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美自然之道自己周家的宿命,就是和这些怪物联合在一起...
而以后她说不定也会成为这些怪物的一员,有着自己脸庞的周美美在这个世间取代自己继续存活。
所以,她动不了,只能看着那个男人远去。
“为什么?”
她低声质问。
但是周爸爸只是微笑着,什么也不说,也许它只是受到了某种情绪的遥控,而并没有自己的意识。
但周妈妈却开口了:“美美,反正你们什么也没发生,重找一个吧。”
远处长孙森闻言,却是眼睛一亮,正要站起来。
周美美却笑了。
啪,她突然挣脱了“父亲”的手,像是挣脱了束缚,然后向着自己的夫君奔去。
那些枪像是得到了指令,而突然向着奔跑的周美美的小腿射去。
枪声一起,屋里原本的喜宴,便是彻底的乱了,一众来此赴宴的权贵们更是安静了下来,躲在桌后,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但周美美却是一个迅速地无规则规避,躲过了第一次枪的射击,只是这一点时间,她已经跃起,扑到了门前夫君的怀里。
所有的压抑瞬间消失了。
所有的指责也像是消失了。
温暖的怀抱里,周美美凑到夏纪耳边道:“跑。”
墨发少年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双手抱着柔软的躯体,蹬地急退,而原本站立之处,又是被几枚子弹击中。
逃亡!
私奔!
远走天涯!
这样的词汇在这对少年少女的脑海里回荡。
似乎什么也不重要了,周美美也不去想“为什么夏纪明明能入住周家内院,却还被那个怪物憎恶”。
墨发少年似乎也不去想“这周家大小姐为何一根筋,非要跟自己私奔”。
两人同居同房,却是同床异梦。
周美美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个盟友,可是此时她已忘记了这个初衷。
墨发少年不过是为了报复那“忘却了母亲仇恨,整日醉生梦死”的父亲,可是此时他也忘记了。
两人手牵着手,奔跑在空寂的大街上。
原本出席晚宴的银色高跟被随意踢开了,细心装扮的礼服被扯着丢开了,酒楼灯红酒绿,其中传来匆匆追随而出的脚步声。
而木兰城的夜晚,本就是狂欢的开始,街头停放着的傀儡车辆无数,两人像是在远古丛林里奔跑。
而追随之人似乎是有所收敛,而停下了脚步。
呼...
呼呼...
“哈哈...”周美美满头青丝贴在额头上。
另一边的墨发少年也是气喘吁吁。
两人相视一笑,像是劫后余生。
“出城吧,木兰城太小,眼睛太多,只要细细寻找,总是有迹可循。”周美美道,“我先去取我的车。”
“可那是你的父母,你一个千金大小姐...玩过家家玩腻了,也该回去了吧。”
夏纪突然肃然道。
“我没有玩过家家,我告诉你...他们两人根本不是我父母!”
周美美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死亡母河吗,还有展示的大月蚀禁忌神纹吗?”
夏纪轻笑一声,“记得,当然记得,所以,你该回去了,其实他们是对的,也是用心良苦的...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
周美美脸色白了下来:“你不信我说的话。”
一时空气都沉默了。
深冬的夜晚,如此冰冷。
似乎疯狂的尽头,从来都是这般。
夏纪没有摸她的头发,而是温柔地退后了一步,拉开距离道:“我相信你,所以你该回家了,我也该走了。”
周美美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依然不信自己,毕竟神纹周期表排行第一百的什么“大月蚀”是如此遥远,而周家在木兰城还算是颇有威势,父母在外的身份也是出名的权贵,他们怎可能是假的?
但是她也无法做到令他相信。
大月蚀如何施展?
她的躯体也负担不起,这是禁忌,也是可以毁灭她自己的负担。
父母是假的,这又如何证明,除了她自己知道。
但周美美还想挣扎,所以她说:“你自己也觉醒了厉害的神纹,不是吗?”
夏纪笑了笑,道:“后来我查过了,这是最稳定的神纹,也是最没有用的神纹,除了让我多一些力量,再无用处。厉害吗?”
周美美沉默了。
谎言被揭穿了。
可是她明明没有说谎!
“回去吧,美美,你我不是一路人。”夏纪神色平静,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右手插兜,左手抬起摆了摆,示意告别。
周美美想追出,但却觉得没有任何力量驱使着她如此去做,所以只是在这寒冬的深夜大声问:“你去哪!”
没有回应。
周美美又问:“开春了,你还回铃兰吗?”
依然没有回应,而那孤独如同一匹伤狼的身影已经走远了,再也看不到了。
周美美怅然若失,而不知何时周爸爸和周妈妈站在了她身后,面部带着诡异的笑容。
“女儿,回家吧。”
“是啊,我们才是一家人。那个人...不过是个外人。”
周美美疑惑道:“那他为何可以待在内院,你们为什么不从开始便阻止我?”
这一点,两人却是过滤性的忽略了,又或者是没有接收到任何具备建设性的答案。
而深夜的灯光里,突然开始飘雪。
雪花映在那孤独少年的瞳孔里。
明日此时,他就会成为笑柄,又如何在这座城市继续下去。
回到贫民区的自家木屋,门锁解开,多日未归,而屋内家具都带上了些尘土,以及一股浓郁酒味扑鼻而来。
略一扫视,墨发少年就明白了父亲没回来过。
他觉得自己的心在灼烧,一种痛苦翻涌上心头,最终却化作唇边的漠然。
突然他觉得有些口渴。
屋里没有水,只有酒,那是父亲留下的十几坛整齐叠放的绿蚁酒,品质上佳。
墨发少年自嘲笑笑,然后随意拿起一坛酒,拍开就喝。
一坛接着一坛,直至他觉得可能到极限了,这才停下,然后整个人仰在酒坛之上。
之前那个男人也是如此颓废的卧着吧?
他伸展手臂,却突然间只觉手背触碰到了什么硬物,撞击在手背手腕的交接之处。
本能的探手去摸索了下,然后一把握住。
不知为何,墨发少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点燃了,他侧过身,将那硬物缓缓拿出。
原来是刀柄!
心中的堵塞突然寻到了发泄口,他抽出这刀柄,一泓秋水便是骤然掠出,割裂了这无人的冬夜。
这是一把刀。
也是父亲从小就禁止自己触碰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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