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哈维此刻正在向那些正处于叛逆期连黑白都分辨不清的年轻人们吹嘘着他的成就,宣扬着他金钱至上的思想,年轻人们举着酒杯将他奉若神明。“瞧瞧,有时候成功需要不择手段。”
年迈的管家带着瓦伦进来,扎哈维看见瓦伦的时候,停止了他的炫耀和演讲。“女士们先生们,尽情享用,我去去就来。”
离开宴会厅,走上了二楼的书房,瓦伦跟了上去,弯着腰以极度谦卑的姿态行礼。“扎哈维先生,有一个消息您一定很感兴趣。”
“除了叔叔答应让我接触酒生意之外我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兴趣了,我受够了,我不要永远和那些无知的蠢货打交道,我不要永远都在这肮脏的地方,如果想要进一步成长我得脱离这些不光彩的生意。”扎哈维敲打着红木桌面,发泄着愤怒。“该死的赌场和妓院。”
表面上看他拥有了巨额的财富和让他骄傲的成就,但实际上他想更进一步的进入主流的富人圈,跟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在一起谈笑风生,他就必须从这里解脱,毕竟他跟那些大人物在一起,对方如果问起他的生意,他总不能说是经营全城的赌场和妓院,那会受到那些大人物的鄙视。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曾经的扎哈维认为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满意,但现在他的野心绝不仅限于此。
瓦伦已经听过扎哈维无数次的抱怨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安慰。“瞧瞧,扎哈维先生,您已经做得很棒了,阿尔克马尔先生会看见你的成就的,但我想您能够比现在做的更好,我们需要做的是继续扩大,直到阿尔克马尔先生无法忽视您的存在,那时候您可以顺理成章的介入那些真正的大生意。”
扎哈维有些抓狂。“布洛特城的小资本家已经全部完蛋了,得了吧,那些贱民手里没几个钱,不值得我出手了。”
“扎哈维先生,眼下就有一个绝佳的目标,布洛特城已经传遍了,乞丐巴拉克翻身了,比以前更富有。”瓦伦兴奋的说着,仿佛那些财富已经是他们的了。
扎哈维几乎惊的站了起来,弯着腰脑袋探出去,隔着红木办公室快要贴到了瓦伦的脸上。“你说什么,有一个乞丐翻身了?你没有弄错吧。”
“千真万确,乞丐巴拉克翻身了,他赎回了属于自己的农场,这些天正出入那些酒馆风流快活呢。”瓦伦说的仿佛亲眼见过一样。
“真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我想你已经知道怎么做了吧。”扎哈维活动着手指头关节,发出咯咯的清脆响声。
每日沉寂在那些灯红酒绿之中,巴拉克的心里并不好受,他怀着深深的愧疚。“唐宁先生,是时候把他们赎回来了,我会竭诚为您服务的。”
“放心吧,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唐宁安慰着巴拉克,思索着那些人物什么时候会行动,关于巴拉克的遭遇,以及那名赌场女孩的描述,唐宁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赌场的老板通过长时间观察赌场里的客户,遴选出值得出手的小资本家,联合那位阿尔克马尔的远房侄子出手,骗取他们的钱财。
而曾经上过当的巴拉克突然翻身,频繁出入那些酒馆,早已经穿的沸沸扬扬,那些人不可能没有耳闻的,一个曾经嗜赌如命的赌徒,手里又有了巨额的财富,这是最佳的目标,他们绝不会放过。
如果猜想正确,应该快有结果了。
正如唐宁的猜想,第二天有人找上了门。“亲爱的巴拉克,太棒了,见到你没事,我真替你高兴。”
巴拉克看着熟悉的面孔,曾经将他骗入赌场的恶魔本菲卡,他的理智几乎要丧失了,但他记得唐宁的叮嘱。
“想要报仇?那你就得沉得住气,愤怒会害了你。”
当然,适当地愤怒会看起来让阴谋更加真实,巴拉克咬着牙。“该死的本菲卡,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快滚,否则我会忍不住揍烂你的脸。”
想要重重的将门摔上,本菲卡按住了门,真诚的眼神让人无法忽视。“朋友,对你曾经的遭遇我感到难过,那个时候我也无能为力,我试图劝你,但你从来没有给我机会,听到你重新振作起来,夺回了属于你的一切,真是令人欣慰。”
巴拉克松开了门。“在我乞讨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你给我一块面包,一件御寒的衣服,我想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别这样,朋友,你得听我解释。”本菲卡伸手指了指房间内。“我想我可以说明这件事情的,拜托了。”
坐在公寓内,巴拉克连倒一杯水的心情也没有,没有人能够面对陷害自己的人心平气和,他已经足够克制了。
“好吧,朋友,我当时离开了布洛特,有人邀请我同他一起去美丽的黄金海岸,那里充满了商机,后来我听说了你的遭遇,但那个时候我也遭遇了不幸的事情,被人骗走了所有的积蓄,真是令人沮丧的经历,我发誓除了你,我不想向任何人讲起这段经历。”
巴拉克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眼中流露出关切。“真是不幸,我同情你,本菲卡。”
