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观摩的众人都看呆了,不光是看李一鸣动作多漂亮,脚挑假人多利落,一共响了十二声,五四才八发子弹,刚才那个是特级战士才能掌握的单手换弹夹吗?
没看清啊!
李一鸣收起枪丢回周正手中的袋子,一脚把假人踢到门边,嘴里说道:“去检查一下破损。”
众将士赶紧上前,解开那口袋,小首长不是给自己表演枪法,这是测试防弹衣,关键要看子弹有没有打进去。
“是!”
十二枪,枪枪都打在塑料板上,没有一个偏开的。
真厉害!
“没有!”几个战士的脸上都流露出激动的表情,低声汇报。
塑料防弹板后的假人皮并没有弹迹。
门口战士观望着,枪声连连,外头却是一片安静,大家都停了下来,有人还翻到了沟里,有人拿着手边的工具猫着腰。
“真的没事!”
“把门打开,让他们看。”李一鸣说道。
门开。
几个战士小心地靠近,看到了岁月安好,看到了周正,看到了门边地上的假人,原来真的是在测试。
“站那看吧!”李一鸣说道。
大家就站着,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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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之前。
“兆叔,何家少爷在里头。”
李福兆淡淡点头,他自然知道,走到李国宝办公室,随意敲了两下门,就自己拿钥匙开了。
“兆叔!”
何铧跟李国宝赶紧站起。
“阿铧等久了吧?”
“无事....刚才还借宝哥这洗了个澡,这新式马桶不错我坐着就不想起。”
何铧盯着李福兆的头发,有点凌乱,堆笑道:“兆叔是去吹风了?”
他当然不会说是何事发愁把头发给挠乱。
“细叔....这”
李国宝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李福兆淡然点头:“吹吹风,看看景,理理头绪,这头发可以乱,事情不能乱。”
阳台风很大,吹得衣袂翻飞,他坐了那么久,又从东看到西,发型乱点也是正常。
“兆叔说得是!”何铧抚掌大赞。
话虽然如此说,李福兆还是走到桌前,接过李国宝递来的精致牛角梳,理了理发际线,随口问道:“你们做什么了?”
李一鸣告诉过他和霍应东,若是美国要让美元贬值,决定必定在周日。
他迟疑不决的其实是一件事,要不要把自己那远东会明日暂停交易。
远东会虽然是他创立,但现在是公开的交易市场,休市的事不可能那么随意,可也不是没有办法。
弄几个意外就好,这种办法他随便就可以拿出几十种。
“我们也才吃了点茶水。”
李福兆目光落在桌上,一桌子的食物。
阿宝必然会跟何铧介绍这些新吃食。
边上那个无叶风扇,不知何时多了这么台,原本是用不着的,这儿有空调。
“阿宝你又卖弄了?”
“哈哈,哪有,正好下午茶,那个,阿铧说想见识一下这无叶的风扇我便让人特意取来。”
何铧点头示意没错。
之前李国宝打完电话,给他搬了一堆吃食,还给了他一本《人与社会》。
这有吃有喝按说是不错,只可惜这是人家地盘,李国宝自己坐在大班桌后,一会一个电话,接得何铧心神不宁。
再看那本,据说是首批五十本其中之一,还散着油墨香,这批次一本万金难求,而后续印的已经满世界在卖。
听到李国宝说起当时这中间如何的风起云涌,何铧简直是嫉妒得五内俱焚,于是就把自己当初与建国兄对酒当歌翻唱“再过二十年,你一杯我一杯,大家喝拉菲”的事搬出来好好说一通。
李国宝听完居然一点都不动容,这让何铧心中十分不爽。
更不爽的是,李国宝又开始说起这些天在香江在海外,在各种市场上的大动作,每一件事,都如此精彩,也都完美巧妙地错过了何家,真真...真是彼其娘之!
我只是北上三天,怎么感觉像是错过了二十年,我只是进京,又不是上天!
以后再也不走了。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任务,李一鸣交待了没几句,其中就有让他跟李福兆商看一下这东西。
跟李福兆商看?
这里头大致有什么事何铧已经猜到了几分。
之前大门关得紧,李国宝也是几次三番想从何铧嘴里打听到李建国的情况,以及李一鸣到底是什么身份。
何铧当然不能说,他现在都没办法确定建国兄跟小李生真的是父子关系了。
感情上两人看来还比较亲密,但也可能是家臣之类的,他一路送李建国到首都,在南苑就住下了,也没时间跟相熟的人了解一下。叶四也被弄走。
倒是今天一早,他被带去京西,见到了几个首长和李建国,短短数句话,他就知道那后头确实不一般。
李建国本身肯定是有很高级别的,被一堆首长带在边上,再就是一路下来的周正。
周正可是他背过的英雄谱上的人物,他坐镇深城,给李一鸣打辅助!
那李一鸣是什么样的身份?
可惜,这些都不能跟李国宝说,何铧心中有数,这就是资历。
他只能说说自己到了那深城的碧石村,吃了野猪粥,看到了村里的沙盘,还有用猪血加热来引蚊子这些事。
但内地这村子的建设跟他有多大关系呢?
或许有些吧,看看现在做的事,联系一下以后自己要做的事。唯独有一桩事在何铧脑子里盘绕不去。
就是那个杀野猪......
何铧不是没吃过猪肉,不是没吃过野味,那村里的大厨做菜也没那么好吃,他吃得下去只是因为肚子实在是饿了。
另外也确实食不知味。
因为香江股市有一个说法,庄家利用内部消息,以及资金等优势,把散户圈进来刮钱,就叫杀猪盘。
“...坐...”
李福兆施施然坐到李国宝让出的主位上,示意电视机:“声音开大些。”
李国宝过去把声音调大,对何铧:“五时十二分有消息要发,香江五台一起。”
“哦?五台一起,何事?”何铧一下就紧张起来。
“你看了便知。”李国宝神秘笑笑。
“唔....”何铧抬手,五点八分过半,还差三分钟,“为何要定这个时间?”
“小李生的安排,我们照着做就是。”
李福兆盯着何铧笑道,“眉心有郁气,这是有心事?”
“倒不是心事,有点小疑问,”何铧打了个哈哈:“适前跟宝哥说到这嫁接的事,正好他也不知道。”
李国宝笑道:“阿铧看小李生嫁接枝条,就多问了几句。”
“都问了什么事?”李福兆颇感兴趣。
何铧叹了口气:“也不知为何,小李生在那树上各种枝条都接,总觉得怪怪的。”
“凡事嘛,试了再说,错了又如何呢!”李福兆浑不在意摆摆手。
“我见他把梨枝接到海棠树上,就问了一句这样真的能活,结果他说有句诗叫一树梨花压海棠,你说能活不能活,我....又不好跟他说那是指的老夫少妻,憋得我到现在都肠子痒......”何铧摇摇头。
李福兆仔细看看他,突然仰头大笑。
“兆叔为何发笑?”
“没什么......”
李福兆好不容易收起笑容,“不妨事的,这梨树能不能接到海棠上,跟我们在香江操作并没有关系,他应该只是想看看你的品性如何和智力几许。”
“那我不应声是....几许?”
“回头我帮你问问,但你也没卖弄聪明,以我判断,应该是能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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