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爵微微拧了下眉头,甩下几张百元大钞给小女孩,抓起桶子里的十几支就追了上去。
“拿着。”司空爵抿着唇,有些强硬地将花塞进她的怀里。
云昕抓着被硬塞过来的花,有些冒火地停住了脚步:“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才发生了那事,他这就又是陪她逛街玩,又是陪她看电影的,现在还送她玫瑰花。
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暗示些什么?
他到底知不知道送玫瑰花的意思?
“别人都有。”
司空爵完全不明白,之前她还好好的,一脸开心,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至于这花,别的一对一对的,男人都给自已的女朋友买了,她怎么能没有?
“……”一口气憋在云昕的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
她就知道,这男人完全就不懂一个男人送一个女人玫瑰花是什么意思。
心底的那点子小小期翼的火苗瞬间又被浇灭了。
狠狠地吐了两口气,随手倒提着花,气乎乎地往前走。
她现在不想跟他说话!
不,她今天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又怎么了’?
别的女人收到花的时候,都是笑得一脸幸福甜蜜,她怎么不但不高兴,反而扁个嘴,好像别人欠了她好几个亿一样?
司空爵实在是弄不懂云昕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灵光一闪,难道……
难道她是嫌弃玫瑰花不能吃,又不实用,浪费钱了?
可是这点小钱对他来说真的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啊。
不过……我家小不点现在就开始替我着想,替我省钱了,真好。
突然发挥了逆向思维的司空爵心情极好,站在路边笑得有些傻傻的,让路过的几个路人都一头诧异。
‘这男人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气质,没想到竟然是个傻子。’
眼见云昕走得远了,他连忙回过神来,压抑住不断往上翘的嘴角,满眼含笑地小跑着跟了上去。
时间还早,也就四点半的样子,太阳渐渐西斜,没了之前那么烈,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前漫无目的地走着。
云昕不说话,亦步亦随地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也没有作声,静静地等待着她火气下去。
云昕的性子也确实如他所想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走了一会之后,她就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见她平静了,司空爵才敢出声,“回去吗?”
逛了这么久了,她应该也累了吧?
“还早。”云昕侧头撇了他一眼,继续慢慢往前走。
“那就再逛逛。”
司空爵本想说,现在已经不早了,回去刚好吃晚饭了,但见她脸色还有些不好,又默默地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过了一会,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他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询问:“累不累?”
“还好。”云昕头也没回,口气冷淡。
‘还好’是累,还是不累?
司空爵抿了抿唇,弄不懂云昕的意思,只得继续询问:“渴吗?”
“还好。”云昕还是送给他硬绑绑的两个字。
又是‘还好’……
司空爵琢磨了一会,见前面路边刚好有条木凳子,他眼眸一闪,就拉住了她的手走过去,将她按坐在原木色的长椅子上。
“那你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我去给你买饮料。”
还好,就是很勉强,说明她累了,也渴了。
司空爵自动将云昕的‘还好’理解成了她需要休息和喝水。
“……”看着大步往前方那冷饮店走的挺拔背影,被按坐在椅子上的云昕无语了。
她说还好,意思是没问题。
不过片刻,司空爵就端着一大杯草莓味的奶茶过来了,“我试过了,酸酸甜甜的,就是你上午喝的那个味道。”
“……”云昕刚伸出的手不知道是继续,还是缩回去。
你都试过了,那让她还怎么喝?
她可没有他那么脸皮厚,跟他用一根吸管。
“怎么了?不是渴了吗?”
见她一脸僵硬,手也不再往前,司空爵似乎毫无所觉。
将杯子往她手里一塞,坐到了她身边,还不忘催促:“快试试,冰冰爽爽的,喝了后很舒服。”
“你喜欢,给你喝吧,我……”
云昕把手中的杯子往他面前一递,本想说‘我还不渴’,没想到司空爵一脸严肃地果断拒绝:“不行,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你一个女孩子抢?”
“……”云昕嘴角抽搐了两下,心里有些无语。
你不跟我抢,那你还尝什么尝?
想看看是不是上午的那个味儿,你就不知道多买一杯吗?
“既然你也喜欢这个味道,那你喝吧,我再去买一杯就是了。”
云昕正因为找到了一个好借口而高兴,没想到司空爵又一次果断地拒绝了,一双黑眸里还带着邀功的得意神色。
“不用了,这是最大杯的,12块钱,等你喝不完的时候我再喝,这样我们就可以省下一杯的钱了。”
司空爵表示,他也是居家过日子、会精打细算的好男人。
“……”你什么时候缺这几个钱了?
