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曦是多么的希望洛秋毫就是她曾经的洛成哥。
可仅凭洛秋毫展现出来的功法,她还不敢确定。
移形换位,虽然是洛成当年的成名绝学,那是他自己钻研出来的功法,没有第二个人会。
但也不排除有人领悟出了类似于“移形换位”的功法,毕竟功法都是人钻研修炼出来的,有些功法看上去相似也不奇怪。
想起这些,兰若曦的思绪更乱,越想越无心睡眠。
她只能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发着呆。
她讨厌下雨。
因为洛成出事的那天,就下着雨。
看着看着,她的眼眶湿润了。
一滴清泪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流到了的嘴角,渗进了嘴中。
往事、烦心事、伤心事,就如这泪水般又苦又咸……
下雨总是让人伤感,总让人陷入过往。
洛秋毫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想起了儿时那美好的时光,想起了与兰若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快乐,想起了彼此许下的诺言。
那时,他说过,长大后会娶她。
她也曾说过,要做他的新娘,为了他,她要让自己变的漂漂亮亮的。
她甚至说过一句让洛秋毫极为感动的话——
一世容颜只为君!
想起十年前的点点滴滴,洛秋毫眼中的那份坚毅,多了些许伤感。
可他现在不能与她相认,他要借洛秋毫这个身份查清楚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陈露看他一直站在窗前,从他的背影中,她感受到了一种伤情。
她走到他身边,却是发现他眼中那份忧伤,轻声问道:“秋毫,怎么了?”
“没事,我先睡了,晚安,露露姐。”
洛秋毫转而露出一脸的笑容,便转身回房。
小白也跟着他到了房间,等他上床,小白也跳了上来,挨着他躺下。
“小白,你这两天怎么总是喜欢跟我睡?”
洛秋毫一手撑着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白柔软的毛发。
小白看了他一眼,没有叫,只是发出一声呜呜呜的低鸣,像是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又无法表达。
“可惜你不会说话,睡吧。”
洛秋毫笑了笑,又躺下了。
他双手平放在身体两边,调运内气在经脉中运转,开始修炼洛神诀。
小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能量,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接受这种能量,能量在它的体内也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运转,似乎与洛秋毫发生了某种感应。
一觉到天亮,洗漱好后,洛秋毫就和陈露,还有父母一起下去吃了早餐。
上午也没什么事,一家人就呆在酒店看电视。
他这几天不去学校,洛华斌和苗翠翠也不好说什么。
到十点半的时候,洛秋毫的手机响了。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称——小宝贝。
他心里猛地一顿,本不想接,但不接,这种情况,陈露反而会误会。
他只好接了:“喂,你好,什么事?”
“还给我装蒜,昨晚我不跟你说了,请你吃饭。”
打电话的是秦靖雯,怕他不想来,就强调说:“不准找借口不来,赶紧过来,我在龙阁酒店。”
“你这是命令我吗?”
洛秋毫有点不爽,哪有人请吃饭用这种口气的。
“好了嘛,你就过来吧,算我求你咯。”
秦靖雯又开始撒娇,补充说:“快点过来,有惊喜哦。”
“这么说还差不多,行吧,我过去。”
洛秋毫这才算勉强答应。
他答应过去可不是真的想和她吃这餐饭,而是必须去吃这餐饭。
陈露偏头看着他,问道:“女的?”
“嗯。”
洛秋毫点点头。
“朋友?”
“嗯。”
“女朋友?”
“嗯……”
洛秋毫突然感到说错话了,赶紧摇头:“不是,她就一二货。”
“二货?”
陈露带着疑问。
“对,就是个二货。”
洛秋毫笃定的点着头,又开玩笑说:“虽然是个二货,不过有人请吃饭,我还是要去的,俗话说不吃白不吃。”
“去吧,早点回来。”
陈露抿嘴笑着。
看他紧张的样子,陈露心里却感到一阵欣喜。
他能紧张,其实就说明他在乎她。
这一点,陈露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
洛秋毫站在镜子前梳理了一番便出门了,开着那辆破奥拓,一路轰轰烈烈朝着龙阁酒店挺进。
听到奥拓发出来的声音,一般的车都不敢靠近,生怕什么时候蹦出来一个零件把车窗给砸碎了。
龙阁酒店离秋水山庄需要三十分钟的车程,就在洛秋毫快到酒店的时候,吕金伦比他先一步到了。
那两个跟班自然也跟着来了,三人是打的过来的。
那辆保时捷昨天撞的稀碎,基本上报销了。
三人进了电梯,高个子跟班问道:“少爷,大少爷会不会帮我们?”
“这还用说,我和大哥什么关系,小时候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他怎么能不帮?”
说起这个,吕金伦却是得意洋洋。
另一个跟班说:“少爷,我们干嘛不直接告诉老爷和家主?让家主直接派人过来摆平那个混蛋,多省事。”
“你傻啊,这事能跟我爸和我爷爷说吗?”
吕金伦斜了一眼,没好气的说:“我这次来秋水山庄是打探山庄拍卖会的情况,现在屁消息没得到,自己先弄伤了,我爸以后还能相信我吗?”
他虽然是吕家三少爷,但在年轻一辈中,就数他最无能,不学无术蛮横骄纵已经成为了他的标签。
也因为这个,他爸爸经常教训他,不过也只是口头上骂几句,骂完了也就完了。
所以吕金伦就继续他的嚣张跋扈,从不悔改,他觉得嚣张的生活很爽,想干嘛就干嘛,干嘛要改。
但现在不同了,吕家要开始排资论辈,谁有本事,谁的地位就越高,以后每个月拿的钱也就越多。
这可关系到切身利益,吕金伦也要好好表现一番,所以他就自告奋勇的来秋水山庄打探拍卖会的消息。
现在倒好,消息没打听到,先把一辆车给报废了,自己还弄伤了,这事当然只能先瞒着。
但这口恶气,他又不得不出,所以只好来找他大哥吕金辉。
他们刚到三楼的包间,吕金辉看到吕金伦头上包扎的纱布,就觉得好笑,开玩笑说:“金伦,你头上贴块姨妈巾干嘛?”
“大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他妈都快憋屈死了。”
吕金伦很是憋屈,事情的经过,在电话中已经跟吕金辉说过了。
吕金辉言归正传:“那人什么来头?能把我们家赫赫有名的三少爷给整成这样。”
他这么说,就表示要为自己这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弟弟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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