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古人诚不欺我。
唐德心中畅快,面色却半点不显,很自然的迈步,走向房门处……
极短的时间内,赵天启的脸色已经变了数次,他很清楚今天在这里说的话,唐德和黄安听了没事,就算是到处乱传,那也是诬陷,可若是外人听了去,那问题可就大发了。
目光微转,他的眼神陡然由惊恐变得凌厉,肥胖的脸上肌肉不住的抖动,一嘴银牙紧咬,心中杀机沸腾。
说不得只能破釜沉舟了,虽然肯定会留下种种后患,可那也得过了今天再说了。
如此想着,他也顾不得分辨那所谓的‘袁爷’是谁,直接轻拍了一下旁边的赵大,丢了个眼神,又看了看唐德,他相信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可他的动作注定是给瞎子抛媚眼,一无所获。
赵大三人根本就没看他,而是浑身僵硬如同木头般站在原地,眼神惊恐的看着大门外,额头冷汗一层层的渗出。
唐德慢悠悠的从他们身边走过,还对着几人笑了笑,开门,并将一名身材不高的中年人给迎了进来。
直到看清来人,赵天启所有算计和阴毒都消散无踪,来人他认识,可就是因为认识,他才感受到无力和绝望。
“袁总教官,您,您怎么来了?”赵天启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哆嗦:
“你赵天启能接唐家的邀请函,我自然也能接唐家的邀请函,怎么?我来还得给你报备?”袁宏淡淡的说完,也不等赵天启回话,直接对着唐德道:“军团内有些杂事绊住了,来迟了,小友莫怪?”
“不怪,不怪,袁爷能来就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而且,袁爷您也没来迟,刚好,刚好,不该听的都不用听,但该听到的也都听到了。”唐德一边说,还一边对着赵天启挤眉弄眼,做足了小人得志的怪模样。
听了两人的对话,赵天启在一旁牙都快咬碎了,这要不是两人商量好的,设局诈他,他能把这桌子给吃了。
可知道又怎样?
话是他说的,入了对方的耳朵,那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不过,赵天启终归是老狐狸,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压下了心中的悸动,忙站起来,一张胖脸都笑出了花儿:“袁爷,这事儿闹得,确实是我的过错,我还真不知道您和唐家如此熟悉,否则,借我十个胆,我也不管乱来。”
袁宏仍旧很平淡,平淡的看了对方一眼,道:“两天前,唐纳德求到我府上时,我还不怎么信他说的,赵税务长那是何等的明理懂事之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可没想到啊,您可真是好得很?”
听听,听听,你丫的从头听到尾,居然还好意思说来迟了?
就特么想害我,还得立个牌坊?!!!
赵天启心中怒骂,瞳孔却微微一缩,袁宏是在质问他,但他的注意力却都放在了那‘两天前’上……
心思电转,赵天启突然笑的更加谄媚,声音莫名的宏亮了许多:“袁爷,这事儿确实是我老赵做的不地道,但我这也不是为了家里的那个逆子,这样吧,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必会去袁府登门谢罪。
至于,唐小兄弟这,毕竟事情还没有成行,我以后不做打扰就是了。”
赵天启既然找到唐家下手,自然也会有一番调查,他之前就没听说过唐家和袁宏有来往,再加上‘两天前’这个字样,就让他有了某种猜测。
似乎,唐家以某种利益打动了袁宏,请袁宏出头,可利益纠葛的事情本就比较的是利益多寡而已。
赵天启的话语也很明显,只到袁府去‘登门谢罪’,且,说是‘谢罪’,自然会带上足够,甚至远超过唐家能够拿出来的谢罪礼。
至于唐德,呵呵,轻描淡写的就一句‘不做打扰’,可事后,到底怎么打扰,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此言一出,袁宏都不由得高看了赵天启一眼,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对方就找出破局的法子,以利益打破他和唐德的关联,拉拢他,又打击唐纳德,真真的官场、商场打滚多少年的老狐狸,察言观色和灵机应变的能力简直爆表。
不自觉的,袁宏又四周扫视了一眼,他看到了黄安那略显担忧的表情,看到了赵大三人的紧张,看到了赵天启自信满满后的急迫,更看到了唐纳德的平淡笑容。
似乎,这一群人中,就唐纳德一点都不紧张。
还真自信啊!
想了想那‘凶瞳术’,又想了想自己的谋算,袁宏突然笑了,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都答应了,唐德仍旧表现的那么‘大度’,连凶瞳术都愿意付出。
很显然,对方不愿意赌自己的人品,更愿意相信利益纠葛。
是啊,凶瞳术,锐士的秘术。
哪怕是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而赵天启又能拿出多少利益和它媲美?
一声轻笑,袁宏做了个手势,唐德会意的拉开一张板凳,他走上前,坐下后,才抬头看着赵天启,道:“我觉得唐小友有句话说的对,有些事情,不能破了规矩。
只要是破了规矩,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然后,就是阿猫阿狗也敢伸手动一下。
赵税务长,今天,您能够为了儿子,动唐家的‘供养生’名额,明天,是不是袁家没落了,你就敢明抢袁家的资产钱财?”
赵天启如遭雷劈,笑脸秒变阴郁,他所担心的终于还是发生了,这件事情往小了说,不就是一个名额吗?
可往大了说,他在带头坏规矩,在侵犯更上面一层人的利益,自然会被那些大人物忌惮。
既是忌惮,那就得给他吃排头,打压什么的都是少不了的。
“袁爷,我认栽了,这事情是我越界了。”赵天启已经明白,今天是不会落到好了,这鸿门宴,他输的干干脆脆:“既然如此,这顿饭我也是吃不起了,这就告辞,告辞。”
说着,赵天启对着袁宏拱手,就要离开,他需要回去联络各方,若袁宏发难,他总得找人说合,说不得这一次真的得大出血了。
可就在他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时,唐德略显稚嫩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赵税务长,我这名额,您就不想要了?”
赵天启只觉得对方是在讽刺,他身子一顿,扭头,望着唐德,目光阴冷如刀:“小子,莫要觉得袁爷护着,你就安稳了。袁爷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但我捏死你,也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
既然撕破脸皮,赵天启也懒得掩饰了,他只觉得这小屁孩太特么可恶了,不弄死他,心里就不舒坦。
可唐德的笑容却没有半分消失,还是那么平淡:“赵税务长误会了,我没有说笑,您不是想要这名额吗?我给就是。”
说着,他又取出准备好的笔,在那‘申请书’上签了名字,又对前推了推。
这一下,无论是骄傲如袁宏,阴沉如赵天启,又或者其他几人,都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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