云昕表示无话可说。
在司空爵定定地盯着她的黑眸中,她只能僵硬着嘴角,慢慢地咬住了吸管,轻轻地吸了一口。
到底是她以前眼瞎了,认知错误,还是这个男人隐藏得太好?
为什么他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同用一根吸管,同喝一杯奶茶,这真是这个男人干的事?
眼见她咬上了吸管,司空爵幽深的眸底快速滑过一丝暗光,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好喝吧?”
“嗯。”云昕耳根子有些发热。
冰冰凉凉又酸酸甜甜的,喝是很好喝,但是,可是,她就是觉得十分地不自在。
特别是她喝的时候,这个男人还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喝了一口之后,云昕感觉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因子,尴尬得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了。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前面超市门口的抓娃娃机时,心里一动,立刻站起来往前走,“我要那个小棕熊。”
司空爵连忙跟了上去,扫了一眼娃娃机里五颜六色的小公仔,有些不解地转头看向了正趴在娃娃机玻璃门的上云昕。
“为什么不要黄色的小鸭子?”她不是最喜欢黄色的小鸭子吗?
云昕的目光在那个黄色的小鸭子公仔上顿了顿,脑海中滑过了叶瑾萱每次从司空泽手上接过黄色鸭子公仔时的高兴样子。
“为什么要?丑不拉叽的,我才不要。”
其实她对黄色鸭子这种小东西并不是特别的喜欢,但也不是特别地讨厌。
但现在只要一看到它,就会想到那两个恶心的人,心里也就产生了一种十分厌恶的感觉。
“丑吗?”见她眉眼间满是厌恶的神情,司空爵的眉头也锁紧了,心里头突然有些慌。
他的小不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糖是小白兔糖,最喜欢的玩具是黄色小鸭子,可是为什么长大了后,她的喜好却完全相反了?
早上喝醒酒汤的时候,她说他拿出来的小白兔糖‘腻味,难吃死了’,也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现在,看到她以前喜欢的黄色小鸭子,她又是一脸厌恶的样子,说它‘丑不拉叽’的。
还有,她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就算他指着自已左脸上的疤痕提醒她,她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当年他们相遇的时候,她说她读二年级了,那就应该是八岁了。
八岁,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记事了,不可能对他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要知道当年的事情闹得很大,她当时可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么重大的事故,她不可能会忘得一干二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她真的忘记了,还是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小不点?
听到他的小声呢喃声,云昕疑惑地望着他:“什么怎么回事?”
“我送你回去。”司空爵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心情,他要回去快点联络苏沐。
苏沐去了一整天了,从早上那通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过来,不知道他那边到底查得怎么样了。
“怎么了?”云昕不明所以。
怎么突然变了脸色?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司空爵没有多说,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同时从裤袋中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大虎,让他过来接他们。
见他脸色阴沉,眉头也紧紧地拧着,眼底有着压抑不住的暴躁,云昕猜测是他那边出了紧急的事,要赶回去处理,也就不再多说,闷头跟着往前走。
大虎本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很快就开车过来了。
回去的一路上,司空爵的脸上都是一片阴霾,眉眼间还带着急切,好像非常着急去办什么事。
云昕也弄不懂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介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合作人,她也不好去仔细询问他的事。
毕竟要是触及到了什么隐秘的不能告诉她的事,到时候反而会尴尬。
……
保和医院,vip病房中,叶瑾萱正躺在病床上,床边的刘涛正着急的跟她说着什么。
原来,从影院回来的路上,她因为哭得太伤心,胸口发闷,司空泽还是把她送回了医院观察。
“小萱,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难道你不怕到时候他知道你不是……”
刘涛站在床尾,满脸的欲言又止。
他刚交了罚款,从拘留所里出来,身上的衣裤都还皱巴巴的。
但听到小萱又进了医院之后,来不及洗个澡换身衣服,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闭嘴,什么不是,我就是。”
叶瑾萱目光凶狠地打断了他的话,一张洋娃娃般精致可爱的小脸上完全是与之不符的狠厉。
见她如此固执,刘涛更心急了,眉眼间满是担忧:“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件事情破绽太多……”
那司空泽也就是被暂时蒙蔽了而已,一旦产生怀疑,仔细一查就会发现,小萱她根本就不是当初那个救了他的小女孩。
当年小萱确实也在五溪镇那边的疗养院里休养,离那条河也不远,但是毕竟没有经历过当年那件事,不知道其中的细节,非常容易暴露。
他不知道叶先生叶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让小萱去冒这种险。
他们难道就不怕司空泽发现真相后,报复小萱吗?
