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主被五花大绑,带到了云天醒面前,老国主呵斥道:“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快放了我!”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让老国主闭了嘴,云天醒看着自己的双手狂喜道:“原来打你会有这么爽!”
于是云天醒手上不停,又接连打了十几个耳光,扇得老国主口吐鲜血,再也骂不出声来。
云天醒神色戏谑道:“老家伙,我小的时候你就这么打我的,滋味不错吧?”
老国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气若游丝道:“我打你,是想你做一个好人。”
云天醒怪笑了两声:“做好人有什么好的?好人的下场都不好啊。”
“你看那李龙鹰,算是好人吧,结果在上任途中死了;我三弟云从龙算是好人吧,结果被你贬到了前线;那明妃算是个好人吧,可被人毁容这么多年,还丢了女儿,啧啧……”
听着云天醒如数家珍似的讲述这些,老国主的情绪再次愤怒起来:“难不成这些都是你做的?你个丧尽天良的混蛋!”
云天醒一拳打在老国主脸上,老国主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云天醒嘿嘿笑道:“对,是我做的,我是混蛋,但我活得好好的,而且还会成为出云国的国主!”
“父王,其实儿臣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只要你跪下来臣服我,我依旧当你是至亲,好好孝顺你的。”不知云天醒发了什么疯,刚刚打了人,又拿出一张手绢擦拭着老国主脸上的血渍。
老国主神色动了动,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干脆服个软活命再说,便道:“好,我臣服你,你是出云国的国主。”
云天醒温润一笑,命令左右松绑,老国主刚松了口气,云天醒一条白绫就缠住了老国主的脖子,将其悬在了屋梁上。
老国主瞪着眼睛,嘴里发出难以识别的声音:“你不讲信用……”
云天醒戏谑道:“我怎么不讲信用了?我就是这么孝顺我娘的。”
老国主七窍流血,直接死了过去,他不是窒息死的,而是提前一步被气死的。既是气云天醒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也是气自己有眼无珠。
……
出云国上下还在为云从龙的胜利而庆贺,一个消息忽然传开:“出云国主迫于舆论压力,上吊自杀了!”
百姓们傻了眼,老国主自杀了,开什么玩笑?但见王宫挂上了白绫,百官披麻戴孝,这说明国主真的死了。
百姓们骂过国主老眼昏花,可没想过把国主骂得上吊了,一时之间又有些悲戚,不知该说什么好。
朝堂上,云天醒穿着孝服,一副伤心过度的模样,有官员说道:“殿下请振作,老国主将偌大个出云国交给你,您可不能倒下。”
“国不能一日无君,请殿下即位!”
文武百官呼声如潮,云天醒假意推辞了两句,便舒舒服服的坐上了国主的宝座,主持朝政。
“老国主仙去,出云国应当服丧三月!”礼部官员启奏。
云天醒犹豫片刻:“如今战事刚休,百姓们应该休养生息,及时耕种,保证收成。举国服丧不利民生,就由本国主及兄弟姐妹众人代国民服丧,不知可行?”
礼部尚书感动得热泪盈眶:“国主心系社稷,感动日月,就算老国主在天上有知,也自然是欢喜的。”
云天醒颔首,便拟了道诏书:“凡出云王族子弟,立刻回王城参与丧事!”
……
消息很快传到北方,云从龙听说父王死了大哭一场,就要回去奔丧,吴安拦住他:“你现在不能回去。”
云从龙眼睛通红:“我知道你想说父王是被云天醒害死的,现在传召奔丧是想将我除了,但我手中有百万兵马,我不怕!”
云从龙在战场历练了一段时间,有了血性,准备把百万兵马带回王城,和云天醒干上一架,为父王报仇。
吴安叹息道:“老国主之死,其实我有责任,我料到云天醒会反,但没料到他会造反成功,这是我的失误。”
“可现在云天醒控制了出云国,若你带兵回去,就成了趁火打劫的不义之师,轻则失去民心,重则遭到神隐王朝制裁!”
“但若你不带兵前去,就会被云天醒布置的重重陷阱杀害,我也不敢保证能每次识破他的陷阱。”
吴安将云从龙培养成了实力雄厚的北地领主,但云天醒又何尝不在成长,他现在坐拥出云国,什么都是捡现成的,云从龙单枪匹马进入王城,绝对是去送死。
云从龙明白利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我什么都不能做了吗?”
“你什么都不做,反而才是对你最难的考验,因为云天醒后面肯定逼迫你、侮辱你,激你前去王城,你若能将这个冲动按捺住,比冒冒失失攻打王城更有意义!”吴安说到这儿,又补充道,“放心吧,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我会派麒麟卫潜入王城探查,只要拿到云天醒杀害老国主的证据,就是挥兵南下、除掉云天醒的时候!”
云从龙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好,听你的!”
吴安当即吩咐麒麟卫精锐潜入王城搜集证据,他自己没去,不是怕死,而是他怕云从龙一冲动就率先发起进攻,导致功亏一篑。
不过吴安多虑了,云从龙显得很沉稳,随后的日子只是在家里披麻戴孝,为老国主服丧,无论云天醒如何传来挑衅的消息,他岿然不动。
如此过了半个月,麒麟卫带回一个人。
“王公公?”吴安对这个老太监有些印象,他是老国主的贴身侍从,也是云天醒的拥护者,整风运动中还被吴安整过一次。
吴安当即下令:“刑是非,交给你了,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你就别来见我。”
刑是非应了一声,就要去拷问王公公,王公公当即嚎道:“我不是被抓来的,我是自愿来找吴统帅的,我有样东西想交给吴统帅。”
带王公公过来的麒麟卫对吴安附耳几句,验证了王公公的说法,吴安蹙眉道:“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王公公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防水的牛皮锦袋,吴安拿到手中,将里面的东西取出,这个物体造型诡异,非金非铁,倒像油炸手指头?
王公公啊哟一声,一脸娇羞将油炸手指头抢了过去:“那是奴家的命根子,吴统帅往底处拿。”
吴安一阵恶寒,擦了擦手,又往牛皮锦袋底部掏了掏,取出一道金丝布帛,展开一看,竟然是老国主废云天醒立云从龙为储君的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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