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尚在浴室中,将自身气息传递给慕容暴雪,助她踏上更高境界,同时也在吸纳从对方体内,传递而来的至阴之气。
这种经过多年,在苍穹界修炼的玉女寒气,当真是宝贵不凡。
皇甫尚无形中达成了双赢的境界,自己帮助慕容暴雪破除障碍,也从她哪里得到好处。
然而正在相得益彰时,偏偏听到山上有鼓噪之声,好似有人来捣乱。
皇甫尚一皱眉,却提高警觉,竖耳聆听,依稀听到以下话语。
“这里可是以前的长白派,有个复姓皇甫的,在不在?”
“喂,大清早的喊什么?”王晓虎听见吵喊,出来问话。
“没什么,我来替我家侄子打抱不平,他是怎么得罪你们,还要被污蔑说是什么猎丹师?我们海上沈家,可没有那种坏人。”
什么什么,海上沈家?皇甫尚听了一激灵,虽然问话的,好似是个女人,但你也太夸张了吧?
果然山上的同志们都恼火了,任添堂出面说:“这位大婶,你不要颠倒黑白啊!沈钟元之前找我们帮忙,却背地里下刀子,他可是咎由自取。”
“放屁,我们家钟元会干哪事?证据呢,拿出证据!”
沈家大婶不依不饶,非得要给个说法。
皇甫尚坐起身,微微摇头,却朝慕容暴雪示意,不要乱动。
他走到窗口,整理下衣服,却唤来纳兰飘柔,告诉对方如何回复。
“你去跟她说,海神戟被金达炎夺去了,要找沈钟元去问红叶真人,不相信神州联盟可以作证。”
“哦,就这么说可以吗?”纳兰飘柔点了点头,方要过去却意识到他在里面蒸桑拿,不由怪说。“你干嘛,也不出来?”
皇甫尚无语了:“急什么,我正在练功,你倒是给我换衣服的时间。”
随即让纳兰飘柔去回复。他火速换好衣服,从后面出去和人对质。
谁知纳兰的话刚回了一半,那位大婶却急了:“少给我推来推去,我就认定你们了,钟元是在这里消失的。你们就得给我交人出来。”
说完居然蛮不讲理地过来,要在山上搜个清楚,其他人上去一拦,立马激怒这位大婶,居然发起了洪水。
皇甫尚衣服才穿了一半,就感觉到不妙,外面排山倒海一般,有股滔天巨浪冲来,直接撞开了大门。
也是他反应够快,翻身跳到天花板上。跟小蜘蛛似得贴着不动,同时问屋内的暴雪:“暴雪,你没事吧?别再修炼了,不然就麻烦了。”
但暴雪一身是汗,只穿了件单衣,如何出来?
当下也祭起飞雪剑,迅速将涌进来的洪水,凝结成冰。
“有寒气!”外面传来女子的声音,顷刻间赶到地方。
皇甫尚立时一挥手,掀起地上大块寒冰。飞扑了出去。
轰然一声,却被冲来的女子,打成无数雪末,一时间飞散在屋中。
皇甫尚趁机冲出窗外。暂避于外。
登时一名身穿绿衫短袍的女子,闪进了浴室中,望着还在恢复功力的慕容暴雪,冷笑说:“没想到是个女人?”
又一眼瞥见她穿得单薄,更露出鄙夷的神色:“真是不知自爱,大白天的这是做什么?”
慕容暴雪翻了翻眼皮。不悦地说:“无礼的是你,无缘无故闯进别人山头,就是这么个态度吗?”
“哼,我只要找我侄子。尔等有什么苦衷,可不是我关心的。”
碧衫女子不可一世地说话,却被人打断:“那就错了,私自闯进来打扰仙界特使,你可是罪大恶极了。”
皇甫尚站在房顶上,望着眼前女子,虽然她只穿着贴身的绿衫,但绝不是普通衣衫,竟有贴身护体的功能。
而此女被他一问,更是抬头不屑说:“区区一个妖女,什么仙界特使,不要唬我。对了,小辈你是何人?”
话音未落,皇甫尚却右手一伸,打了个响指:“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当然是治你的神人。”
当即,却有一道黄影,嗖然冲到女子近前,竟是一只细小的蜜蜂。
碧衫女子反应奇快,立时挥掌祭出一团水汽,方把蜜蜂打飞,脚下就踩空了,原本被她聚在身下的洪水,无端落了下去。
随即四面八方飞来十几把金剑,疯狂扫在她身周,把此女弄得手忙脚乱,等到勉强摆脱控制,落于安全处,猛的听到一声,还不给我跪。
扑通一声,此女毫无缘由地,跪在了地上,正好面对着慕容暴雪。
“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女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发觉浑身竟被无数游丝般的真气,彻底缠住,影响了她的一举一动。
就这在连环的攻击中,皇甫尚布下了一层层的杀局,直到最后以傀儡术将此女抓住。
此时不由冷笑:“还不服气吗?让我来告诉你,浴室内乃是天涯剑派的高徒,她是我萌教的贵宾,你无端闯进来,惊扰了特使还不是罪大恶极?
