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不可能爱的。
反正现在是不可能爱的,那么一定还有其他的理由,季攸宁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
“不管季攸宁出于什么理由,她总之是不想你死的,这一点不用怀疑。”陈溪桥说了一句废话。
“你能说点有用的吗?”这种话还用得着陈溪桥说,余惊鹊能不知道吗?
又被怼了一句,陈溪桥都被怼的没脾气了。
要是现在能说出来一个一二三,陈溪桥非要怼的余惊鹊哑口无言不行,可是偏偏他一头雾水,毫无思路。
陈溪桥破罐子破摔说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是你和她天天在一起,还是我和她天天在一起?”
“那你让我说实话,说了你也解决不了,告诉你干嘛。”余惊鹊立马回道。
“让你说出来,起码让你心里好受点,我怕把你憋死。”陈溪桥说的咬牙切齿,自己明明是为了余惊鹊好,现在问题把自己难住,自己倒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余惊鹊冷笑一声说道:“我谢谢你啊,不说出来我一样好受。”
“好受,我看你刚进门的时候,就差哭了。”陈溪桥也不退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哭?我看是你吧。”余惊鹊和陈溪桥,好像是骂街一样,开始没完没了的争吵。
但是你别说,这样争吵了几句之后,余惊鹊反而是平静下来。
看来是有效果的,不然陈溪桥不会和泼妇一样,今天和余惊鹊在这里骂街。
看到余惊鹊平静下来,陈溪桥喝了口水,已经骂的是口干舌燥了。
余惊鹊直接夺过来茶壶,对着壶嘴就往嘴里灌,他嗓子也冒烟。
“你这样喝,我怎么喝?”陈溪桥喊道。
“爱喝不喝。”余惊鹊将茶壶放下,挑衅的看着陈溪桥。
陈溪桥将自己茶杯里面,唯一的一口茶水喝掉,说道:“饱了。”
“饱了就继续给我想,今天的事情作何解释。”看到余惊鹊还是不依不饶,陈溪桥都怕了他了。
“大哥,我给你叫大哥行不行,你年轻我老了,我现在想睡觉,撑不住了。”陈溪桥算是怕了,大哥都叫上了。
但是余惊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说道:“你不给我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我还就不走了。”
“你耍赖皮是不是?”陈溪桥问道。
“怎样?”余惊鹊倒是光棍,我就承认刷赖皮,怎么了。
“我算是怕了你,这件事情,现在就商量不出来一个结果,我们又不是季攸宁,怎么可能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陈溪桥这句话说的不假。
人心隔肚皮,你不是对方,你怎么可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而且还是这么出人意料的举动,你就更加猜不到了。
站在陈溪桥的立场上,他认为就是季攸宁喜欢余惊鹊,然后才有这样的行为。
可是站在余惊鹊的立场上,他可以推翻陈溪桥的设想,所以现在两人没有了思路。
这个时候余惊鹊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他知道陈溪桥说的对,刚才不过是继续逼问陈溪桥,想要看他无奈的样子罢了。
季攸宁今天的行为,你没有办法解释,除非听季攸宁亲口来说自己的想法。
这里面一定还有余惊鹊没有掌握到的情况,所以没有办法解释,当你知道了其中的细节之后,说不定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问题就是,余惊鹊不知道细节。
季攸宁也不可能告诉他,哪怕是他问了,季攸宁也有一百种理由来搪塞他。
“我觉得你还是别想了。”陈溪桥说道。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枕边天天睡着一个军统的人,你让我别想了?”余惊鹊瞪了陈溪桥一眼。
“那你以前不是睡的挺好的。”陈溪桥这话,听着就好像是风凉话,但是他却一脸认真。
余惊鹊不满的说道:“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很简单啊,你想嘛,季攸宁都愿意为你挡子弹,为了你活着她自己都愿意去死,你觉得她会对你不利吗?”
“既然不会,你还担心什么,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
这两句话,让陈溪桥说出一种出世高人的感觉,好像是看破红尘一样。
但你别说,还真的是这么一个道理,季攸宁为了保护余惊鹊,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她更加不可能加害余惊鹊不是?
“所以你放心,季攸宁对你没有危害,甚至是可以保护你。”陈溪桥说的是军统的事情,如果今天没有季攸宁,余惊鹊非常危险。
他们这些潜伏人员,面对这种暗杀的时候,其实挺悲凉的。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季攸宁知道我是地下党,所以想要保护我?”余惊鹊期待的看着陈溪桥。
陈溪桥毫不留情的说道:“你是不是傻了,军统的人为了地下党,不要自己的命?”
“她疯了?”
被陈溪桥打击的余惊鹊都不想开口了。
他就是病急乱投医,季攸宁明显不知道他地下党的身份,而且就算是知道,季攸宁也不会为了他舍命相救。
做不到这个份上,这个理由不充分。
就比如余惊鹊知道一个人是军统的人,难道就要舍命相救吗?
余惊鹊还亲手杀过军统的人,所以这个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陈溪桥都不知道余惊鹊是怎么想出来的。
余惊鹊尴尬的解释说道:“我这不是考虑各种可能性吗?”
“那你不如说季攸宁当时抽风,人傻了更有可能。”陈溪桥鄙视的说道。
“我当时还真的这么想过。”余惊鹊煞有其事的说道,好像还真的有抽风中邪一说一样。
“你给我滚。”陈溪桥今天是真的不想和余惊鹊聊天了。
“这件事情不要汇报给组织。”余惊鹊突然认真起来。
看到陈溪桥不说话,余惊鹊喊道:“你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我知道,不会说的。”陈溪桥做了保证。
季攸宁既然为了保护自己都愿意付出生命,余惊鹊总不能不在乎季攸宁的安危,让她的身份被组织知道,对她是不安全的。
“季攸宁胆子很大,居然敢在你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陈溪桥最后评价了一下季攸宁的所作所为。
“她可能不知道我地下党的身份。”余惊鹊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陈溪桥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说道:“就是因为她不知道你地下党的身份,所以我才说她胆子大。”
不知道地下党,那么就只有一个身份,警察厅特务科。
余惊鹊苦笑,这谁能想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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