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攻占冀城后,局势稳定,彻底掌控大局,张卫、杨昂二人率领汉中军离去,返回汉中。张卫留在冀城时,也曾劝说马超投奔自己兄长,以马超本事,足以站稳地位,马超不愿屈居人下,以大仇未报为由婉拒张卫好意。
张卫见马超心意已决,他也就点到即止,不过还是告诉马超,只要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前往汉中郡,自己兄长张鲁决不会坐视不理。马超感激张卫,待他们离去时,他亲自相送。
张卫、杨昂二人率领大军离去,马超原本的军队只有数千余人,就算是冀城守军加在一起,也不过万余人。马超治军严明,经过他的锤炼,使得这支万人军队战斗力惊人。
杨阜、赵昂等人表面上对马超很是恭敬,实际上自有算计。恰好此时,杨阜发妻病故,他向马超请假返回历城安葬自己妻子,马超准予杨阜回历城。历城守将乃是杨阜亲表兄抚夷将军姜叙,杨阜回到历城便前去拜会姜叙之母,也就是他的姑母,抽泣不已,显得十分悲痛。
“义山不必如此悲痛,节哀顺变便是,人死不能复生!”姜叙以为杨阜是听闻自己妻子病逝的消息,这才十分悲痛,杨阜与其妻子相濡以沫,夫妻恩爱,姜叙等人都清楚,便出声安慰。
“表哥,义山不是为发妻病逝而伤痛,而是因为冀城未能守住,被马超率军攻破,凉州刺史韦康也死在马超手上,刺史待我不薄,不能与其同死,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原凉州刺史韦康的确是一位好官员,只可惜他死的冤枉啊!”姜叙在历城,自然清楚韦康的事情,叮嘱道:“表弟,你在冀城为马超效命,要是此话传进他耳中,怕是有性命之忧,我与马超相比还差了很多,你要谨记不可心中有二心啊,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表哥有所不知啊!”杨阜哭诉道,“我之所以投降于马超,本就不是真心依附。如果马超未曾杀死凉州刺史,那么我等也不会如此心急,要是他再有什么心情不好的话,那么我等也会跟着遭殃。”
“马超率领大军阻挡丞相大军西征,又杀死凉州刺史,更是害得自己父亲家眷等灭族,此乃背叛皇上与其父亲,实在是不忠不孝之人。马超乃是武夫,岂会尊重士大夫?”
“表哥你驻守历城,麾下更有精兵强将,乃是朝廷亲自加封的抚夷将军,以马超此等不忠不孝之人,表哥更应该率领大军前去攻打马超,将他及其党羽势力一举歼灭。”
“如果表哥手有重兵,不思讨伐逆贼,却固守此城,实在是有负皇上所托,怕是史官更会记载表哥与马超乃同气连枝,相助于马超行谋逆之事,只怕留下的都是骂名啊!”
姜叙有些犹豫,他担心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母亲。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母亲又该如何安置。姜叙犹豫不决,其母慷慨激昂的赞同杨阜建议,道:“伯奕你就别犹豫了,韦刺史遇难,你也是有责任的。如果你在得知冀城被围时,出兵相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义山说的很对,你身为朝廷将领,理应讨伐逆贼。至于娘,你就不必担心,眼下最重要的是还是尽快行动。试问谁能长生不死,能死于忠义,那也是死得其所。”
姜叙见自己母亲如此回答,他也没有反对,当即答应杨阜与他一起反叛马超。杨阜此次来到历城,前来见姑母就是知晓姜叙是孝子,听从姑母的话,只要说服姑母,一切好办。
现在姜叙答应反叛马超,杨阜也没有隐瞒他与赵昂等人商议的事情,姜叙这才知道杨阜早有算计,他就联系同郡尹奉,武都人李俊等人,又派堂弟杨谟到冀城告诉杨阜另一个从弟杨岳,来到冀城,结交安定人梁宽、南安人赵衢,让他们做内应。
此时,马超见杨阜安葬妻子迟迟未归,又担心赵昂有什么反叛之心,便让赵昂交出自己长子赵月作为人质,赵昂早已与杨阜商议好,反叛马超,他没想到马超会如此做法,便将此事告知妻子士异。
士异狠下心,厉声回答:“若能昭雪君父的大耻,就是掉脑袋也不足惜,何况一个儿子!”
于是,赵昂便将儿子赵月送至马超处,作为人质!
马超的怀疑应验了,杨阜和姜叙商议好以后,就在历城起兵反叛马超。马超听闻后,又在赵衢等人劝说下,他决定亲自率领大军前去攻打冀城。只可惜马超走后不久,梁宽、赵昂、赵衢偷偷占据冀城,直接将城门关闭,并且将马超妻子与孩子全都杀死。
马超大怒,可是城门已经关闭,他无法攻进冀城,只能率军前往攻打历城。由于马超勇猛过人,又有万人大军,历城被攻破,马超下令将杨阜、姜叙族人全都擒拿,然后杀死。
姜叙之母更是痛骂马超,道:“你这个背叛父亲的逆子,杀害长官的恶贼,天地岂能长久容你,你不早死,还敢见人!”
“你这妇人又知道多少,只是听从他人之言罢了,留之无用!”马超怒吼一声,亲手将姜叙之母杀死。
杨阜、姜叙等人见族人都被杀死,便率领叛军与马超对战,杨阜、姜叙以及宗祖昆弟等七人都来围攻马超,可惜马超的武艺太高,就算他们人多,也难以取胜,反而被马超一连斩杀五人。
杨阜、姜叙身负重伤,依然与马超死战,马超冷冷的笑道:“不自量力,今日就送你们去见族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夏侯渊领军前来救援。
“马超休要张狂,我来战你!”
夏侯渊怒吼一声,率领大军直奔马超而来,马超刚刚大战三百余回合,要不是被杨阜等七人纠缠之下,马超岂会怕他夏侯渊,现在马超只能且战且退,失去冀城为根据地,马超进退维谷,只能率领残部投奔汉中张鲁。
原先韦康部将全都反叛马超,马超不仅被叛军击败,就连妻子与孩子全都战死,这让马超很气愤,却又无计可施。如果不是夏侯渊领兵前来,只怕历城落入马超之手,夏侯渊前来也是杨阜回到历城后,立即派人前去送信于夏侯渊,让他前来相助,在众人合力之下,终于将马超击败,马超沦为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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