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也是故意捉弄洪涛,谁让他可以违反天道在人世间穿来穿去就是不死呢,干脆也加点难度吧。
高俅能改造好,变成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才,那接着试试童贯,看看还能不能改造了,保不齐就又出来一个化学家,直接把放射性元素捣鼓出来。以后也别叫啥原子弹了,干脆就叫童子蛋吧!
此时洪涛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童贯已经在湟州城里待了好几个月,正忙里偷闲的教莲儿新动作呢。
要说女人吧,确实有特异功能。每次洪涛去找富姬都是秘密出行,从来没说过要去哪儿,王大她们也不会在背后嚼舌头。但莲儿还是感觉出来夫君不太对劲儿,小怪话立马就多了起来。
为了堵住她的嘴,洪涛不得不更加勤勉的耕耘,只要能让莲儿怀上,她就没时间去关注这种问题了。而且还得主动帮自己找替代品往床上塞,这就叫妇道。
幸好马尾城有一套远距离示警系统,王冠的车队刚刚过了古骨龙城,山顶上的瞭望哨就一站接一站的把消息传了回来。
听到王冠的车队来了,莲儿顿时也不温习新功课了,赶紧爬起来先伺候夫君梳洗,再把自己也弄的花枝招展里外全香。这才陪在洪涛身边,端着好大的架子,迈着尽量雍容的步伐向城门走去。
用莲儿自己的话讲,在下属面前就不能太随意,驸马如何她管不了,但莲夫人必须有莲夫人的样子,不能让外人笑话自己不管如何装也是丫鬟出身。
对于莲儿的这种心态洪涛既不反对也不支持,说白了吧就是懒得管,爱咋摆谱就咋摆,反正只要别干涉军政大事,整天把诰命礼服穿上也没关系。
反正马尾城这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让她一个年轻姑娘整天守在军营里也确实有些憋闷,能找点事儿干不缠着自己就是好媳妇!
“我靠,这是刚从法兰西回来吗?”王冠的车队还没靠近城门,洪涛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哪儿不对劲儿呢,拿望远镜一看,原来是盔甲变了。
车队前面有五人五马,当中一员大将,黑盔黑甲黑马,相貌嘛,真看不见。不是望远镜不够清晰,而是对方的头盔有面具,还不是北宋传统的盔甲,是一身黑漆漆的欧洲全身板甲。
跟在他身旁的四个人也是类似的甲胄,区别就是颜色不太一样,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不知道擦了多少油。
“大人,想煞小弟了,恭喜大人又斩敌一大将,高判官遥祝大人旗开得胜,这是渭桥镇所有能出行的箱车,全都被拉过来了。大人索要之物无不齐全,只是途中道路泥泞,不小心损失了两辆,丢失巨弩四具……小弟这身铠甲可威武?若是大人有意……想来大人也看不上,嘿嘿嘿……”
王冠装逼装的不彻底,离着城门还几十米远呢就忙不迭的下了马,一路小跑着过来行礼,然后就是一顿谁也不挨着谁的叙述,没重点也没核心。
“我说王大人,你这一口气把所有事儿都说完了,是要急着赶路回渭桥镇吗?”洪涛对王冠的表现很不满意,他这身甲胄明显就是自己在渭桥镇画的草图,剽窃啊!
当时由于关节部位无法处理,所以干脆就去掉了小臂、小腿和足部,以锁甲和皮甲代替,看来这一年时间渭桥镇上又出能工巧匠了,居然把关节部位的技术问题解决了,还挺完美,至少刚才王冠下马跑这几步很利落。
但是吧,你个搞后勤运输的军官,一路上还全是自己的地盘,更没有盗匪敢打几百辆箱车的主意,有必要穿的这么高调吗?
一旦被有心人发现,朝廷里又得多一条罪状。自己是不怕那些弹劾,但也不到没事找事儿的地步。更窝心的是自己拼死拼活,还差点挂了才吃掉了嵬名阿吴的万把人。只是由于上报的比较晚,朝廷的嘉奖还没动静。
但做为下属好歹也恭喜的有诚意一些吧,怎么能半句话就带过呢。至于说道路不好走有些损失,这倒不是啥大事儿。能在积雪还没完全开化的情况下把补给品送上来就是大功,哪怕损失再多点也正常。本来还在想用什么语言夸夸他,现在省了。
“不不不……咔哒……呜呜呜……”王冠确实有点兴奋过度了,使劲儿一摇头,头盔上的面具掉了下来,后面再说什么就听不清了。
他确实有兴奋的理由,还很充足。首先这一年多过得舒坦,并不是身体上舒坦,整天训练比在金明池苦多了,是精神上很舒坦,主要是有了尊严。
其次,学到的东西太多了。以前独领一军就和过家家没区别,顶多是在开封周边河道里欺负欺负商船,和真正的独领一军差太远。
最后就是利益了,但凡是人,只要在社会中就离不开价值。王冠和水虎翼的收入并不是贪墨,而是正当收入。每次远行都有补贴,加上原本就比其他禁军高的军俸,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另外让王冠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指挥使还给家族带来了利益。当听说要租用海船为湟州运军粮之后,家里人不仅没有反对还非常高兴,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原因王冠也听家里人说了,六分仪导航的事儿王家真的没当回事儿,主要是听上去太神奇不敢信。让王家欣然同意的并不是六分仪,而是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的东西,铁!
注意啊,不是钢而是铁。王家不要好钢,只希望能用粮食换取生铁。干啥用呢?炼铜!北宋的铜矿南方比北方多,但出产生铁却是北方比南方多。
由于产量问题,南方很多地方得不到足够的生铁去提炼铜矿,只能干看着铜钱每天哗啦哗啦的流走,心里真着急。
乌金行的名号早就在金明池阶段就已经传了出去,它出产的铸铁炉子不仅供应开封,还被南来北往的商人带到南方。
懂行的人一看,立马就知道这种铸铁质地很好,工艺也精细,然后就有人盯上了乌金行,试图从它这里弄到生铁。
可惜这时的乌金行建在皇家园林中,寻常人等真靠近不了,买卖自然也就谈不上。但当王冠说他在渭桥镇乌金行任职后,王家人的脑子立马就高速运转了起来。
粮食江浙一带多得是,价格也便宜。就算用海船运到京兆府会增加不少运费,只要能换到生铁就一点不亏,拉回来肯定大赚。
更何况驸马也没说白拉,该多少钱给多少钱,还是先预付一半,这差不多就等于是没本的买卖了。王家用预付款买粮,自己花钱运输,然后就拉着一船一船的铜钱回来了,这种买卖如果还不上赶着联系,枉称商人。
“粮船何时能到?”亲手把面具帮王冠撩起来,听完了粮食换生铁的建议,洪涛不禁感叹,宋人做买卖真是个顶个的好使,有脑子、有手段、还有胆识。
“过完上元节家叔就在筹备船只和购买粮食,只是第一次驾海船逆流入河,路上免不了要有不少关节需要打点,无它,只是些许钱物而已,以后要想常来常往这也是必不可少的手段,家叔善于此道,必不会让大人等太久。”
王冠也只知道个大概,在这个年代除了使用驿站系统,远距离传递消息基本不可能,而远距离运输的误差能控制在一个月之内就算很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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