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号,武汉航委作战厅厅长毛邦初签发命令,进行空军战斗机群的战区划分。
在衡阳接机‘p-36’的17中队,驻场韶关的‘角斗士MKⅠ型双翼战斗机’第28,29中队。
全体5大队的3个战斗机中队。
转场武汉王家墩(17),南湖机场(28,29)。
和4大队第21,22,23,24中队一起,共同卫戍武汉领空,极其长江中下游的对日打击。
驻场衡阳的3大队第7,8中队,转场柳州机场和32中队汇合。
联合9大队,航校暂编33中队。
负责华南珠江流域,南宁,桂林,海南岛,中越边境的防空领域。
在衡阳接机‘p-36’的独立第25中队,原7大队第16中队,以及正在训练伊-152战斗机的原9大队第26,27中队。
负责衡阳,韶关,长沙,赣州,汕头,潮州,泉州,福州,一带的对日作战。
苏军正义之剑南方战群,负责南昌空域的对日作战事宜。
独立第18中队,负责重庆防空。
独立第34中队,负责桂林防空。
独立第30中队,负责梁山防空。
苏军正义之剑西北战群,负责兰州空域的对日作战。
至此,中国空军在37年底,38年初,渡过一段黑暗的时间以后。
此时除了2个轰炸机大队(第1,2大队),2个独立轰炸机中队(第14,19中队),以及9大队的36轰炸机中队,苏军战·轰机群不提。
从38年2·18开始,到现在7月25号为止。
在中国空军用大量伤亡换取日军航空兵大量伤亡的情况下,驱逐机总队已经拥有了19个满编战斗机中队,近200架作战飞机。
虽然战斗机数量还少于战前,但是机群咄咄逼人的进攻锋芒,要远大于淞沪战役那时候的境况。
甚至打得日军陆航第2,3,4飞行团,海航第1,2联合航空队,,丢盔弃甲,损失惨重。
在长达一个月多月的时间里,不敢深入中国腹地,发动袭击。
25号上午,随着毛邦初命令下达,衡阳八甲岭机场,韶关桂头机场,立刻扰动起来。
——
而在此时,日军驻场济南的日军陆航第4飞行团,驻场泰安的第2飞行团一部,驻场南京的第3飞行团,以及驻场上海的海航第2联合航空队。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修整,在东洋强大的军工能力下,终于满血复活。
一个个带着愤恨的怒火,把目光投向中国的各个城市,机场。
而日军第5舰队,依然狂妄的如入无人之境的攻击珠江口,南澳岛。
于是,在中国的武汉战役将要打起,东北亚张鼓峰苏日火药味越来越浓的对峙,南澳岛的枪声炮声,珠江口日军机群猖狂的轰炸中。
从西北到华中,华南。
中日机群间的对决,将再次拉开帷幕。
——
7月26号,柳州帽合机场
“第二区域请注意,第二区域请注意,21架战机将在不久到达降落,请做好接机准备。第二区域请注意,——”
在塔楼大喇叭的喊声里,柳州机场扰动起来。
地勤,信号兵,消防兵,各自奔跑着进入各自的岗位。
9大队,32中队,航校33中队,都停止了训练和教学,包括大批笕桥航校的学员在内,大步走向第二区域。
迎接3大队。
按照航委命令,笕桥航校将搬迁到昆明巫家坝机场,这种迎接,也算是杭州笕桥系对西南桂系,滇系,表达的一种善意。
“嗡——”
在战机的轰鸣声里,16架伊-152,5架角斗士MKⅠ型,从东北方向的天空中飞来。
“来了,来了!”
“我靠,我可好有几个月没有见到老吴了。”
“陆光球归队没有,我上次到武汉海军医院看他,和一个小护士眉来眼去的,绝对有歼情!”
“卧槽,咱们9大队就没有这福利,就是杜老大崴了脚在珞珈山住了几天,勾搭了小护士苗乔。”
王远横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对他侧目而视。
“别理他,这孙子忒不是个东西!”
“吴松林就是这个小王八蛋阴死的,9大队都亲切的称呼他‘小王吧’。”
“噗呲——,小王八,他也答应?”
“不是小王八,而是小王,后面是口字旁的‘吧’。”
“那不是一个事儿?”
“小王八,小王吧,哈哈,真是好称呼,——搞得我现在都想亲切的喊他了。”
在各种议论里面,杜剑南狠狠的瞪了王远横一眼,大怒着说道:“不会说人话,就给我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嗡——”
战机一架架的降落在跑道,滑行减速,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地勤跑过去,挂上梯子。
吴汝鎏,黄名翔,江秀辉,陆光球,苑金函,欧阳森,吕天龙。
其余的对杜剑南都是陌生面孔。
少了黄莺和林佐。
“杜队长,好久不见。”
吴汝鎏下了战机,朝着杜剑南走来,然后两人重重的抱在一起。
“兄弟们都好哈!”
然后吴汝鎏向着迎接的人群大声打招呼。
“吴队长好!”
人群纷纷回应。
“杜老大。”
陆光球走到杜剑南的面前,半张左脸都留着火烧的疤痕。
“兄弟听说你因祸得福啊,拿下没有?”
杜剑南和陆光球握手,又锤了他的胸脯一下。
“杜队长。”
苑金函满脸笑容的走过来说道:“你们在维也纳,真是太犀利了,21全杀,了不起!”
当天晚上,中国空军柳州机场人员,飞机厂员工,笕桥航校柳州分校全体师生,空9大队,3大队,航校暂编33中队,柳州师范的学生教员,柳州抗日救国会人员,柳州商会代表,——
在机场第一区域大跑道,召开了盛大的宴会。
这场宴会其实在9大队驻场柳州机场的时候,柳州各界人士就强烈要召开的,被杜剑南以接收新机型为由拖后。
杜剑南知道,在今天的相聚后,在下一阶段,日军张鼓峰战役以后,为了攻打武汉,将会对中国中线大量的空军驻地进行轰炸,牵制中国空军。
很多年以前,杜剑南在看金大师的《倚天屠龙记》的时候,曾经深深的记得一段话。
“——次日清晨,诸路人众向张无忌告别。众人虽均是意气慷慨的豪杰,但想到此后血战四野,不知谁存谁亡,大事纵成,今日蝴蝶谷大会中的群豪只怕活不到一半,不免俱有惜别之意。是时蝴蝶谷前圣火高烧,也不知是谁忽然朗声唱了起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众人齐声相和:“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蓬!”
随着相机闪光灯的闪烁,全体9大队,3大队,33中队,78人的合影。
定格在这个7月25号夜晚9点36分的时空里。
不说若干年后,只说武汉战役结束之时,不知道这张照片里面,有多少好儿男,魂归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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