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孤根本不能从女孩的面相上看出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他突然想起,爷爷曾今跟他说过,有些本事大的人,为了不让别人看清他的面相,会刻意用命气去遮挡显示人命运的紫薇十二宫。
比如爷爷,张少孤就从来没法推算出他爷爷曾经发生过什么,或者即将要干什么。有的时候,他趁爷爷闭目养神之际悄悄地观察,但盯着爷爷的面相看久了,不但什么也看不出来,自己反而会感到恶心。
当然,那些大本事的人也可以帮有需要的人遮挡面相。
张少孤原以为有人刻意替这女孩遮掩十二宫,可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女孩后,发现女孩的面相又跟他爷爷的那种情况完全不一样。
他爷爷是用自己的命气遮挡紫薇十二宫,所以面相看上去就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层纱,虽然看不清,但十二宫的大致轮廓却清晰可辨。
然而这个女孩的情况却完全不同。她的面相上没有一点遮掩的痕迹,整个面相就像是一张空白的A4纸,什么内容都没有。
这种面相张少孤还是第一次碰见,所以不禁暗暗惊讶地咦了一声。
“难道这个女孩是被一种什么奇怪的手法遮掩了面相吗?”
女孩见张少孤面露异色,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你从我脸上看到了什么吗?”
张少孤当然不能跟女孩说我看你的面相就像是一张白纸,他反问道:“你是不是认识其他会算命的高人啊?”
女孩惊讶地点点头说:“嗯!我妈跟我说过,我爸给人算命也很厉害。只是他在我八岁那年,突然失踪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如此!张少孤心想,这个女孩的面相之所以这么怪异,应该跟她父亲有关吧。而且她父亲应该是个高人,至少比他爷爷要厉害。
“你父亲肯定给你的面相做了防范措施,所以我不能给你算命。”张少孤解释道。
“这样啊!”女孩显然有些失落,但又透出一丝钦佩的目光说:“不过你真的很厉害,看一眼我的脸,就知道我认识会算命的人。”
面对夸赞,张少孤礼貌地笑了笑。夸他算命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夸赞。他爷爷也不止一次地夸他,说他在阴阳这一方面非常有天赋,将来肯定能超越他爷爷。
可这又能怎样?他爷爷本事已经够厉害了,七里八乡的人都称呼他张神仙。但他们的生活水平却依然处在温饱线上下,他连一部两千块的触屏手机都买不起。
当然,一方面是因为,现在人,大多都相信科学,不相信阴阳。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爷爷做事太有原则,该挣的钱才去挣,不该挣的钱,说什么也不染指。
女孩见张少孤好像不愿意跟她多说什么,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
而张少孤,虽然对女孩的面相很好奇,但爷爷不止一次警告过他,遇到有人刻意遮掩面相,除非你的能力超越他,否则不要过问太多,不然到头来受到伤害的肯定是你自己。
所以张少孤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克制了内心的好奇,重新看向窗外。
至于外侧的那个男生,虽然憋了一肚子火,可又无可奈何,他甚至都不敢扭头看张少孤一眼。
座位上又重归安静,只有四周其他乘客时不时地传来几声窃窃私语以及投来几束异样的目光。
随着动车的广播响起,魔都站到了。
外侧的男生不愿跟张少孤多待一秒,车还没停稳,就赶紧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跑到动车门口准备下车。
车厢里绝大多数都是学生,所以所有人都是大包小包。只有张少孤,一身轻松,只背了个款式非常老旧的牛仔布料的背包。这背包还是他上初中时,爷爷送他的礼物。
背包里也没有其他什么东西,除了几件贴身的衣物,剩下的都是他作法驱邪要用的一些法器和工具。
“小师父再见!”
刚走出动车,那个女孩冷不丁地跟张少孤打了声招呼,然后笑盈盈地拉着她那粉红色的行李箱融入了人潮。她那一抹羞涩的笑容,显然是对张少孤有点意思。
张少孤这个人,虽然是穷了点,学历嘛也不堪忍睹,职业更可以定性为无业游民。但光看外表,还是有那么点姿色。用他爷爷经常说的话,“像我乖孙这么高大英俊,仪表堂堂的……”
张少孤干笑了声摇摇头,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随着人群向出站口走去。
来的时候爷爷跟他说过,到了车站会有人来接他。所以刚出了检票口,他就看到在接客的人群里,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张怀仁。
张怀仁是他爷爷的名字。
张少孤走到那人面前问道:“接张怀仁的是吗?”
