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谁这是谁,金屋藏娇啊,孩子都有了。”
进入山谷,李莫愁忽然一撇嘴拉着周芷若站住不动,看着面前不远处的两道身影。一个胖大小子一个白发苍苍,面容中年的美丽女子。
王天愕然,呆呆的看了过去,忍不住浑身一僵,鼻子微酸。
看到有外人进来,胖大小子吓了一跳,刷的一下挡在女子身前紧张的说:“婆婆你快跑,肯定是那些坏人来抓我的。”
“啧啧,婆婆,小郭襄,你都成老婆婆了。”
李莫愁闻言眼前一亮,走了过去。
郭襄呆滞的看着李莫愁,又目光一动,看到了王天,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只是,那熟悉的瞳孔,以及眸子中的心疼,还是让她瞬间有些明悟,不确定的说道:“小白……”
王天无声点头,叹了口气:“襄儿,你怎么躲在这里。我去峨眉都么找到你,去桃花岛,也不见你的身影,我还以为……”
“以为我死了?”郭襄淡淡一笑:“差点就死了,本来想埋在这里,却没想到怎么都死不了,伤势一点点还好转了。小白,这山谷,真是我的福地。”
说着话,目光一转看向了李莫愁,目光平静:“好久不见。”
“也没多久,睡了几觉而已。”李莫愁笑道,矜持的拉着周芷若看着郭襄:“小郭襄,等这么多年,不好受吧?”
“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
李莫愁微微一怔,神色复杂起来。不由得拉住对方的手语气也温柔下来:“你可比我强,比我等的久,一个臭猴子,何必那么放在心上。”
“小白是我的。”
.郭襄忍不住皱眉,随即忽悠一笑:“来者是客,进来吧。无忌,去摘点桃子来招待客人。”
“这山洞,当初还是我跟小白一起布置的,这床,是小白一剑一剑,帮我削出来的,这个梳妆台,虽然没有镜子,也是一剑一剑刻出来的,这些凳子……这些桌子……”
回到山洞,一切都那么熟悉。王天怅然的看着周围环境,心中复杂。
郭襄拉着李莫愁的手,一路走,一路介绍,越说,眸子越灵动,到最后嘴角勾起,像是回到了少女时期,声音甜蜜:“莫愁姐姐,这些年你们去哪了?到处找,就差将地掀开了,都没找到。”
“天山!”
李莫愁微微一愣,看着郭襄雪白的头发,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小郭襄,姐姐抢你的小白是姐姐不对,姐姐还给你好不好。”
郭襄目光幽幽的看着王天:“他哪还有小白的样子,毛都没有了。”
“咯咯咯,小郭襄你可真会说话,我跟你讲,那一次去天山,我们可得了大好处。”
“返老还童?不老长春?莫愁姐姐,你在逗我吗?”
郭襄听到李莫愁讲完,愕然的看着李莫愁说道。
李莫愁摇了摇头:“晚上跟你说,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郭襄说道:“上面掉下来的,跟我当年一样。只是,当年有小白救我,如今,我救他。看他可怜,就穿他武功罢了。说起来,也算是故人后人了。”
“你这武功可不得了,没传给门人弟子,倒是传给了外人。”
“哪算什么我的武功,是小白肚子里挖出来的。”郭襄淡淡一笑,看着走过来的人影招了招手:“无忌,这是莫愁阿姨,这位是……”
“叫泼猴叔叔。”李莫愁抿嘴一笑道、
张无忌张了张嘴,硬着头皮看着郭襄。郭襄抿嘴一笑:“叫小白叔叔就好。”
“还有这个,芷若妹妹……你们出去玩吧。”
“哦。”张无忌抓了抓头,天都要黑了出去玩?有什么玩的,到处都是野兽。
不过还是听话的喊着周芷若出去了,却见周芷若打扮的小仙女一样,张无忌满脸羡慕,有些自卑的低着头。
“襄儿,对不起。”
人走完了,王天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着郭襄满头白发,心疼的低着头说道。
郭襄抿嘴一笑,眸子灵动的转了转:“当初让你跟我走,你不愿走,别人打你都不在乎。现在说这些,你是要陪我留下?”
王天讪讪一笑,低着头不吭声。
李莫愁抿了抿嘴:“他不愿意留下,那我们留下咯。让他一个人滚,别在这碍事。”
“对,就是这样。”
王天苦涩一笑:“襄儿,你以前多乖。”
郭襄眸子闪过一丝苦楚:“就是因为太乖了,所以才会不被看在眼中。”
“对,就是这样,某驴子说走就走,一走就是几十年。猴子也不是好东西,都一样,牲口就是牲口。”
王天无奈叹息:“都一百多岁的人了,别这么刻薄啊。”
“也没见将你的脸皮刮下来几层,倒是越来越厚。”
李莫愁依旧那样,撇着嘴不开心的说道,郭襄眨巴着眼睛,感觉到两人自己有问题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莫愁姐姐。”
李莫愁嘴角一抿,眼圈微红:“还能怎么了,成亲这么多年,为了多活两年,现在孩子都没有。”
“我那是练功。”
“练功练功,你还真想长生不死啊,我看你不是为了长生不死,是想等我死了,好到别的地方逍遥快活。”
李莫愁气呼呼的一拍桌子说道,让王天无言以对,默然的看着外面。
他确实,不甘心死在这里。
有机缘,为什么不追求一下。
可是,李莫愁却只在乎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长生,什么不灭,根本没看在眼中。
郭襄愕然片刻,终于明白过来,对于王天的来历,她很清楚。听到李莫愁的话,忍不住叹息一声:“娘总是说,爹那样的人才可靠,却又最不可靠。男人心里总是装着家国天下,或者富贵荣华,或者别的东西。娘喜欢爹的就是他那股子憨厚,那股子认真。若真是一个没有志气的人,娘也不会另眼相看。我今天,算是才明白过来。”
李莫愁愣了愣,默默的看着郭襄,良久不语。
最后苦涩一笑:“你说得对,若他不对我生死相随,我又何必苦等多年?小郭襄,谢谢你。”
郭襄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们岂不是一样?相比别人,至少等到了。我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了呢,那才悲哀。莫愁姐姐,将你那什么神功也给我一份,长生不死,要是没人陪着,岂不是孤独死了?”
“那姐姐这就给你,小郭襄,这东西可是好处多多哦,泼猴最喜欢,返老还童哦……”
郭襄茫然无知的看着李莫愁,王天老脸一红,忍不住扭过头去,咳嗽一声提醒李莫愁别乱说。
李莫愁翻着白眼,满脸鄙视的嘀咕着:“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说,没过一段时间就跟又找个少女一样,无耻。”
郭襄瞬间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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