你无缘无故,来我萌教捣乱,还肆意搞破坏,凭这一条条就足以让你万劫不复。别的先不说,给我向慕容特使陪个罪?”
女子急得满面通红,怒说:“你敢?我是海上沈家的沈碧蓉,你对我出手,就是跟沈家过不去。到时候你们萌教也……”
啪的一声,此女不由自主,扇了自己一巴掌,完全不受控制。
“这么大年纪了,非要自取其辱吗?是不是得我扒光你衣服,才知道如何说话?”皇甫尚可不跟她客气,女的又如何该出手时就出手。
要知道沈碧蓉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自幼在海外长大,被家族的人当做掌上明珠捧着,从来都是天之骄女,人人宠着,有名的母老虎。
谁敢这样赤果果打她的脸,还这么不留情面随手就打,当时沈碧蓉直接傻掉了,都忘了该是一个什么反应。
慕容暴雪却在里面,快速换了衣服,出来后也是呆住,如此场面她也不知道如何收场,只望着皇甫尚看他怎么继续下去。
皇甫尚可是打得痛快了,这会儿见镇住对方,立刻便说:“怎样,还乱来不?清醒了,我可就要向讨还损失了。山上被毁的东西怎么算?你侄子上一回就闹了一场,正没人给我赔偿呢,还敢乱来。”
沈碧蓉捧着被自己扇红的脸,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神中刚流露出一丝杀意,立马自己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随时就要落下。
于是乎,竟大失分寸地喊道:“不——不要!”
半空中,更有一道人影嗖然落下,急忙喊出同样的台词,却拦住皇甫尚:“少年不可,请给我一个面子,不要伤害她。”
竟见到一个面似冠玉的中年人,十分着急地对他求饶,八成两人有点儿什么。
皇甫尚瞅着这人似乎年轻时,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帅哥,无奈眉宇间愁眉不展,似有乌云盖顶。
恍惚中有点儿明白了,一面暂且罢手,一面笑说:“怎么,沈碧蓉跟你有关系?”
本想说个情侣啥的,怕人家不懂,干脆换了个词,旁边却意外听见独孤柏的声音,悄悄在耳边说:“这是五州内有名的八奇之一,外号雅书生的边喜云,他可是二十年前了不起的修士,千万别小瞧了。”
皇甫尚听完就呵呵了,曾经的传说却摊上如此老婆,不由让人同情,我还是应该卖个人情。
果断说:“我也没想过要怎样她,只是一来就这般无礼,实在不可理喻。阁下莫非是传说中的雅书生,久仰久仰啊!”
边喜云闻言也是连连拱手:“皇甫教主言重了,都是以前的虚名不值一提。只是今日叨扰了,倒让在下实在不安。”
言罢,回去他夫人身边,顺手为她解去傀儡术,顿时沈碧蓉重获自由。
这会儿似乎又来气势,还要再闹,却被边喜云死死拉住手,除了张嘴不服输外,竟是难有其他举动。
皇甫尚看这边喜云,随手能替沈碧蓉解围,倒也不是善茬。
当下就说:“边兄,你可以把人带走,只是咱们之间的问题,该如何解决?”
边喜云拉着沈碧蓉却将她送上飞剑,嗖然远去,这才回来又拱手说:“罪过罪过,内人无礼我替她赔罪,只是家中出了大事,实在也够闹心的。几位的损失,我等愿意负责,不知这十颗灵石可够?”
说着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灵石,却往皇甫尚面前一托,登时吸引了他的目光。
如此灵气充沛的灵石,不像是天人界常见的那种,品级应该更高才对,莫非是地阶以上灵石。
果然边喜云解释道:“区区几个海外偶得的地阶下品灵石,倒也不值什么,几位若觉还过得了眼,就请拿去。”
等把灵石送到皇甫尚手中,又跟着说:“只是,我侄子沈钟元成为猎丹师一事,海外沈家还是不能相信,所以希望将人找出来,以求对质。”
皇甫尚听完暗自呵呵了,人都被干死了,你还要对质,这不是要我露馅。
便面不改色地说:“如此甚好,我也想找到他,到时候好给我个说法,为何背信弃义?”
二人对视相望,彼此笑得暗含深意。
边喜云拱手告辞,飘然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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