本菲卡面色一红。“别这样说,亲爱的巴拉克,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为没有及时帮助你而感到羞愧,当我近日重新回到布洛特的时候,打探到你的消息,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了,瞧瞧,现在的你比当初更耀眼。”
“本菲卡,感谢你能够来看我。”巴拉克唏嘘不已。“比起那些在我落难时对我出言不逊的人,你已经足够好了。”
“我觉得为我们今日的重逢应该干一杯。”本菲卡提议。“我请客。”
鱼儿上钩了,瓦伦和唐宁都这么想着,本菲卡和巴拉克各回到了各自幕后主使面前汇报着酒馆的谈话。
“唐宁先生,我按照你的说的做了,正如您猜想的,他想要带我去小赌几把,但我拒绝了他,告诉他,只有扎哈维·阿尔克马尔才有资格和我坐在赌桌上,而且在这之前必须将我的妻女送回来。”
巴拉克仔细回想着他们的对话。“您觉得他们会答应这样苛刻的条件?本菲卡不过是个小人物。”
唐宁有些好笑。“巴拉克先生,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多年前本菲卡进入你的生活,诱骗你前往赌场,染上赌瘾,直至你输的一无所有,然后他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消失了,而如今你终于重新成为有钱人,他适时的出现,这可不是什么巧合,分明就是阴谋。”
巴拉克恍然大悟,从沙发上惊的站起来,身子因为愤怒颤抖着。“您是说……多年前所有事情都是圈套。”
“没错,本菲卡可没有离开过布洛特城,只不过是从你的视野中消失了,如今他回来,只不过是想再一次夺走你的财产,放心,他会答应你提出的那些苛刻条件,安静的等待着消息吧。”
巴拉克头上冒出汗水,衣领也被打湿了,他以为曾经那些事情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沾染上赌瘾才会酿成那样的惨剧,看来一切都是阴谋,从一开始他就被盯上了。
愤怒让他的脸变形。“我要撕碎那些狗样娘的,我要与你们同归于尽,他们毁了我,毁了我的生活。”
“巴拉克,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一切都得听我的,别做傻事,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没必要赔上你的性命,否则我会将你从这场游戏中踢出局。”唐宁生怕知道真相的巴拉克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打乱他的计划,发出了警告和安慰。
巴拉克站在唐宁面前,恭敬的发表他的忠诚宣言。“唐宁先生,我会为您驱使,一切都按照您的指示行动,唯一的请求是杀死扎哈维这个狗*娘养的,别让他逍遥法外。”
“很好,准备好明天的事情吧,振作点,别让人看出破绽,那样我们都会有危险的。”唐宁将巴拉克送走了。
扎哈维·阿尔克马尔,用如此拙劣的方法夺走了许多人的财富,赌场上没有永远的赢家,那么他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手段,让他能够在赌桌上无往不胜,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呢。
只有超自然力量才不会被那些惨败的人发觉,布洛特城使用超自然力量在赌桌上不可能不引起教廷的注意,而教廷面对这些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定是有人打过招呼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阿尔克马尔本人,这件事情后面有阿尔克马尔本人的影子。
唐宁可不会相信阿尔克马尔为了家族的声望将扎哈维从家族除名这种滑稽的行为,因为阿尔克马尔本身就是强盗和骗子。
想要引鱼儿上钩,就得给它点甜头,一开始的赌局应该非常顺利,可以预见明日的赌局巴拉克应该会小赚一笔。
布洛特教廷前一段时间发生一点动荡,已经死去的赛博坦回到了布洛特的教廷,枢机主教阿尔托特差点以为见到鬼了。
赛博坦将已经融化了不少的铁乌鸦徽章交还了教廷,相信说明了关于闪金镇超自然力量作祟的事情,甚至还提到了银乌鸦徽章的巫师。
这让阿尔托特的神经紧绷,确认赛博坦并不知道图兰的具体身份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总算事情还没有糟糕道无法收拾。按照规则,阿尔托特依旧赞扬了赛博坦,并授予他全新的铜剑徽章,赛博坦成为了铜剑徽章的圣骑士。
“阿尔托特先生,有人胆敢公然跟教廷对抗,意图杀死一名圣骑士,这不是小事,我必须要调查清楚,请您允许我的深入调查。”赛博坦没有打算就此作罢,他发誓要将对方绳之以法。
阿尔托特没有理由阻止赛博坦的行动。“好吧,赛博坦,圣光庇护你,希望你能够成功。”
赛博坦离开了布洛特城,阿尔托特迫不及待的向图兰去了一封书信。“蠢货,该死的圣骑士还活着,我不希望这段时间发生什么意外,你最好别暴露。”
数天过去,阿尔托特收到了一笔款,熟悉的名字,有人要将超自然力量运用在一场赌博上,他很庆幸那位碍眼的圣骑士已经离开了布洛特城,否则赛博坦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拿着这笔巨款,阿尔托特心想“必须得找一个一劳永逸解决这位阻挡财路的圣骑士才好。”只是他目前还没有绝佳的办法。
“该死的赛博坦,我会想办法除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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