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发觉她来当面试官也是来长见识的，曹荧喜欢突如其来的问脑筋急转弯，项河山喜欢猝不及防的问某款游戏操作。
2009年可不像之前，大多数是外来游戏受欢迎，现在国内崛起了好几家大型游戏公司，开发了很多游戏颇受欢迎。
游戏种类一多，选择也多了，项河山任意询问一款游戏，不熟悉游戏的人根本无法回答。
有时候他问的游戏连钱宝都没听过，曹荧的脑筋急转弯也很冷门。
每次他们考倒某位面试者的时候，钱宝也在思考如果是她会怎么回答。
本来觉得新奇的面试，因为面试频繁的确有些枯燥了，可有他们两的存在，渐渐又有趣起来。
快十一点进行的面试，一直到十二点半也才面试了十个人，这还算速度快的。
钱宝来公司面试的时候，因为面试官多，是三个人一组进行面试。
这次面试官人少，一个个单独面试，花费的时间多了一些。
但钱宝很干脆，看颜值，听声音，考虑反应。
他们更干脆，一人一个问题，就看应变能力，遇见有兴趣的才多问几句。速度顿时提升不少。
赵彩等面试者起身离开，才站起来歉意一笑，“已经十二点半了，耽误你们吃饭了。今天来面试的大概有接近三十人，上午通知了十三个，到了十个。你们先去吃饭吧。下午两点开始面试。”
曹荧点着头伸个懒腰，活动着颈椎，项河山还在看着面试者的简历和试卷。
钱宝早觉得坐的有点腰酸背痛，起身活动一下身体。
赵彩接着说，“还得麻烦你们给一份过关面试者名单，我好通知他们。”
“我的整理好了。”钱宝早在面试的时候，就给每个人都写上了自己的意见。
赵彩笑着摇头，视线在他们三人身上巡视一番，“需要你们的统一意见啊。所以还得耽误你们点时间了。”
“行，就十个人而已，我们讨论讨论，一会儿把结果给你吧。”曹荧很干脆的应了。
“下午给我吧。你们可以边吃饭边讨论，免得耽误午睡时间。”赵彩知道面试看着容易，其实一直坐在这里，又观察又询问，还是挺耗神。
钱宝跟他们两不熟，内心是不想跟他们一起吃饭的，但又不好直说，只是默默点个头。
项河山等赵彩离开办公室，率先说，“我中午跟人有约，不如现在讨论？”
曹荧咽下了到嘴的那句，我们吃什么？笑着点头应了声，“好。”
钱宝正要说话，手机震动起来，摸出来一看是邢少泽。
他周六发烧，直到晚上才好，但感冒症状还在，流鼻涕还有些咳嗽，钱宝原本上午就想给他电话提醒他吃药。
现在看见他来电，朝曹荧和项河山歉意的笑了笑，手一抬，示意你们先聊，接起电话走出办公室，站在门边，“睡醒了？”
邢少泽因为感冒带着浓浓的鼻音，说话就像是一直在撒娇，“老婆吃饭了吗？我早就起床了，但耽误你工作才没打电话。”
“乖啦。起床吃饭吃药了吗？症状加重了吗？感觉好点了吗？”钱宝询问的极温柔，还带着哄孩子的感觉。
邢少泽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笑的特别傻，呵呵呵的笑个不停，也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笑点。
笑的钱宝彻底无奈，跟着笑了两声。
“老婆，老婆～”邢少泽声音软软的轻声叫唤着，“老婆。”
钱宝好脾气的一声声应着，“怎么了？”
“好爱你，好喜欢你这么关心我。”邢少泽说的特别流畅，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他很喜欢直接的表达爱意，“爱你。你呢。”
钱宝站在面试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里面还有争论声，她怎么可能在这个环境回应什么。
更何况她自己都不知道爱不爱他，或许她早就不会爱人了。
含糊不清的嗯了几声，岔开了话题，“问你吃药了吗？”
邢少泽没等到想听的答案，有些失望，对着电话哼了一声，到底老实回答了，“没有，不想吃。”
“你中午吃了药，老实的把药吃了。”
“不想吃。等病自己好吧。”
钱宝听他这漫不经心的口吻，语气严肃了些，“你打算一直拖着病好传染我？”
邢少泽在电话那边哽了哽，这才委委屈屈的回答，“我不想传染你，我一会儿去吃药。我是不是很乖？”
“可乖了。行了，我还在跟同事讨论工作。你记得吃药，我先挂了。”
“嗯，么么，爱你，还特别想你，早点回家。”
钱宝随意应了两声，看着电话发呆，她怎么觉得他们在一起，她像是男朋友，他像是女朋友？
平时都是他粘着她，她不耐烦还会叫他消停点，他也喜欢问她爱不爱他，喜欢抱着她就不放，喜欢没事就跟她撒娇。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交了个小女朋友，还得呵护着，这种感觉真是前所未有……
“我觉得她并不适合当客服，应变能力太差了，跟她说几句话就脸红，不过！”
“我倒觉得她还行，综合考虑勉强可以过关。”
钱宝回过神，听见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推开门走进来，打破僵局，“讨论完了？”
“来，这个范婕莲，你说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不能过，他觉得可以过，就看你的意见了。”
钱宝这才发觉曹荧瞪着眼睛看人的时候颇有几分压迫气势。
她说的这个范婕莲就是面试开始时，说话没压住声音的女人，今年大学刚毕业，没什么工作经验。
她跟人说话的时候很容易脸红，还会声音越来越微弱，但回答问题时很认真，有一说一，并不会夸大其词，也不会胡编乱造。
钱宝喜欢这样的人，客服最忌讳的就是不懂胡说。
但她比起其他人的确显得弱了一些，不过这次面试也没规定名额，多放一个进来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之后还有培训和考试，接着还有两个月的实习期。
在这期间就会淘汰不少人了。
钱宝知道曹荧不喜欢她，项河山却是很公正的在评判。
一个上午足够钱宝看出，曹荧重男轻女极其严重，她恨不得淘汰所有女面试者。
钱宝朝她歪头一笑，“我觉得适合我们游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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