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之胸襟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知道的,老狗我只想离开此处,回到高句丽,了决一桩心事而已。老狗我没有如此伟大的抱负,四大古武门派气运如何,就算天下气运又如何,与我老狗又有何关系。安身立命,非一己之私,而是真正的坦荡大道,天下人有天下的命运,四大古武门派必然有四大古武门派的命数,并不是个人就能够改变得了的。”
对于老狗那泼冷水消极的话语,魏子修未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前辈之意晚晚当然明白,谁也无法改变什么,但是晚辈不却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晚辈知道前路艰辛万苦,也会一直走下去。武道迢迢何其之茫茫,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我们安于偏隅,实在有负这一身的修为。”
“魏公子宏伟之抱负,岂是我等云雀所能理解的,只是希望这一次的合作能够顺利。如果中间出了什么差池,一切都是空谈。”那满脸褶皱的老妪不禁的发出一声诡异之笑,她向魏子修与老狗说道。
一直没有搭话的无罪僧一摆那破旧的僧衣双手合什念了一句佛号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无论成功与否小僧心里也是罪责难当。幽冥教祭出了绝世凶兵,希望夜冥宫有应对之策,否则由于小僧的一己之私使得这极寒之城血流成河,小僧就是打入十八层地狱也难以洗清小僧的罪恶。”
“事已到此,无罪大师就不必内疚难安了。魏公子你安排的人有没有把握拿到圣令,玄武圣令至关重要,否则前功尽弃。”花七娘嘴角一咧向魏子修森然说道。“万无一失,如果那人连如此简单的事都做不好,那就枉费我多年以来的栽培。这此那人是一个关键,我们做出这么多动静来,不就是为那人有机可趁吗。无情道与生死道都变成了夜冥宫最为关注的地方,他们哪里还有精力去分心其它的事,这一次势在必行。”
感觉到了魏子修那强大的自信以及周密的安排,其他三人听完之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显然他们为那人的行动布署了如此多的动静,只为那人的惊天之举。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魏子修所说那人的身份,但是他们自然知道那人的不凡,居然一直隐藏于夜冥宫之内,却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
“魏公子能说一下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得到魏公子的青睐,而且魏公子对人有着极大的信心,却是不知道是夜冥宫的哪一位长老?”花七娘很是好奇的向那温润和煦般的少年问道。不只是她很是好奇,就连老狗与无罪僧都从双眼里射出好奇的目光,他们对那隐藏在夜冥宫那人真正的身份也很是好奇。
“此事还容晚辈卖一个关子,事关重大,一切等大局已定再说。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晚辈就先行宫里,一切等晚辈的好消息吧。”魏子修起身向其他三人说道,他表情温润如春神采充斥着如暖阳般的和煦气息。他并没有说出那人的身份,他向众人很有礼节般的拱了拱手,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
“玄武圣令与那幽冥血刀同样是你的目标,对吧,你如此安排难道不顾卯魅的死活了吗。我们九幽教就只剩下寥寥的数人而已,你难道就想眼睁睁的看着九幽教的薪火就此面临熄灭的危机吗。你虽然得到了他的传承,但是你不是他,你到底想做什么?”一路之上魏子修默然无声,而紧跟在他身后的却是那形如厉鬼般的辰魁,辰魁在他的身后不住的询问,其语气也开始有一些激烈起来。
魏子修缓缓的转过了身子,他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语,而是平静的望着对方,只是从他那和煦如春般的脸上泛出一抹森冷的寒意。那宛如星辰般的眼眸此时也幻化成了两道幽冷的目光,那目光仿佛深渊里穿透而出般,冷冽而又猩煞。辰魁的目光一触到他的目光,他脑海里顿时轰然一声,那是一种令他也无法直视的目光,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目光可以杀人的人,那么眼前的魏子修绝对有这个实力。
“如果同样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第二遍,那么你就是一个死人了。不要质疑,也不要乱说,我没有时间给你解释什么,如果你死了,你下一位传承者就会出现。”