司空泽这个人表面看起来还算温和,但他的真实面目是什么样的,只看之前派人去对付那个打伤了小萱的小偷就知道了。
那男人虽然没死,但是手脚都被从关节处折断了,这辈子是没法再站起来了。
由此可见,司空泽这个人真的不是好惹的。
一旦他发现小萱根本就不是当年的小女孩……
他简直不敢相像,到时候他会怎么对待小萱。
可惜,叶瑾萱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退缩?
她眼含警告地盯着刘涛:“这件事除了我爸爸妈妈和你以外,就没有人知道了,就连叶小昕都不知道,只要你不说的话,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从小就很固执,刘涛知道自已劝不了她,只得歇下了再劝说她的心思。
“那我呢?”
刘涛拍着自已抽痛的胸口,那张俊朗的面容上,因为太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
“小萱,你有没有想过我?我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为我想想吗?”
从20岁进入叶家当司机开始,到现在整整12年了。
当年看到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像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在受病痛折磨时还能咬着牙忍着,那种坚强,让他莫名地心疼。
慢慢地不由自主地去关心她,去爱护她,想为她做一切她想要做的事。
到后来,他的整个生活重心都放在了她身上。
什么交女朋友,什么结婚生子等人生大事仿佛跟他无关一般,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她身上。
慢慢地,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他知道她的痛苦,知道她的不甘,知道她的愤怒,知道她的嫉妒,甚至比她的父母还要了解她的一切。
他原本想着,不管她将来会怎么样,他就只要能这么默默地陪着她,就够了。
但是没想到司空泽突然出现了。
她仿佛是找到了生活的目标一般,整个人都变了。
不但从她姐姐手里将人抢了过来,现在还要跟他结婚,而自已却成了最多余的那个人。
自己小心翼翼地呵护了十多年的小女孩,原本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只依赖自己一个人的小女孩。
如今却要离开他的呵护,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让他怎么舍得,又如何甘心?
叶瑾萱低头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歉疚,硬着心肠道:“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是,她是很享受他的陪伴。
在她痛苦的时候有人跟她一起分担,在她不甘愤怒的时候,有人倾诉发泄。
但是他终究给不了她想要的,也不是她喜欢的男人。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穷司机吗?”刘涛心里非常地难受。
这么多年的陪伴,换来的只是一句‘永远不可能’。
司空泽没来的时候,她对自已从来都不会这么冷淡,但自从司空泽出现之后,她就变了。
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都跟他说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都找他商量了。
其实内心深处,他自私地并不想她移植心脏。
只因为他知道,一旦她恢复了健康,就再也不会是自已一个人的了,他们也就再也不可能了。
但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违背了自已的心意,忍受着痛苦的折磨去帮她布置了那场车祸,只为了尽早得到叶小昕健康的心脏。
可万万没想到,心脏还没有移植,她就要求自己彻底地离开。
叶瑾萱抬起了头,眼神冷漠,“你认为我父母会同意我跟你在一起?”
刘涛说得并没有错,就因为他是一个没有任何权势地位的穷司机。
光这一点,她父母就不会同意。
而她自已,也不甘心找一个这样没有丝毫作为的男人。
既然老天爷没有给她一个健康的心脏,一个健康的身体,那其他的东西,她就要最好的。
最好的男人,最奢华的生活,最强大的背景,她要将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踩在脚下。
让她们只能羡慕她,让她们只能仰望她,让她们也尝尝嫉妒不甘的滋味。
刘涛一时被堵得无话。
他知道,以自已的身份,叶先生叶夫人是绝对不会将他们的宝贝女儿交给他的。
叶瑾萱叹了口气,口吻缓和了一些,眼眸中还带上了一丝哀求:“刘哥,现在叶小昕跑了,唯一能移植心脏给我的那个女孩也在司空爵的手里,我只能抓紧司空泽才有可能好好地活下去,难道你不想看到我健康地、好好地活着吗?”
刘涛非常矛盾,心里即不舍,又难受和不甘。
她能健康地、好好地活着,一直是他最期盼的,否则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她做那些事。
但是这样一来,他就要彻底地失去她了,再也不能陪在她身边了。
毕竟司空泽不是蠢货,时间一长,不可能看不出他对小萱的情意。
见他眉宇间似有动摇了,叶瑾萱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卡,塞进了他手里。
“这是你之前要的钱,一共五十万,你拿去还债吧,别再去赌了。”
刘涛看着手里的卡,挣扎了片刻,还是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他本来也不想来问她要钱,但是如果他再不还钱,那些放高利贷的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他自己倒是不怕,就怕连累了将他养大的奶奶。
“那个医生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掉的,叶小昕我也会尽快找到的,你自已……好自为之。”
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叶瑾萱之后,刘涛最后留下了一句,艰难地离开了病房。
同一时间,院长办公室内,一场关于叶瑾萱的对话也在进行着。
“叶叔,萱萱的情况怎么样?”
