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没完没了！”
面对找上门来的王贤，卓尔简直想一巴掌把他拍死，就像拍死蟑螂那样。随后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箱子外，施展不出那种从天而降的掌法，应该一拳把他打死才对。
王贤用手指指着芦花胸口，强烈要求卓尔在这里文上一对斧头。他不怕被打，反正之前已经挨了两顿打，不怕再来一次。就算豁出命来，他也要恶心卓尔一下，这才是正统的流氓做派。
自从那日群架被揍，王贤越想越憋气。齐振华的女儿也不见了，想报仇只能靠自己。冥思苦想几日后，他了解到卓尔跟芦花的关系还不错，是老同学，又在对门开店……
“难不成，那卓尔对芦花有意思吧？”
带着这样的心思，王贤找到芦花，催她还钱。眼见芦花苦着脸拿不出钱来，他便主动提议道：“我带你去卓尔那里文个身。文完之后，咱们的债务就一笔勾销，如何？”
芦花知道王贤这人渣肯定没安好心。不过她也确实还不出钱来，只好答应，与王贤一起来到对门儿的雀笼文身店。
店内，卓尔抱着胳膊打量着两人，基本上已经猜到了事情经过。
“芦花，你别听他的。赶紧回去吧，你欠的债我帮你还，孔强的债务就是我帮他还的。”
‘帮我还？’芦花心中苦笑一声，‘你的店都关了好几天了，就算开着也不怎么挣钱。你拿什么帮我还？’
“不用了。”芦花摇了摇头，“老同学，你就听他的，帮我文了吧。就胸口这里。求你了。”
王贤见计划顺利，在一旁露出得意的笑容。卓尔却是被芦花气得哭笑不得。
“芦花，我真的有钱，能帮上你。你别这样，姑娘家家的在胸上文个十字斧？你又不是斧头帮的，以后不嫁人啦？”
芦花认准了卓尔没有这个钱帮自己，就算有，那不又是一笔欠款么。她已经豁出去了，文身而已，大不了以后有钱了再洗。能把债务抹了再好不过。
作为一个三好学生，她根本不了解洗文身技术的不成熟，还以为洗文身能像橡皮对待铅笔字一样行之有效。
至于文的那个地方……尴尬是尴尬了点，不过没关系，就当去医院看医生，忍忍就过去了了……
王贤见芦花表现不错，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道：“姓卓的，你这儿要是不能文，那我就带她去省城的文身店。到时候由谁来文，文成什么样，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卓尔不得不承认，王贤这一招是真特么的损。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他膈应人。然而麻烦麻烦不止于此。
箱子里，飞行到一半的鱼罗绮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在心中呼唤她的大手。
“这事儿先放放，你们俩稍等一会儿，几分钟。”卓尔稳住二人，急吼吼的跑到房间，把手伸进箱子打了个招呼，“咋啦妹子，can I help you？”
鱼罗绮用手指指了指天空，然后又比划出掌刀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接着摆出一张疑问脸来。
这意思是在问——你能下死手杀人吗？你敢杀人吗？你有过杀人经验吗？
“这……”卓尔苦笑了一下，“我特么现在就想杀人。”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仔细想一下，如果真让自己一巴掌把一个大活人拍得肠穿肚烂……
“别说是人，让我用巴掌拍死一只老鼠我也觉得恶心啊。就算不带着道德原因，我也……”
作为一个普通人，几乎没什么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没有心理负担的杀害别人。即使这个人与自己有血海深仇。如果杀人时没有什么心里挣扎，那这个人不配叫人，只能叫做变态。
不过这个世间的凶杀、谋杀千千万万，这证明人类其实不怎么忌讳谋害同类。
面对问题，卓尔陷入常考，可惜并没有留下多少世间让他胡思乱想。楼下，王贤扯着嗓子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赶紧下来。你再磨蹭，我可就亲自给她文了。”
卓尔本不想搭理他，却听到楼下传来芦花的尖叫声。跑下去一看，王贤已经把人家姑娘的上衣给脱了。
“行吧。你们都逼我是吧？”卓尔实在是没时间磨蹭，把这个差事应承了下来。“不就是杀人么。呸，不就是文身么。芦花，床上躺着去。我给你找麻药。”
王贤见到卓尔总算输给了自己，心中别提多畅快了，当即提出新的要求，“人是我带来的，我要看着你文。我还要录像。”
“行行行。看，随便你看。”
卓尔敷衍了几句，然后翻箱倒柜找到一瓶麻药和一瓶安眠药……
作为一名文身师，麻醉药这个东西偶尔还是会需要的，总有一些娘唧唧的小孩子跑来赶时髦，但是又怕疼。麻药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不过卓尔并没有考取‘麻醉师资格证’，很怕有人来查。所以他备了些安眠药，跟麻醉药一起用，然后声称自己只用了安眠药而没用麻醉药，以此脱罪。这也是圈子内比较常见的扯皮手法，大多时候还是管用的。
他把强效安眠药递给芦花，看着她服下。五分钟后，药效发作，芦花死猪一样睡了过去。只看药量，怕是能睡到明天这个时候。
王贤一脸激动，抓着手机继续录像，一副激动的模样。然而此时的卓尔已经拉下一张脸，阴沉着面孔走了过来，一把打掉手机，掐着王贤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自从含了那些灵石，他的力气一天比一天大。
王贤见状吓坏了，大吼道：“卓尔，你干嘛！打人是犯法的！你敢碰我，我特么就告死你！”
卓尔白了他一眼，就这么掐着他的脖子往二楼走，一言不发的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带到箱子前。
“卓尔！我告诉你，我家里的人都知道我来你这里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也捞不着好！”
“放心。我是被刑警抚养长大的，这种事儿我比你清楚。”卓尔露出笑容，科普道：“只要警察找不到尸体，就算再怎么怀疑我也不可能定我的罪。”
“什么找不到尸体？你想干嘛！你想杀人？”
卓尔已经懒得再跟这王八蛋废话了，走到箱子边，把人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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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内，鱼罗绮正等待着天空中大手的回复。等着等着，等来一个奇装异服的巨人嚎叫着从天空落了下来。
“这……这是大手的本尊？怎么这么丑啊？！”
鱼罗绮抓着搬山鸟的脖子远远飞开，任由丑鬼王贤重重摔在地上。
落地后，王贤立刻失去了声息，尸体也慢慢变小。卓尔则是赶在鱼罗绮误会什么之前把手伸进箱子，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放心吧小美女，杀人而已，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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