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杨泽,杨泽!卧槽,你丫昨天晚上还说,早晨起来喊我,信了你的鬼话,这都几点了?!!咚咚,喂,杨泽,你不会还没起来啊?!”
“咚咚咚!杨泽……我靠,今天可是胡老师那个更年期老妇女的早读课,这还有十来分钟就迟到了,你小子不想活啦?!”
……
屋内,已经坐在床边发了两个小时呆的杨泽,听着门外震天响的拍门声,以及那个杀猪般熟悉的嗓门,略有几分蛋疼
“还真是陈秀秀这家伙的声音……想一想,貌似我上个月去他坟头烧纸的时候,这货坟头的草都差不多有半寸高了吧……”
略有几分蛋疼的叹了口气,杨泽抬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出租屋。
狭小的房间内,除了一张桌子还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之外,几乎已经放不下太多的东西。
不过房间的采光和透气性倒是不错,东南两面墙上各开了一个带小飘窗的窗户。
东面向阳的窗户下面,放着一张有点掉漆的实木桌子,上面整齐的堆放着一摞摞各种各样的书本。
正对着床头的墙壁上,贴着一张不认识的大波女明星海报,海报旁边是一本挂历,鲜红的2009年4月30号,无比的醒目。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熟悉和真实,完全和杨泽记忆里自己高中时在学校旁边租的房子一模一样。
说实话,如果有可能的话,杨泽真的很想相信面前的这些只是自己在做梦。
但很可惜,在两个小时前,他刚穿过来那会儿,就已经用掐脸懵逼,掐腿震撼,掐JJ蛋疼等一系列复杂的实践活动,证明了自己真的已经从2018年莫名奇妙穿越到2009年的现实。
“都说青春鸟却一去不复返,不是黑了就是紫了,可我还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的青春鸟还能再飞回来一次。”
嘀咕着,杨泽抬眼看向门口的衣柜,那里有一面缺了角的镜子。
镜子里是一张有些瘦削的青涩脸庞,高挺的鼻梁上,两只清澈深邃的眸子目光温润,正随着杨泽双眼的开阖,泛出一抹荡漾漾的水光。
嗯,不得不说,如果抛掉那土了吧唧的发型,这张脸确实有几分成为小鲜肉的潜质。
杨泽看着面前镜子里自己,伸手掐了下带着几个指甲印的脸颊。
嗯,依然还是那么疼。
明智的停止了自虐般的行为,杨泽叹了口气,抓起床头的一件短衫费劲的套在头上。
瞥了眼连门框都在哀嚎的房门,赶紧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陈秀秀,你丫力气能不能小点,门都快被你拍裂了。”
匆匆忙忙的套上一只大裤衩,杨泽顶上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踢拉着两只拖鞋,一把拉开了发出牙酸声音的小木门。
拉开门的瞬间,一只蒲扇大的巴掌差点直接盖在了杨泽的脑门上!
“我去,你丫可算是出来了,再不出来,我都准备自己先走了。”
听着这憨声憨气的抱怨,杨泽习惯性的仰起了脖子,视野范围内,顿时满满当当的挤入了一大坨黑漆漆的肌肉疙瘩合成物。
再细细打量一下这一颗脸上横肉丛生,还留着刚硬板寸发型的大脑袋!
那气势,啧啧啧,走在大街上,说不得就有热心市民打热线电话,举报有疑似逃犯出没。
看着面前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泥巴的挚友,杨泽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迷之微笑,而后情不自禁的踮脚上手,在陈秀秀黑蛋似的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嗷!”
“卧槽,姓杨的你丫别以为我和你关系好,我就不敢揍你!”
瞬间惨嚎了一声,陈秀秀一巴掌打掉杨泽的手,痛的直跳脚
撮了撮手指,杨泽感受着指尖那种真实的触感,看着活蹦乱跳的陈秀秀,目光有一丝恍然,忍不住有些唏嘘的低喃道。
“真是没想到,还能这么和你这个老兄弟开玩笑啊!”
记忆中,面前这坨黑漆漆的强壮牲口会在15年突发脑溢血,那个时候,杨泽远在外地工作。
等他得到消息赶回来时,面前的这货,早早的就已经蹬腿,连身体送进火葬场都变成了灰灰。
没有听清杨泽的嘀咕,这会儿,陈秀秀同学正急得满头冒汗,看着面前吊儿郎当的杨泽气就不打一处来,吼道:“你瞎嘀咕什么呢?!哪还有功夫开玩笑磨叽,赶紧走,你丫还真想迟到啊!?”
说着陈秀秀还不等杨泽反应,就一把拽住杨泽的衣领,拎小鸡一样就直接拎出了门。
“哎!哎!放下,放下,我说老陈你急个毛了,起码先让我刷个牙洗个脸吧!卧槽,我裤衩还没换呢!”
陡然悬空的身体,把杨泽吓了一跳,连忙高声叫了起来。
作为一个有着近三十岁心理年龄的穿越者,小鸡仔一样被近两米高的陈秀秀抓在手里拎来拎去,这样的姿势让杨泽实在是感觉颇为羞耻。
“还换个毛的裤衩啊,这还有十分钟就上早读课了,胡老魔本来就对我们这些插班生有意见,这下子要是被她逮到,我们俩可就真歇菜了!”
拎着衣衫不整的杨泽一步四五阶的跨下楼梯,陈秀秀同学丝毫没有顾忌杨泽尿都快要吓出来的心情。
“泥煤的,快放我下来,不就迟个到吗,你至于吓这么厉害吗?”
脑袋刚贴着楼梯晃过去的杨泽,瞬间出了一身白毛汗,赶紧惊魂未定的吼了一嗓子。
卧槽,老子穿越回来还没俩小时呢,你一不小心手滑一下,再把我送回去了,作者君可就GG思密达了。
“咦?!”
闻言,陈秀秀惊咦了一声,推土机一样的身形顿时猛的一顿,把杨泽往地上插秧似的一戳,眼神就极为怪异的盯着杨泽猛瞅。
脚踏实地的杨泽还没来得及缓口气,被陈秀秀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颇为警觉的后退了两步,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对搞基可没什么兴趣。”
陈秀秀翻了个白眼,道:“什么搞基乱七八糟的,老杨,往常你不是最怕胡老师的吗?!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了?!”
“胡老师?”
杨泽晃着脑袋想了半天,总算是想起了这位胡老师是谁。
高中时,包括自己在内的绝大部分同班学生,貌似最怕的,就是这位有着更年期老妇女称号的老师了。
这位老师对待差生和优等生两极严重分化的态度,可是让杨泽颇为记忆犹新的。
而且在杨泽的记忆里,这位高中时期的语文老师日后好像还搞出了一个大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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