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群认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蔡望津却不这样认为。
在电话里面,蔡望津语气轻松的说道:“明显一个刑事案件,刑事科不管,交给特务科,大家都在推卸责任。”
“是啊科长,但是如果发生枪击事件死了日本人,我们怎么交代?”万群知道,大家现在都在扯皮。
一个学生,伤了警员,你按照刑事案件是可以处理的。
刑事科一句话,认为是抗日分子,应该让特务科处理。
厅里担心出乱子,也想要让特务科出手,早点解决。
“死了人,也有个高的顶着。”蔡望津不担心,哪怕是真的死了人,也就是几句头口上的批评,你还能要了蔡望津的命?
这边抓捕冰城潜伏人员,都忙的不可开交,蔡望津有什么功夫管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交给余惊鹊就行。你手里的事情,这一次不能再出乱子,你明白吗?”蔡望津看来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交给万群。
听到蔡望津说的这么认真,万群正色起来说道:“是科长,我马上去通讯班,随时准备行动。”
“一切行动,听我的调度指挥。”看来这一次行动,至关重要,蔡望津亲自出手。
“是。”万群将电话放下。
和他现在所要准备的行动看来,余惊鹊这里的任务,确实不值一提。
别说死了日本人,哪怕是死了日本军官,也没有现在的任务重要。
至于余惊鹊,他根本就不知道万群等人还有任务。
他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他现在没有办法参与到这些行动中来,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够资格。
现在余惊鹊也算是身上有任务,他从特务科离开,去警署。
警署的人早就收到万群的电话,而且他们巴不得特务科来人负责。
因为到时候出了问题,责任不能全怪在他们警署身上。
职场上的尔虞我诈,见得多,不算是稀奇。
“余警官,你可来了。”警署的署长,在这里等着余惊鹊。
“不好意思,让孙署长久等。”余惊鹊笑着说道。
坐在孙署长的办公室里,有人给余惊鹊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我说余警官,事情你大概都了解,也是倒霉,怎么就遇上这件事情。”孙署长愁眉苦脸。
要是一般人,孙署长觉得倒没什么。
可是这一次丢枪的人不是一般人,是他的小舅子,这裙带关系放在这里,到时候出了问题,他也跑不了。
他小舅子什么水平,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
不是孙署长走后门,根本就进不来警署,不然他小舅子能被一个学生,用刀将枪抢走,还差点丢了性命吗?
这件事情余惊鹊知道,只是他不说,也不能说,大家心里明白就行。
“孙署长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抓到凶手,绳之以法。”余惊鹊只能说一些场面话,官方的不行。
“余警官,你要人还是要什么你就说,只要能抓到凶手,将枪找回来,老哥哥我谢谢你。”孙署长算是病急乱投医,余惊鹊觉得自己都不一定能抓到人。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出,余惊鹊是提醒过那个学生的,学生现在恐怕已经老老实实躲起来,你想要抓人,可不容易。
“给我安排两个人,跟我去医院,我想要见见当事人。”余惊鹊不想和孙署长在这里寒暄。
“没问题,人给你准备好了,你使唤他们就行。”孙署长立马给余惊鹊叫来两个人,带着余惊鹊去医院。
一路上,余惊鹊和警署的两个人没有怎么聊天,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来到医院,进去病房,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你们来了,抓到凶手没有,抓到了老子要扒了他的皮。”看到警员进来,这个人在床上叫喊起来。
他心里气啊,差一点都没有命了,你说气不气。
警署的警员急忙上去说道:“这位是特务科过来的余警官,现在负责这件事情。”
这个警员还算是会做事,担心病床上的人得罪余惊鹊,先告诉他余惊鹊的来头。
可是病床上的人,哪里管这些,对余惊鹊喊道:“你来负责,你给我好好查,要是查不到,我让我姐夫……让我们署长,要你好看。”
“你还真的是废物。”余惊鹊开口冷冷的说道。
“你说我是废物?居然敢说我是废物?”病床的人,气的觉得伤口都疼。
余惊鹊好笑,这是在警署里面狗仗人势,作威作福习惯了,连脑子都没有了。
“你不是废物是什么,被一个学生差点杀死,枪还丢了。”
“要是这把枪,杀了日本人,别说你,你姐夫,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余惊鹊对孙署长客气,那是因为人家是署长。
可是余惊鹊是什么人。
警察厅特务科的人!
警察厅特务科,要是怀疑你有问题,那能叫你生不如死。
特务科在警察厅里面,又是出了名的嚣张,盯上你,你的好日子就到头。
“你放屁……”病床上的人还想要叫唤。
余惊鹊走上去,一手按在他的伤口上,疼的他脸上的冷汗立马下来。
“闭嘴,安静一会,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我不问,你别开口。”余惊鹊觉得这个人叫的烦人,吵都能给人吵死。
这个人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两个警署警员动手,可是人家怎么可能听他的。
来的时候,孙署长就给他们交代过,听余惊鹊的。
看到这货还不服气,余惊鹊手上的力气加重,疼他都快哭了。
“嗯嗯……”说不出口,只能点头。
余惊鹊松了手,拉了一个凳子坐下。
他这一副做派,很像是特务科的人。
特务科的人,出来办案子,你不嚣张,你还和他们好言好语,那你是特务科的吗?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就比如现在病床上这位,如果余惊鹊不给他镇住,他能好好配合才怪。
其实最重要的就是余惊鹊对这个货没有好感,故意让他受点苦。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里恨得要死,咬牙切齿,却不敢在余惊鹊面前说什么。
因为余惊鹊刚才说了,他问了,才能开口,他不问,不能开口。
坐下之后,余惊鹊从大衣里面拿出来笔记本,将上面别着的钢笔取下来。
“你就是黄天?”余惊鹊问道。
“你知道还问。”
“嗯……”
“是,黄天。”黄天还想要发牢骚,可是看到余惊鹊的眼神,立马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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