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太阳”号中有“皇家”的字眼,是法国海军的骄傲,舰上官兵的身份高、觉悟高,战斗时都是死硬分子,自觉或者是身不由己,拼命抵抗, 许多人都奋战到生命的最后一息,这条战列舰也抵抗到全舰队最后一艘还插着法国旗。
从最高指挥官德·拉比奥·萨拉比亚海军少将到普通士官,都在激励着士兵们英勇作战,蛊惑人心的口号叫得格外地响亮。
“为了国王!”“为了上帝!”“为了法兰西!”“杀啊,杀光异教徒!”“天堂上相见!”官兵们象打了鸡血般地战斗得异常地英勇,南华军冲了数次, 都被其反冲锋给压制, 哪怕向着该舰上扔了一百颗炸弹都没能让法国人屈服。
爆炸声接二连三, 法国人屹立不倒!
血糊的甲板和散了一地的残肢断臂,人头乱滚,许多人死得面目全非,还包括了南华的陆战队员,让弟兄们的怒火怒火中烧,有的人端着刺刀反复捅着法国人的死尸,没有人阻止他们近似疯狂的举动,毕竟法国人抵抗得太激烈了!让我方死伤不少,他们可是倒在了最后胜利的前夕,太可惜了!
法国人仗打到这种状态,就连中国人都为之惊叹,称得上是“气壮河山!”
全舰搭载的近千名法军官兵死伤殆尽,该舰上伏尸累累,鲜血泥泞,脚踩下去被污血粘住而难以挪动。
最后关头到了,南华陆战队员冲上了“皇家太阳”号,包围了残余的十余名法军官兵,而那些官兵尽管多数身上带伤,却依旧把他们的指挥官德·拉比奥·萨拉比亚少将保护在中间, 坚定地手执兵器,顽强地瞪向南华军。
看到他们的英勇行径,南华军深感佩服,一位懂得法文的南华军军官向他们呼吁道:“你们打得很英勇,你们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你们可以放下手上的兵器,我们保证你们的荣誉!”
这是抱着万一的希望而例行公事,万万没想到的是德·拉比奥·萨拉比亚少将开口道:“我可以向你们投降,但你们必须派一位将军来接受我的投降,这才能够配得上我的地位!”
啊哦!
顿时,法军官兵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脸色是一副不能置信和深受伤害的样子。
而当南华军军官翻译出来时,所有的南华军官兵们听到后,目光齐齐看着这位法国海军少将,也感觉到很不对头。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无耻之人,能这么厚脸皮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无情地驱使了他的官兵血战, 口号说得比唱的好,唱得比谁都高,没想到居然会投降!
他对得起这么多死去的法国人吗?
对得起法国人的英勇吗?对得起那些以命来保护他的法国勇士吗?
众目睽睽,这位法国海军少将泰然自若!
“行,我们派人去请一位将军来受降,我们和您,都可以先放下武器!”那个南华军军官当机立断道,让大家都先把武器朝下,不要拿枪口瞄准对方,以减轻擦枪走火的可能性。
南华军官兵们很注重捉拿俘虏,也优待俘虏,捉到一位敌军少将可以大大振奋我军士气,重创敌军士气,好处是杠杠的。值得通知我军的一位将军上舰。
露天甲板上不再剑拨弩张,因为南华军枪口向下,德·拉比奥·萨拉比亚少将也让他的部下把兵器朝下,气氛缓和下来。
有的中国人拿出零食吃了起来---南华军的待遇很好,为了解除大家的紧张情绪是鼓励大家吃零食的,甚至有的中国人把自己的牛肉干和牛奶糖扔给了法国人!
要是有烟的话,绝对给他们派烟。
既然准备投降,他们接过来了,也吃起来了。
这时有个小插曲,由于法军少将要投降,需要我军将军受降的消息传遍战场,西雷斯马元帅听到后,兴致来了,想亲自前去受降,说够给他们法国佬面子了。
吓得副官许立成上校苦苦哀求元帅大人勿要轻身涉险,就别难为我们小的们吧!
西雷斯马很遗憾,拍拍许立成的肩膀道:“我也成为吉祥物了!”
许立成眨巴着眼睛,机警地道:“元帅,这是我们走在胜利的道路上,如果打不过敌人,那我们都得上!”
“你真会说话!”西雷斯马高兴起道,心情奇好,准备等法军少将投降后再接见他,用前英国人的身份去羞辱这个法国人!
英国人与法国人的关系向来恶劣,有如水火不相容,要是没有利益或者共同外患时,他们能够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皇家太阳”号上那个懂法文的南华军军官是普安东上尉,他给法国人来了个现场直播,用法语说“我军将军已经接到消息,正开船过来。”“近了,越来越近了,还有一节距离!”“还有半节距离!”
伴随着他的介绍,远处一艘中华级大舰正乘风破浪地开过来,搭载了我军的将军前来受降。
原本轻松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那是最后时刻的到来了。
法国人群中,一位粗壮的水手叫做让·卡劳斯,满脸的凶悍之色,左手臂上受了枪伤,他右手拿一把土耳其弯刀,上面的血迹未干。
他站在德·拉比奥·萨拉比亚少将的右侧后方,让·卡劳斯的呼吸急促,目光一时看看中国人,一时又盯着少将的背部。
就在南华军战列舰靠上了“皇家太阳”号,震动传来时,借着大家的注意力分散时,让·卡劳斯暴起,直扑向德·拉比奥·萨拉比亚少将!
诡异的是本来挡在侧边,有机会阻挡他的两名法国人没有出手挡他,让他顺利地冲到了德·拉比奥·萨拉比亚少将背后,土耳其弯刀照准德·拉比奥·萨拉比亚少将的右肾处捅了进去,深深地,再用力地一绞!
少将穿着军装而没有披甲,使得让·卡劳斯很好地完成了他的致命攻击,以左肘顶住少将的背部,抽出了土耳其弯刀,少将的伤口处血如泉涌。
德·拉比奥·萨拉比亚少将扭转身躯,望着让·卡劳斯,然后,颓然倒下,没有一个法国人去扶住他!
露天甲板上鸦雀无声,只有法国战旗被风吹拂的猎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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