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就是要摊牌的彻底。
因为你不能去隐瞒一些东西,不能去骗一些东西了。
余惊鹊要告诉余默笙,帮自己让病人出城,那么这个病人是地下党的人,余惊鹊和地下党的关系就呼之欲出。
所以这一点你想要骗,是不可能的。
而且余默笙已经知道了你军统的身份,那么你打入军统这件事情,也就昭然若揭了。
所以你没有隐瞒的东西了。
至于你说,要不要瞒着余默笙,其他的东西都可以告诉余默笙,但是病人的身份,自己不说。
而是告诉余默笙,是一位非常重要的病人,需要送出城。
你当然可以这样说,但是余默笙也不傻。
这件事情沸沸扬扬,余默笙会自己猜。
到时候余默笙猜到了,那么他就可以将人交给军统,因为你就是骗余默笙的,余默笙为什么不能骗你。
所以问题必须要说清楚,而且是没有隐瞒的说清楚。
余惊鹊看着眼前的陈溪桥说道:“你是认真的吗,你就不担心,弄巧成拙。”
“我当然担心,但是我也是认真思考过的。”陈溪桥说道。
“你思考了什么?”余惊鹊想要听听陈溪桥怎么说。
陈溪桥说道:“首先说算盘,组织这一次想要找算盘帮忙,就是认为算盘是顾全大局的人。”
“其次说算盘的身份,是你爹。”
“你的命你爹能不在乎吗?”
“就算你是地下党,是组织的人,你爹难不成还能大义灭亲?”
“你不能大义灭亲,你爹也不行。”
“所以你才是最有可能说服他的人,而不是用所谓的威胁。”
听到陈溪桥的分析,余惊鹊不得不说有点道理。
不管是算盘,还是余默笙,其实都是合适去合作的人选。
不管你是用算盘自己顾全大局的心思,还是余惊鹊和余默笙的亲情,都是一个缓冲。
因为余惊鹊加入地下党,并不是想要和余默笙对着干,只是他想要抗日救国。
他想要做的事情,是和余默笙一样的,所以两人不存在所谓的分歧。
唯一的一点分歧,可能就是余惊鹊为什么打入了军统。
而且还是在知道余默笙身份的情况下。
余惊鹊打入军统,道理大家都懂,但是余默笙能不能接受不好说。
余惊鹊看着陈溪桥说道:“要不要打感情牌。”
感情牌,自然就是余惊鹊这张牌了。
余惊鹊为什么打入军统?
要不要说是因为韩宸当时用余默笙的安全来威胁呢?
这句话可不算是假话,当时韩宸拉余惊鹊加入军统的时候,确实是用了余默笙的安危来威胁。
因为韩宸说了,余惊鹊不配合他行动,他就让余默笙来配合,这难道不算是威胁吗?
所以余惊鹊可以告诉余默笙自己加入军统,是被动的,自己刚开始并没有想要打入军统。
而且自己打入军统,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军统的事情,反而是还帮助军统完成了很多次任务,甚至是有力挽狂澜的举动。
陈溪桥思索了一下说道:“感情牌是要打一下。”
“但是你爹这种身份,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怕是不会信啊。”
“那要看是谁,别人的感情牌当然不行,我的还可以吧。”余惊鹊笑着说道。
陈溪桥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跟着笑了笑。
余惊鹊之后又说道:“既然是我摊牌,那么任务就交给我,后果我也会承担。”
“神父不能参与这个任务,而且组织也不能知道算盘的身份,我只负责将病人送出去,交给组织的人。”余惊鹊说道。
这就是余惊鹊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就是病人要送出去,算盘的身份还不能被组织的人给知道。
既然如此,就只能余惊鹊亲自来了。
陈溪桥想了想说道:“这是一个好办法,你们父子两个,都会替对方保密,总不能看着对方死。”
“但是病人对组织很重要,不知道组织在不知道行动方案的前提下,会不会同意我们来负责。”
陈溪桥担心的是这一点,毕竟这么重要的任务,组织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将病人交给了余惊鹊,这让组织怎么放心呢?
余惊鹊都不打算告诉组织,自己是利用算盘完成的任务,毕竟这件事情被组织的人知道之后,可能还会传到军统的耳朵里面。
所以既然要保密,那就是完全保密比较好。
想要完全保密,还想要组织同意行动,难度就增大了。
余惊鹊说道:“就看组织愿意不愿意相信我们了。”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情。”陈溪桥说道,这么大的任务,不是简单的相信不相信可以决定的。
余惊鹊接着说道:“既然不是简单的相信不相信可以决定的,那么就不要讨论信任的问题了,就看组织愿意不愿意赌。”
“神父大概率是找不到算盘的,如果组织不同意我们来行动,那么就没有办法了。”
神父如果能找到算盘,第一次就找到了。
第一次有线索的情况下,都没有找到,那么现在怎么可能找到。
所以说,余惊鹊觉得组织必然会没有办法。
那么同意他们的要求,让他们负责,还是能试一试的,不然就真的是一筹莫展了。
陈溪桥说道:“交给我吧,让组织同意,是我的事情。”
陈溪桥认为,余惊鹊都已经想到了送病人出城,帮组织完成任务的办法。
那么如何让组织同意,就是陈溪桥的事情了。
“我让组织同意之前,你先不要摊牌。”陈溪桥交代说道。
因为在陈溪桥看来,如果最后组织不同意,那么余惊鹊的摊牌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余惊鹊也明白这一点,他说道:“我知道,我等你消息,我先准备准备,看看到时候怎么和我爹说。”
“行,你自己先做做心理建设,我会尽快和组织讨论。”
“而且事不宜迟,组织也会尽快做决定的。”陈溪桥说道。
“我明白。”余惊鹊点头。
这件事情组织拖不起的。
看着神父过来,其实也是来撞大运来了。
从陈溪桥这里离开,余惊鹊脸上带着苦笑,他没有想到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他之前很想看到余默笙知道这一切时候的表情,在余惊鹊看来,表情一定会非常有意思。
但是他觉得自己可能也少不了一顿打吧。
打就打了,亲儿子还能打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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