“是啊!”男子用诧异地眼神看着张少孤。
“张怀仁是我爷爷,他出门不在家,所以让我替他来。”
“什么?”男子的目光更加诧异了。
“你们要接的人来不了,要我替他来!”张少孤又解释了一遍,显然,他心里对他爷爷的做法依然十分不满。
男子放下手里举着的牌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少孤,然后一副鄙夷不屑地神情说:“别开玩笑了好吗?这事儿是随便找个人就能替的吗?”
张少孤当然清楚,眼前这男子看他这么年轻,不相信他会阴阳的本事。
于是他看了眼这个男子的面相,一副商人气,有些微胖,不过五官生的不错,有富贵之相。
再看他的眉毛,浓黑并且非常对称,很漂亮。双眉是兄弟宫,这种命相显示,这人有个兄弟,并且兄弟感情非常好。
同时,他的福德宫跟兄弟宫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就证明,他如今之所以这么富贵,跟他兄弟有很大关系。
于是他想起,来之前,爷爷大致上跟他说了一下中邪的那个人的信息。
中邪的那个人叫王成广,是他们镇上的,早年来魔都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因此家里兄弟姐妹也跟着富贵起来。
所以他断定,这个人应该是王成广的亲弟弟。
此外,他发现,这个人的印堂位置光而不亮,结合他是生意人,所以推断他很可能要去谈一单大生意,只是这生意目前情况非常不顺利。
接着,他又看到,这个人的财帛宫有些暗色,不过这暗色里又透着一丝光亮。这就说明,这人今天很可能要失一笔财,但失去这笔财却能让他因祸得福,获得另一笔财。
再结合他有单生意进展不顺利,很有可能与要失去的这笔财有关。
于是张少孤对那男的说:“你是王成广先生的弟弟吧?看你样子,今天应该会去谈一笔生意,但是这笔生意却陷入了僵局。因为要想将这笔生意做成,你就必须要损失一大笔财,你怕风险太大,所以纠结不定,对不对?”
张少孤说完,那男的忽然挺直了腰杆,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因为张少孤说的一点都没错。
“你~你怎么知道?”那男的结结巴巴地问道。
“看你的脸上我就知道咯!”张少孤得意地扬了扬嘴角说。
“我的脸上?”男子一脸茫然地用手摸摸自己的脸。
张少孤却不耐烦地问道:“怎么样?相信我是来代替我爷爷的了吗?”
“信信信,小师父,你太厉害了!”男子瞬间变了态度,谦恭地将张少孤请上了他的奥迪车。
刚上车开了一段路程,那男子自我介绍说:“小师父,我叫王成亮,的确是王成广的亲弟弟。也的确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今天要谈一笔生意,可要谈成这笔生意,我必须要先花一笔数额不小的钱。小师父,你说我该怎么做?”
张少孤没有回答王成亮,只是说:“心不诚不占!”
王成亮生意场上的人,岂不知张少孤话中的意思?赶紧道:“心诚,我非常心诚。我是不会让小师父白算的。”
张少孤点点头这才回答道:“王先生,你的财帛宫虽然今日有些暗淡,但这暗淡之中却伴随着一些光亮。所以我敢断定,这生意,你但做无妨。该花的钱也但花无误。正所谓不出则无入,有出则入满。”
王成亮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那小师父,我这钱应该怎么花才能确保这单生意一定会成?”
这时,张少孤看了眼车内后视镜,从后视镜里正好看到了王成亮的印堂之气开始渐渐变亮,说明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并且是正确的。
于是他欣然一笑地说:“看来王先生心中已经有了良策,何须我再多言?我在这提前恭喜王先生财源滚滚了。”
张少孤刚说完,王成亮就将车停在路边,然后从他车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张少孤说:“小师父,你真是神算,解开了我的心结。这点报酬不成敬意,还请你收下。”
张少孤爽快地收下了信封,看这厚度,至少得有三千块。还是有钱人的生意比较好做,在那穷乡僻壤的乡下,有时一个月也挣不到这么多。
收下钱,张少孤的心情也好了些,这一趟至少不算白来。
于是他问王成亮道:“你的问题解决了,现在你可以跟我讲讲你哥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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