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见状却是狠狠呸一声,然后哈哈大笑:“报应!现世报!活该!让你嘴贱。”刚才众人都看见是杨氏动手打人的,现在听她说这话不由得都皱紧了眉头。
这边杨氏话刚落音,那边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流血了!”
这里躺地下的只有王玉清一人,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向她看去。果不其然,地上隐隐有红色的印记。一看,还是从腿那边流出来的。
这点杨善的反应极快,毕竟浸淫小说电视许多年,当下大叫一声:“绪北哥,快去叫大夫!可能是动胎气了。”说好听点是动胎气了,血都渗出衣服流出来了只怕要小产。
杨善这一声喊出来,当下众人都是一愣,在场的婶子们都是有经验的,见状纷纷七嘴八舌起来:“快快快!请大夫,晚了孩子不一定保得住!”
王玉清只知道肚子疼,被杨善一喊,心里的喜意刚刚冒出来就被掐了个干净,只剩下一肚子担惊受怕,眼泪也不自觉的流出来了。在王玉清旁边的谷春耕脸上表情也复杂,初为人父的滋味还没尝到就变成这番场景。
谷三叔的表情更是铁青,这是他第一个孙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
谷氏、周氏还有杨慧等人的脸色更是不好看,本来是一件喜事,哪里知道就这么被搅和了。
杨绪北脸色更是不好看,走到前面来说:“赶紧将人送到屋里,杨馔去请大夫了,先别急。”说过之后对上杨氏道:“杨家婶子,大家都看到你动的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杨绪北这一段时间来在村子里也树立了威信,别看他年纪不大,可是做起事来相当利落,比杨庆年丝毫不逊色。
杨氏也是生过孩子的,当初听到丈夫去世的消息后孩子也差点没保住。当然知道流血是很严重的事情。但是听到杨绪北质问的话当然不能承认自己的过错,于是梗着脖子说:“是她不尊长辈在先,我教育一下小辈怎么了?”
谷春耕抱起王玉清,本来是准备跟谷氏前往屋里。现在听了这话却是顿了顿,冷着脸说:“我媳妇好不好,有她爹娘教训,再不济还有我爹娘,不劳您费心!”这话还是客气的。只差没指着鼻子骂:你算什么东西!在场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
谷春耕本来是憨厚的性子,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现在是气的狠了。
正在这个时候得到消息的王玉清爹娘也赶了过来,看到自家女儿捂着肚子倒在女婿怀里,地下还有血迹,当下王玉清老娘一阵哀嚎:“我儿怎么了?”
子嗣是大事,头胎本来就辛苦,这还不知道孩子的事,这说不定就没了……王家娘亲怎么不心疼?而且有的姑娘流了头胎后面就不好怀上,做娘的这一瞬间最坏的想法都冒了出来。当下心疼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眼看就要站不住了,旁边的婶子帮着扶了一把,然后嘴巴快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这下子还得了?平时一个村子的大家多一事少一事的都没怎么跟杨氏计较,现在闹出人命来了还忍的下去?
王家娘亲一撸袖子拽着杨氏衣领,王氏比杨氏高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杨氏怒道:“好你个杨翠花,你当我王家没人是吧?平常你欺负我女儿就算了,我王家有度量,不跟你这个寡妇计较,现在你竟然下这么重的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磨豆腐的都有一把子力气,杨氏挣了挣没挣脱王氏的手劲,当下就听到两下“啪啪”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杨善和杨慧两人还相互搀扶着。见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痛快了。
除了杨家姐妹,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觉得痛快,可惜王玉清这时候已经被抱进老太太的屋子了,没看见。
杨氏被打了两巴掌,又挣脱不开。扯着嗓子喊:“杀人啦!杀人啦!”不闹还好,这么一出让王氏歇下来的火气又冒了出来,当下又是两下清脆的大嘴巴。手顿了顿,觉得不够,又加了两下。
杨绪北总不能装作没看见,这时候才出声劝着:“王婶,先歇歇,事情还没弄明白呢!”
怎么不明白?这只不过是劝架的词罢了。
王氏好歹卖杨绪北这个主人家兼村长的面子,不再动杨氏,但是抓人衣领的动作依旧没有放下来。
杨氏被打的说话都不利索,张嘴说:“我……我要去衙门……告你!”
王氏冷笑一声,说:“好啊,咱们衙门见,你杀我外孙的事我才要好好跟你算帐。”
打架和杀人哪个厉害?这点自然不言而喻,杨氏脸上立马就变了脸色。人受的刺激大了,很容易口不择言,杨氏也是,骂骂咧咧说:“你怎么知道她是真怀还是假怀?说不定孩子本来就保不住,她是故意陷害我呢,呸!一家子没个好东西。”
这话可就实实在在气人了,王氏眼眶红着,眼里还噙着眼泪,气的整张脸都在颤抖,终于没忍住将人扔了出去,等人摔到地上一脚踹了过去。
杨氏一声痛呼,王氏又是一脚。连踹好几下杨氏已经痛得直不起腰来了,杨绪北这才上前拦了拦说:“婶子别打了,万一打出毛病来怎么办?”
王氏冷笑一声说:“我没下力气,说不定她身上本来就有毛病,故意装疼陷害我呢!呸!什么玩意!”
没想到王氏这么幽默,杨善没忍住险些笑出来,好在立马就收敛了起来,没让人看出来什么。
不仅杨善觉得好笑,其他一直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都不由莞尔。有些没忍住的偷偷转过脸去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有的则是一脸赞同的为王氏叫好。
杨氏有苦说不好出,当下气的两眼一闭,撅过去了。
王氏见她这时候装晕气的上去又是一脚,还想来第二下……被杨绪北拦下来了。
众人这时候都没在管杨氏,纷纷上来劝王氏,还有一些有经验的都去了房里帮忙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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