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中一下，就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吧。
整个行动，被篝火这玩意拖得让人崩溃，速度很慢的情况下，众人也开始疲惫。唯一的一点让佣兵们感动的是，他们无论怎么疲惫的时候，都不需要出门找食物。
因为每次，都是昭夜和贝伦斯两个首领出去为他们找到足够的食物。
不过，他们不理解两个首领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上山的途中，他们很快见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是白骨，累累的白骨。
之前他们待的地方，雾气一般都是早晚加夜里比较重，白天的时候，雾气会散开。但是随着他们往山里走，他们就发现，这里的雾气白天晚上都一样重，甚至有的时候，晚上雾气都凝结成水。
守夜的人如果不注意，篝火都会弱上几分。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白骨，各种生物的白骨。在昭夜的教导下，这些人对各种白骨都还是有一点点认知的，很容易分辨出，这些白骨都属于谁。
佣兵们在这些白骨中，发现了大量的人类尸骨。
没错，就是人的尸骨。
有了发现的佣兵们着实有点恐惧了。要知道，自从进了这种有雾气的山，佣兵们就没见到过一个活人，现在这山上忽然出现这么多的尸骨，怎么能不让人感觉到害怕。
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就将这个发现告诉了两位首领。可是，两位首领，一点都不诧异。相反，无论昭夜还是贝伦斯，都对此有了心里准备。
昭夜和贝伦斯对此确实一点也不诧异，毕竟这种雾气中混合的危险气体实在太多了，湿气又非常重，没有一点准备的人，贸然上来，基本上都只能等死。
当然，昭夜和贝伦斯带着的这些人，不是那种一点准备都没有的。
“看到了么？你们知道，这些人和这些生物，都因为什么死的么？”昭夜和贝伦斯一边踩上累累的尸骨，一边问身后的人。
声音被罩在脸上的口罩遮挡，显得非常沉闷。
在决定上山之后，昭夜给这些佣兵每个人都做了几个口罩，口罩里面，塞的是煤炭的灰烬，虽然可能用处不大，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因为什么？”佣兵们都非常好奇。
在佣兵们的印象中，一下能让这么多的人死的方式不是没有，要么是瘟疫，要么就是战争。看这里这么多人和动物的尸体，难道这里的人，跟动物发生了不死不休的战斗？
不过，动物再厉害，也不至于厉害到这种程度吧，看白骨的数量，明显人类的比较多。
“是这些雾气。”贝伦斯开口解释。
说完，好几个佣兵都不敢动了。
相信贝伦斯，相信昭夜，是他们在启明城养成的一种本能。他们本能的相信，昭夜和贝伦斯不会欺骗他们。但是如果贝伦斯和昭夜真的没有欺骗他们的话，那他们说的话，就真的很恐怖了。
因为，如果雾气真的这么恐怖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在雾气里待着的人会怎么样？
佣兵们祈求的看着两位首领，现在他们心里唯一的安慰，就是在这种时候，他们的两位首领在他们前面。如果真的雾气这么可怕的话，首领一定会想办法的。
“雾气中有一些东西，是有毒的。一但处理不好，很容易中毒。”贝伦斯继续开口：“所以，之前我和昭夜并没有让你们贸然进入雾气。”
听到这话的时候，佣兵们是非常感动的。因为在他们没有进入雾气的时候，是昭夜和贝伦斯两个人每天出入雾气，给他们准备食物。
“不过，这些白骨时间都挺长的了。”昭夜也开口了，只不过她带来的是好消息。
两个人在路的另一边，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一些人类行走的痕迹。
那些行走的痕迹，跟这些白骨比起来，那是相当新的。也就是说，在这些白骨成为白骨之后，后人已经知道，怎么在这种满是有毒有害物质的雾气中生存了。
而且，这些人的生存方式，肯定跟昭夜和贝伦斯的不一样，至少这些人用不是以后科技才能用出的手段。如果有原始方式能解决雾气的方法，昭夜和贝伦斯完全可以依葫芦画瓢，用在佣兵们和王域远征军的身上。
所以，昭夜和贝伦斯选择了这条看起来最可怕的路，因为，翻过这座山头，看到更多的尸体之后，昭夜和贝伦斯很可能会发现一个有人类生存的地方。
然而，昭夜和贝伦斯的运气向来不错，他们还没有翻过山头，就发现了转机。
累累的白骨上，倒着一个人。一个穿着奇怪衣服，却还有呼吸的人。
一群人连忙围了过去，贝伦斯检查了那个人的身体状况。这是一个女人，身体已经几乎到极限了。她神志不清，呼吸也微弱得几乎消失。
不过，这是因为呼吸困难造成的，昭夜和贝伦斯对视一眼，然后塞了一个小药丸进女人的嘴里。
这种小药丸佣兵们都没见过，因为启明城到现在都没有研究出药丸这种存在。只有昭夜和贝伦斯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药物，而是让女人能够呼吸的氧气胶囊。
不用咀嚼，接触唾液之后，氧气胶囊就开始分解。很快就缓解了女人的呼吸问题，没过多久，女人就醒了。
醒来之后，女人先看了一眼贝伦斯，再看了一眼昭夜。最后看到两个人身后围着的一群佣兵的时候，猛地往后挪。
没错，这种表现，就是害怕，非常的害怕。
昭夜连忙开口，结果。在之前从来没遇到问题的语言，现在成了障碍。女人说的话，昭夜一个发音都听不懂，而昭夜说的话，女人也一个发音也不明白。
在这个世界上一直顺风顺水的昭夜，从来没遇到过这种问题。
女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很多，直到对方嗓子都哑了，昭夜也没得到什么有效信息。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贝伦斯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东西，一个贴在了女人的太阳穴，另一个挂在自己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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