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剑南大声的吼完,余音袅袅,在寂静的德意志民用国际机场的副3停机坪回荡。
惊诧了所有西洋佬。
只有那两个速记的记者,依然在走笔如飞。
嘴角带着笑容想着,‘这个中国的年轻,真能吹呀!’
作为一个记者,虽然东亚的天空太遥远,不过东京轰炸,南京5·7压制攻击,多少还是有所耳闻。
然而,‘我们中队11人,以1人牺牲,6架战机战损的轻微代价,击落了135架日机,俘虏2架。我个人4个月击落,俘虏日机36架,目前空军击落数量世界排名第一,我的战友杨梦青击落,俘虏日机18架,目前击落数量世界排名第二,我的战友陈振华击落,俘虏日机16架,目前击落数量世界排名第三,我的战友陈盛馨击落,俘虏日机14架,目前击落数量世界排名第四,——。’
这就吹得太没有边了。
“杜队长,您不是在中国正和东洋空军作战么,怎么到了柏林?”
人群里面有人大声的问。
“坏了!”
波大无脑,毫无政治敏感度的德意志美女间谍汉妮·哈露德,她的脑袋不禁一咯噔。
这时候才惊觉到事情的发展,似乎正在朝着极其不好的方向前进。
汉妮·哈露德变色的立刻就要站出来,阻止杜剑南乱说话,然后把杜剑南和他的女人,飞快的带到机场的小包间等候。
至于和东洋佬的纠纷。
就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女间谍所需要考虑的事情,自会有上面的大人物来处理。
“无可奉告。”
杜剑南笑着用了一个很外交辞令的词语。
汉妮·哈露德有些诧异的望着杜剑南,暂时打消了阻止的念头。
在她简单的头脑里面认为,虽然杜剑南的行为已经惹起了麻烦,然而只要不透露具体的就连汉妮·哈露德自己都不知道的细节,别乱说话。
而是让这些记者自己去猜测。
就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
“谎言,你说得都是谎言!”
大岛一郎一只手拖着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的下巴,一边愤怒的盯着杜剑南大吼:“全部都是谎言,卑鄙无耻的谎言!”
“傻比!”
杜剑南鄙夷的望着大岛一郎。
“我就是海航空兵一空曹,敢不敢跟我决斗?”
大岛一郎左手拖着下巴,右手指着杜剑南大吼:“我要在空中打爆你,让你粉身碎骨,作为侮辱侮辱天皇陛下的惩罚!”
“一打一单挑,没意思。”
杜剑南笑眯眯的看着大岛一郎。
就像一只老狐狸,看着一只过来送肉的***。
脸上露出丝毫不加掩饰的鄙夷,微笑的质问大岛一郎:“我是中国空军王牌飞行大队的少校大队长,你让我跟你一个小小的一空曹决斗;你麻痹,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脸?还是说你们东洋垃圾,历来都不要脸?”
“你——,混蛋,懦夫!”
大岛一郎怒极的盯着杜剑南的可恶笑容,大声咒骂。
“一郎君,咱大东洋的勇士!”
松冈晓子在大岛浩老婆的搀扶下站起来,右手握着秀气的小拳头,挥舞着鼓励。
“八嘎,你怕了!”
“一郎大大滴!バカ野郎,胆小鬼!”
一群鬼子眉飞色舞的忍着肉体上面的疼痛,一个个不屑的看着杜剑南。
开始吹牛比。
“嘘——”
“哈哈,真是太有趣了,果然是吹得!”
“原谅我一开始差点被吓到了!”
“杜队长,您来柏林的目的暂时是‘无可奉告’,行程可以告诉大家么?”
“6比137,我的天,就是上帝下凡,也不敢这么吹!”
“杜队长,我们《泰晤士报》,想和您预约一个专访,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副3停机坪一片嘘声,各种嘈杂。
“杜剑南,你答应他,打爆了这个鬼子,我陪你睡觉;哼哼,你不是还嘴馋这个洋婆子的胸么?你也看到过,我比她的还白还大,打赢了,不,答应了,今晚姑奶奶先给你一点甜头,艿饱你!不然——”
刘小蕊气得俏脸通红,走到杜剑南身边,低声气呼呼的利诱威胁道:“哼哼,我非找机会废了你这个不是中国男人的假男人,让杨倩姐去和别的男的生小孩!”
“我槽!这妞儿真敢说,也够歹毒!”
杜剑南偏头翻了刘小蕊一眼,这姑娘红软的樱唇就触到了他的右脸颊。
刘小蕊俏脸微微发烫的望着杜剑南,‘恶狠狠’的说道:“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不能嫁人了,男人不争气,我就去当寡妇!”
杜剑南没工夫和刘小蕊‘打情骂俏’,笑着望着一脸鄙夷的望着他的大岛一郎说道:“听说你们有一个什么废物飞行大队,现在在德国?”
“那又怎么样!连我这个一空曹的挑战都不敢接受,难道你还想挑战我的大队长?”
大岛一郎忍着下颚的疼痛,冷笑着对杜剑南,很认真的问道:“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脸,——你配么?”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东亚的天空’!你有什么脸跟我说‘东亚的天空’!
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脸,——你配么?
一个漂亮的,‘以子之矛,陷子之盾’。
“啪啪啪——”
一片掌声响起。
这次不光是东洋鬼子,就是围观的西洋鬼子,都有些鄙夷的看不起杜剑南。
从而给被踢碎了下巴的大岛一郎,热烈的掌声。
而那三个拿着照相机的记者,开始‘篷篷篷’的猛拍着一脸英武正气的大岛一郎。
松冈晓子更是满眼小星星,俏脸绯红的望着‘她的大岛君’。
“走吧。”
沈兆华满眼的失落,心里面全是蕴含着火苗的苦涩。
原来,
这就是被国军吹嘘得战无不胜,勇敢无畏的战神!
沈兆华五人在松山机场的2·23空袭中,自认为看到了母国的强大,费尽心思的到了香港,想要去大陆,报效祖国抵御日寇。
然而却被劈头泼了一盆冷水。
被冰冷的告知,他们五个必须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明’,才能进入大陆。
举目无亲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拿出这个证明?
无奈之下,五人只好满腹辛酸的来到了欧洲。
沈兆华和谭光达选择德国,因为他们的来历,所以进入了德意志的巴伐利亚飞机厂。
想要为将来报效祖国积累经验。
而陆有为,苏念,邹青青三人,则是去了法国。
因为德意志在这段时间,对华裔人群越来越不友好,而德国的华裔,对他们沈兆华和谭光达,又有着天然的警惕。
两人心灰意冷下就商量着,准备去丹麦投奔谭光达的一个亲戚。
在和陆有为,苏念,邹青青写信以后,他们三人回信说,在巴黎的工作也十分不顺。
决定一起去丹麦闯荡。
于是沈兆华和谭光达乘机,从慕尼黑到柏林。
陆有为,苏念,邹青青,则是从巴黎到柏林。
所以才有了和杜剑南的这次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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