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闹闹哄哄,还有很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的人停下来看热闹,这人还有越围越多的趋势。
唐枭和二师兄忙劝离群众,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问报案的公交车司机发生了什么事儿。
公交车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叫孙翀,瘦瘦高高,长得还挺帅,说话一口浓重的当地口音,倍儿有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头三个站上来一个老liu氓,上车之后对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姑娘动手动脚,姑娘不敢吱声,旁边一挺壮实的大姐看不过去吼了两句。
那老liu氓还挺嚣张,根本没把大姐当回事儿,甚至还骂大姐多管闲事儿。
司机弄清楚怎么回事后直接报警,然后就把车停在公交站这儿不开门,省的让老liu氓跑了。
“我瞧他丫的就不像个好鸟,车上还有几个大老爷们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劝大姐和内姑娘差不多得了,别把事儿闹大。我今儿还就把事儿闹大了,看他们能怎么着”,末了,年轻司机特气愤的说道。
被sao扰的姑娘和正义感十足的大姐都没走,合伙儿揪着内老liu氓不放。
司机说小姑娘被sao扰的时候不敢吱声,可瞧她现在揪着老liu氓那狠样儿,可一点儿不像胆子小的。
所以啊,事儿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忍,对方就越嚣张,一棒子打回去,对方也就消停了。
唐枭简单给司机和大姐做了口述笔录,又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便让他们先走了,带着姑娘和老liu氓回到派出所。
老liu氓叫张建民,本地人,今年六十一岁,焦化厂退休员工,老伴儿六年前因病离世,还有一子一女都已成家立业,一个在国外一个在S市工作。
一开始,张建民特别不配合民警的工作,问什么都不回答,不耐烦了就哎呦哎呦的叫唤,头疼pi股疼的给自己加戏。
这种混不吝就很不好对付,警察说话声音大一点儿他都能说警察在吼他。
本来唐枭只负责给被欺负了的小姑娘做笔录的,奈何二师兄这又直又硬的性子对付不了老liu氓,最后只得唐枭出马。
唐枭对张建民还挺客气的,给他接了杯温水,还笑着对他道:“大爷,您配合我们工作,咱这笔录早做完早结案,您省事儿我们也省事儿。”
同样的话搁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二师兄也说了类似的话,张建民就翻个白眼儿啥都没说,唐枭说了,张建民就能好好回话。
“警察同志,不是我不配合你们工作,实在是我这身体受不住啊。我高血压,还有心脏病,见天的吃降压药呢,一顿不吃都不行”,张建民苦哈哈的说道。
唐枭做出一副非常关切的模样,“是吗,还是身体重要,千万别出什么事儿。那您平常都吃什么降压药啊,我让所里的同事帮您看看能买点儿回来不。”
张建民:……
现编当然编不出来。
“我哪儿想的起来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吭哧瘪肚的回了一句。
唐枭依旧笑容灿烂。
“您不记得药名儿,那就得配合我们工作,要不我们也为难是不?这样,我先不问您,您自己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唐枭非常有耐心的说道。
张建民的说辞自然跟小姑娘的完全不同。
姑娘说车上人少的时候她坐在爱心座位上,后来张建民上车,她就把座位让了出去,她站在爱心座位旁边。谁承想张建民会借着位置优势摸她的腿,还摸了不止一下。
张建民说公交车太晃,他坐不稳,就碰了姑娘几下,都不是故意的。也怪那个姑娘穿的太少,就一条牛仔短裤,他一碰就碰到肉了,让姑娘误会,其实他根本不想碰那个姑娘。
事情是怎么样的呢?
唐枭记录完张建民的话,抬头笑着看他,“大爷,您知道咱们公交车上有监控么?甭管是真有其事还是姑娘误会您,咱看个监控就知道了。之所以还要单独问您话而不是直接看监控结案,是因为咱们执法人性化,万一监控拍到的跟您说的不一样,咱算您不老实不配合我们工作,相应的惩罚肯定跟老老实实坦白的不一样。”
“监控不是在车头么,能拍那么远?”张建民有点儿慌了。
唐枭笑得跟空姐似的,恨不能将自己一口大白牙都露出来。
“咱们公交车上不止一个监控,正好前门儿一个后门儿一个。按照您说的,您的位置真的非常好,前面的监控能拍着您正面,后门的监控能拍着您侧面,保准不会让别人诬赖您”,唐枭说道。
不同地方不同公司的公交车摄像头的位置和数量是不一样的,就唐枭所知,那一趟公交车确实是双摄像头,不过有没有清清楚楚的拍到正面儿和侧面儿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还没看过监控!
“大爷,要不,咱一块儿看看监控啊?”
唐枭完全一副笑面虎的样子,给张建民一种她明明看过监控什么都知道却还跟他这装糊涂的感觉。
这感觉可不大好,总感觉眼前这女警察笑着笑着就能给他一枪,有点儿吓人。
被吓着的张建民不大敢看唐枭了。
唐枭用钢笔帽敲敲桌子,终于不笑了。
“大爷,您说您岁数也不小了,非得让我们把事儿都摊开了您才乐意交代是不是?您闺女在国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儿子可就在S市呢,咱们一通电话打过去,他今儿就能赶回来,您说这样好看么?”
这种人难缠,但也有弱点,弱点一般都是家人朋友面子之类。
唐枭进来审问张建民之前扫了一眼他的资料,他非常宠自己的儿女,当年家里条件不多好的时候还给女儿买了一架挺贵的钢琴,儿子结婚他更是把自己全部积蓄都拿出来给儿子在S市买了房子。
张建民垂着头不说话。
唐枭又用笔帽戳戳桌子,给予张建民很大的压力。
“大爷,您早点儿把事儿说明白,我这边记录完,咱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多痛快啊是不?您就是跟……”
唐枭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嘭”的一声,张建民的脑袋磕桌子上了,然后,他整个人都像没有骨头似的瘫了下来。
“卧cao”,二师兄推门儿慌慌张张跑进来,“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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