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琢磨半天,陈默始终找不到那个关键点,只好摇摇头,放弃瞎琢磨。
三下五除二扒拉完面条,把筷子扔进塑料袋,随手一系,出门扔垃圾。
门外右侧十几米就是一个垃圾点,因为开发在即,收拾得反而比以前勤快。
路过隔壁院子时,只见王大爷愁眉苦脸的坐在墙根小凳上,怔怔的发着呆,没在听那些咿呀咿呀的剧。
“大爷,晒太阳呢?”陈默礼貌的打招呼,随口找个话题,“怎么不见你家小白?”
“没影两天啦!”
王大爷重重的叹口气,咒骂道:“指不定被哪个天杀的娼妇牵走啦!狗艹的畜生!”
您家那狗,比熊孩子都野,就算真被人牵走,肯定也不是奔那个去的啊!
呃,等等……鬼神娟真说不准……
默默吐槽完,陈默见王大爷闷闷不乐的样子,又好心安慰一句。
“拆完您换个大房子,再养条宠物狗吧,小白太凶,离开这儿您也没地方养不是?”
老头却不屑的翻个白眼,冷哼一声:“你个对象都找不来的穷馊娃懂个屁!我家小白又不吃人,咋个凶咧?!管好你自己的烂事!”
陈默有点生气,却并不与他争执,摇摇头,回到自家小院。
受到的轻视太多,所以心中总是积郁着火气。
知道争执没有意义,所以轻易不发泄出去。
这就是陈默。
……
今天是周日,不用再去酒吧上班,回到房间以后,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陈默索性躺在床上,把水晶拿出来把玩。
水晶仍然是微凉的手感,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研究半天,水晶始终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反应。
好烦!
如果你是什么牛逼的宝贝,请给我一点反馈好不好?
很明显,不好。
陈默怎么都静不下心来,索性打开手机,闷闷的玩两局游戏,消磨到9点多钟,用矿泉水洗洗脸刷刷牙,睡觉。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不知道是哪里,又一次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静谧的夜里,那声音仿似索命恶鬼的呢喃,又像是地狱魔犬的咀嚼,叫人毛骨悚然。
陈默浑身一激灵,猛的翻身坐起,睡意顿消!
诡异的是,仔细去听时,那个声音却再次消失不见,和昨夜梦里一模一样!
但是陈默却不敢再有任何大意,马上摸过衣服穿好,然后抄起甩棍,随手将水晶揣进裤兜,小心翼翼走到门前。
趴在门口倾听一阵,夜色静谧,远处虫鸣阵阵,一切如常。
陈默慢慢将房门拉开一条缝隙,侧身钻出去,然后蹑手蹑脚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右侧,大娟的房间。
一直摸到大娟房间的门口,都没有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陈默刚刚松下一口气,眼角那么一瞥,顿时吓得浑身汗毛倒竖!
大娟的房门,竟然大敞四开着!
“我回来的时候,房门明明是关着的!”
“而且,并没有听到大娟回家的声音!”
大开的房门,就好像一张黑洞洞的巨口,里面还若隐若现的传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一瞬间,灵光乍现,他终于知道,之前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味道!
自来水的味道就只是臭,然而大娟房间里,却还带着腥!
就好像……没有沥干血液的动物内脏,在三伏天里慢慢腐烂一样!
意识到情况非常不对劲,陈默立即屏住呼吸,慢慢向后倒退。
回房间,打电话报警!
刚刚退出两步,突然,寂静的房间里穿出一阵细细碎碎的爬行声。
那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拖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往前蹭着。
饶是陈默素来胆大,也被吓得汗毛倒竖。
霎时间,王大爷的话在脑海里回荡开,阴测测的,好似鬼哭。
“我家小白又不吃人,咋个凶咧?!”
喀哒……
喀哒……
陈默的上下牙关不受控制的磕在一块,发出几声脆响。
和勇气无关,那只是人类在面对未知恐惧时的本能反应。
吃人的狗?
亦或者是……更可怕的东西?
陈默转身就要狂奔——手里只有一根甩棍,不跑难道要给对方表演个节目?
才迈开腿,却听到,门口传来一个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声音。
“小默啊?”
哎?!
陈默停下脚步,愕然回头,只见门口趴着一个女人,头发长长的披散下来,看不清面容,但是看衣服体型,分明是大娟无疑。
那声音虚弱无比,干枯沙哑,断断续续,就好像大病两天滴水未进一般,但从中仍能感受到熟悉。
发现是熟人,而不是什么诡异的东西,陈默顿时松下一口大气,快步走过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大娟没回答,双手撑着身体,低着头,缓缓的喘息着。
陈默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当她病得厉害,身体太虚弱。
但是走到近前,弯腰要去扶她时,突然看到她衣襟上散落着一片白毛,大片的暗色斑块,布满脖颈和领口,在远处城市灯火的照耀下,污黑一片。
腥臭味,愈发浓重。
就在心里响起警兆时,大娟却突然开口。
“我、没、事……能不能……请你……”
声音细若游丝,断断续续,但明显保持着理智。
陈默被她的理智迷惑,下意识的侧耳倾听,同时追问:“什么?你大声点。”
“能不能……让我吃一口?”
最后五个字,声调猛然拔高!
就在同一个瞬间,大娟猛然扑向陈默,双手擒抱,张开血盆大口,死命咬向陈默颈侧!
那真的是一张血盆大口,两侧嘴角已经尽数撕裂,露出森森白骨!
一口牙齿尚未明显异变,但已经有暴突、尖锐的迹象,牙缝中还挂着暗红色的肉丝,简直……
恐怖至极!
事发突然,陈默根本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挥起左手往前格挡——始终没放下的甩棍立下大功!
合金钢棍用力横过去,直接顺着“它”裂开的大嘴,一直推进到腮帮子里面,卡在两排大牙的最深处。
“它”死命摇晃着脑袋,长发如同蛇般甩动,抽在陈默手上,生疼生疼。
合不拢的两排牙齿不断锉来锉去,双手扒着陈默的衣服使劲往上攀,喉间不停发出恐怖的嘶吼,野兽一般。
不!
不是野兽,那根本就是怪物!
恰恰此时,天空中一片乌云飘过,将最后一线月光遮住,天地间只剩远处一点霓虹,幽暗惨绿,仿若地狱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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