办公桌后,叶敬良取下眼镜,头疼地捏了捏额心,“情况不太乐观。”
“唉,再这样三天两头地受刺激的话,估计安稳不了多长时间,最好的办法是趁现在情况还好,赶紧手术。”
顿了片刻,他迟疑地盯着对面的司空泽道:“阿泽,你哥手里的那个女孩……?”
叶小昕暂时没有眉目,那当初被司空爵带走的那个女孩就重要了。
司空泽眼神一厉,冷冷地勾起了唇角:“你放心,我已经知道那个女孩被他藏在什么地方了,已经派人盯着了,只要有机会,立刻就会行动。”
叶敬良眼眸一亮,“好,那我这边联络蒋教授,做好手术的准备。”
虽然那女孩的心脏不够强壮,但只要移植后锻炼得好,总比女儿现在的心脏强。
“嗯。”想到叶瑾萱现在的情况,司空泽起身准备立刻去做安排。
叶敬良将他送到门口,一脸信任地拍了拍他的肩:“阿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有些心不在焉地微微点头,司空泽不再多说,大步离开。
虽然他最终没有询问萱萱,关于她知不知道移植小昕心脏的事,但他的心里始终有些不能释怀。
一个对跟自已一起长大,而且从小到大都用瘦弱的肩膀维护自已的人,她都能如此冷血的话,他不知道,她对于自已到底有几分真情。
当然,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帮她寻找心脏源。
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这些年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他走后,叶夫人才从办公室里面的隔间走出来,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已的丈夫:“你真的决定将那个女孩的心脏移植到我们女儿的身体里?”
他之前不是说,那女孩的心脏太弱,不希望女儿冒这么大的险却得到一个不健康不强壮的心脏吗?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叶敬良转头瞟了她一眼,关上门,重新坐回了办公桌后面。
叶夫人走到他对面,眼含不解:“什么意思?”
叶敬良一脸自信,拿起不锈钢保温茶杯喝了一口浓茶,才不紧不慢地道:“如果司空爵身边的那个叫云昕的女人真的是叶小昕的话,那咱们还需要这个女孩的心脏吗?”
要移植的话,当然是移植最健康最强壮的心脏。
叶夫人明白他打了是什么主意了,却并不看好,“可就算她真的是叶小昕,有司空爵在,我们也奈她不何。”
“难道还能在司空爵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抢过来?你可别忘了,她现在可是司空爵名正言顺的妻子。”
从上次女儿生日宴上的事看,司空爵对云昕这个妻子非常地好。
她要是出了事,他司空爵会善罢干休?
“哼,那又怎么样?”这些事情,叶敬良当然明白,但他自有办法。
“只要她是叶小昕,那就算她背后是司空爵也没有用,因为她现在就是个黑户,就算是死了,只要处理得干净一点也不会有事。”
毕竟世界上就没有‘云昕’这个人,到时候就算是警察和司空爵要查,也根本查不到什么。
叶夫人觉得一点也不保险,“不对,如果那个有眼疾的女孩是‘叶小昕’的话,那云昕的身份就应该是有眼疾的那个女孩。”
“毕竟这个女孩的事,我们当初并不是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至少医院里的几个医生护士都知道她的存在,只要查一查,很快就能查出来。”
“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如果她是患了眼疾的植物人女孩,那处理起来似乎更为简便。”
既然是植物人,还是身患再生障碍性贫血的稀少血型的病人,谁又知道她什么时候就断气了呢?
到时只要办一下全身器官捐赠的手续,那还不是随便他怎么操作吗?
叶夫人见丈夫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再劝说,“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呵呵,你放心,这件事情不用我们出手,会有人帮我们做的。”
后续的事情,叶敬良早就计划好了,眼底含着得意。
“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你还是让做事的人谨慎稳妥一点吧,免得给我们招来什么麻烦。”叶夫人忍不住提醒,就怕丈夫太大意。
想到之前跟钟彪那边的交易,叶敬良一脸自信:“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绝对连累不到咱们身上。”
就在叶敬良为自己的计划得意洋洋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灰色手机响了。
他拿过来随意一看,本来得意的表情立刻凝固了。
快速拿起手机,推开了办公室相连的房间门,脚步有些匆忙地走了进去。
门还未关紧,他就连忙接通了电话:“喂,表姐,您……”
不等他话说完,电话里头就传出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
“别叫表姐,你先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早知道你这么没用,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将人交到你手上。”
尽管对方毫不客气地指责,但叶敬良不敢有任何不满,反而一脸讨好地哄道:“表姐,你放心,我已经知道人在哪了,很快就能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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