就没跟谁讲过道理,没有人配得上让我讲道理。”
达利法王和郁满法王都懵住了,这是怎么说话啊?岂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么?
他们的地位在草原上也是第一等的,却也不敢这么说话啊。
你白莲教自称圣教,教主自称圣教主,就连圣女也是自封的,大家也都忍了,而且给予相应的礼遇,但是你不能开口就说自己不讲道理,还说没有人配得上让她讲道理。难道全世界的人都不配吗?
“圣女殿下要是这么说,老衲不才,代钦差殿下向圣女殿下讨教几招。”郁满法王脸色一冷道。
“你……”上任圣女呆住了。
她心道这事跟你有嘛关系了,你伸什么大脑袋啊,是不是练功把脑子练坏了?
转念她忽然又想到:这位郁满法王不会也是勤王派的人吧?
但是她马上否决了这个怪诞的想法。
郁满法王成名多年,一直居住在草原上,如果他是勤王派的人,地位一定不会低,这种地位的人是很难长时间瞒得过外人的,勤王派的头头脑脑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不知道的大多是那些中间和底层的人。
比如说慕容嫣然,江湖上谁都知道她就是勤王派的一员干将,也正是从她身上大家才纷纷推测况且跟勤王派的关系,现在又加上宋哲等人出现,况且的嫌疑就又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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