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阳通过他自己的渠道,已经明确知道了温从新在汉州被公安机关逮捕了,而且是以经济犯罪的名义抓捕的。
温从新是天行工作室的核心人物,一些列外挂的开发都是温从新在负责,他被抓之后,天行工作室的外挂版本只更新了两次,就停滞不前,嗖狐的一条重要经济来源生命线,被拦腰斩断,立刻让嗖狐陷入无盈利的窘迫。
而且,张潮阳还知道了,温从新背着他搞了个私人的小型工作室,这次去汉州,也正是因为此,中了别人的套。
这些都无关紧要,关键的是,天行工作室,没了温从新,张潮阳派出谁过来都不太顶用,而且如果公安机关,从温从新的口中问出了一些对他不利的消息,他的对手,或者有为科技公司,肯定不会放过这次痛击的好机会。
想到此,张潮阳头痛了。
难怪那天和陈楚良通电话的时候,对方告诉他,下个月应该没有那么滋润了。张潮阳立刻就明白,对方这是已经知道,幕后的始作俑者是谁了。但这只是没上台面的交锋,换句话说,就是你知我知,还没到曝光的程度,不过,陈楚良的手段,张潮阳见识过,相信,对方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网亿的前车之鉴,才过去没几个月。
对放的手腕和奇招,一套一套的,直接让丁雷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张潮阳自认,自己并不是没小尾巴的人,立刻吩咐嗖狐从此时此刻起,全部进入最高警备状态,不论是旗下产品,还是嗖狐自身的内容,都不允许做任何能给对手可乘之机的漏洞。
他这样做,是为了防范陈楚良的还击。
只是,张老板并不知道,陈楚良现在还抽不出时间和嗖狐宣战。
接到老爸要调任蜀省的电话之后,陈楚良就把自己的重心转移到老爸这次调任外省的大事儿上。
至于嗖狐的事儿,被他搁置在后面,空了在慢慢去处理。
因为,陈楚良知道,只要斩断了嗖狐的外挂产业链,就相当于断了嗖狐如今的粮草。
在互联网泡沫经济的笼罩下,嗖狐的日子会一天天被大洋彼岸的纳斯达克股票交易市场的低迷弄的心力交瘁,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月下旬,古语道,阳春三月。
一年之中,也只有这个季节,属于春光灿烂的日子。
万物复苏,百花齐放,甚至就连空气中,都有一种春天湿润的泥土味。
汉州,城北火车站。
这里是汉州最老的火车站,也是现在汉州唯一的火车站。
是燕京到最南边羊城的铁路干线上,最重要的一个交通枢纽。也是连接西南,西北、东南的最要干线。
火车站的人流量很多,而且三月下旬,正是一些本省青壮年,外出务工的日子。随处可见三五成群,背着大包小包旅行袋的务工人员,急急忙忙往火车站赶。
现在南边沿海一带的经济,比内陆发展的更快,许多省份都还属于劳务输出大省,年轻人喜欢到羊城那面的见识新世界,出行的首选就是火车,因为便宜实惠。
在火车站外面的西北角广场边儿上,刚才有七八个说着汶水县口音的年轻人,有说有笑的从旁边经过,他们大概是要去深市打工,火车是下午六点的,还没出发,带头的差不多有四十岁的老江湖,已经在描绘深市那面的繁华,甚至说着现在每个月努力点,能够挣到一千的工资,让随行的几个年龄应该才满了十六岁的青年无比神往,再看带头的老江湖,拿出一部手机给深市的老爸打电话,跟着他一起出去的几个青年,就更羡慕了。
听到了汶水县乡音,站在边儿上,个头比老爸高了半截的陈楚良,就说:“爸,东西都带好了吧?”
老爸的行李很少,就只有一个箱子。陈楚良似乎才想起,老爸一辈子好像就只有两套衣服,一套是中山装,一套是西服,他对这两套衣服情有独钟,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妈在燕大给他买的,一直舍不得换,到哪儿都喜欢带着。
陈楚良本来是想给老爸买机票直飞蜀省,但是老爸调任蜀省,组织上已经给他准备车票,当然,买的是火车票,不过是软卧,也算比较周到。以老爸的性格,肯定是无条件接受组织的安排。
白衬衣、黑西裤,下面是一双上了鞋油的皮鞋,看起来更像是个访问学者一样的陈爸“嗯”了一声,东西都准备齐了,全都在这个箱子里面,到了蜀省,那面有组织安排的接待人员,毕竟像他这个级别的领导,虽然接待场面不会安排的很大,但也算有一些。
老爸三天前就来汉州了,不过却是在省组织部里面办理各种手续。今天下午的火车,陈楚良就亲自过来送他。而且陈楚良也确切的知道,老爸这次调任的最终地,是蜀省的绵市。
对于这个地点,陈楚良大概记得,这是一座军工实力强悍的科技城,是三线建设时代,祖国大后方的科技基地。
老爸到这里上任,前途和发展,应该说是一片光明。
当然,这里,也是陈楚良记忆中某件大事的重灾区。
这也算是喜忧掺半吧!
老爸的火车快到点儿了,陈楚良就不多谈,他心里早就想好,等老爸在那面安顿下来之后,一切都已经走上正轨,他再源源不断的输送助力。
给老爸提着箱子,父子两一起进站。
现在还流行站台票,送行的人可以上火车。
到了候车室,没等一会儿,就听见车站播报,去蜀省的的火车开始检票了。
陈楚良就给老爸扛着箱子,父子两人随着坐车的人群,通过检票口上车了。
这年代的软卧车厢很少,而且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座位。把老爸送上车之后,安顿好了一切,陈爸弯着腰从箱子里拿出一个保温杯,准备去车厢尽头打开水,嘴上说着让陈楚良早点回去,等会儿火车开了。
陈楚良抢先一步,把老爸的保温杯拿在手里。离开车还有十五分钟,迟一点下车也行。
“怕是以后,想给你倒杯水,也不太容易。”
陈楚良笑嘻嘻的就往车厢尽头走去。不想把场面弄的比较伤感,毕竟都是大老爷们。
坐在老爸对面,一个五十来岁,观面向也是那种有权威的人,看着他对面的陈爸,说:“你儿子孝顺,不像我儿子,整天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疯,连送都不来送我。”
陈爸笑了笑,脸上竟然有些自豪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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