听到魏子修的话,辰魁那形如厉鬼般的脸庞莫名的一白,那话语虽然不是很响,但是却如针刺般扎进了他的耳膜,让他全身都不禁的战栗起来。他下意识的垂下了自已的头颅,他再也不敢与那温润如玉般的和煦少年对视。那目光里充斥着太多的黑暗,如果这个世间真的有地狱,那么魏子修的眼眸里就是一座实实在在的地狱。他虽然形如厉鬼,但是他却还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古朴的玄武圣令上泛出一抹浑厚的黄芒,整个屋内都充斥着柔和的光泽,身躯高大的北冰玄策眼里流露出了一抹喜色,他右手紧紧的握住那圣令,周身雄厚气息骤然间突涌而起。他的眼里紧张的目光盯在那圣令之上,显然玄武圣令并没有令他失望,他感觉到了一股神圣的气息从那圣令之上透露而出。
眨了眨双眼,北冰云朵那充满好奇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已父亲手里的那玄武圣令之上,她感觉到从那圣令上传递着一股令她百骸舒坦般的气息,那柔和的黄色光芒随着北冰玄策狂涌而入的内力增加而变得更明亮了。百骸通畅如醉般的感觉油然从心底而生,使得她胸口处那种压制般的沉闷之感也一轻,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封印在自已体内的那枚长针微微的一颤。
北冰玄策凝重的将那玄武圣令向自已女儿的胸前缓缓的移去,从那圣令上散发出柔和的光泽将二人包围住。一阵撕裂的巨痛从自已的胸口涌来,使得北冰云朵不禁的双眉一蹙,她感觉到了自已胸口的那枚长针正移动着,正向自已的身体外移动,而她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七彩寒魄神针被那老妪以独特的手法刺入了她的身体内,将她体内的真气尽数封印住,长针一移,她便会感觉到自已体内的真气变得狂暴起来。
随着那玄武圣令散发出柔和光泽越来越明亮,一股古朴而又磅礴的气息从她的胸口渗透而入,那股古朴磅礴的气机瞬间将她体内狂暴的气息压制住。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切,同样手持圣令的北冰玄策也可以感觉到这一切,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已的内力渗透进那圣令之中,既不能太过多也不能太少。
七彩寒魄神针仿佛遇到了克星般,不住的颤抖着,从那圣令上透出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那长针缓缓的吸引而来。而保持这股引力的除了那圣令自身的功能之外,还要有北冰玄策的内力做为引子。所以北冰玄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均匀的灌输自已的内至那圣令之中,一股股吸力从那圣令上透出,将那七彩寒魄神针缓缓的从北冰云朵的胸前逼了出来。
北冰玄策的额上开始泛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虽然并没有消耗他太多的内力,但是他的精神高度集中,那圣令也不可能一子就将那七彩寒魄神针逼出,也只能循循渐渐的缓缓而行。他知道稍稍有一点点的疏忽,那么自已女儿轻则内力尽失重则性命之忧。所以北冰玄策知道自已就算面临一场大战也没有如耗神费力。
柔和的光芒越来越明亮,立在北冰云朵身后的那名侍女眼里同样是流露出了一抹惊喜的目光。因为她看到了那柔和的黄色光芒里闪烁着淡淡的七彩光芒,那七彩寒魄神针已经露出了一截在北冰云朵的身体外了,虽然是数寸的长针,但是从北冰云朵的身体里再出现在她的身体外,这过程仿佛过了很久。
随着七彩神针向自已身体外移去,北冰云朵分明感觉到了自已体内的真气开始汇聚了,笼罩在自已周身的那一层层古朴的光华更是如细细的雨水般淋浇而入,让她的体内的真气慢慢的趋于平稳的状态。同时她也看到了那柔和的光华里流转着几缕七彩的光芒,她知道那神针快要从她的体内逼出了。全身的桎梏仿佛瞬间瓦解般,一股没由而来的轻松之感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北冰玄策那紧绷的神经也开始放松了下来,他自已都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他只知道这过程无比的艰辛,纵然手里握着那玄武圣令,但是他还是心有余悸。他自已都没有想到自已第一次使用这玄武圣令,居然会是用来救自已的女儿。看到那露出了近半寸之长的七彩神针,他脸上顿时露出了 一抹安心的笑意。
虽然那七彩神针渐渐的从北冰云朵的胸口处逼出,但是北冰玄策并没有掉以轻心,他那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可是他还是知道那七彩神针离开北冰云朵身体的那一刹那间才是真正的关键。所以他不得不再一次的凝住自已舒展而开的笑意,均匀的灌输出真气向那圣令涌去。
长针一段一段的从北冰云朵的胸口往外移动着,狂暴的真气被古朴磅礴的气机给压制住,使得北冰云朵只感觉到瞬间撕裂痛楚涌而来,而那种痛楚来得快自然也是去得快。随后那柔和的光芒间掺杂着七彩光芒越来越浓了,她知道那神针很快就会被那圣令逼出自已的身体外,她不禁的心中一喜。
最后,那七彩寒魄神针似乎还在做着最为彻底的挣扎,长针发出一阵激烈的颤动,使得北冰云朵体内的真气不禁大乱起来,仿佛那七彩寒魄神针做了临死前的反扑。撕裂的痛楚如巨浪般席卷而来,让北冰云朵全身不住的颤抖着,而北冰玄策更是心中一急,就在七彩神针离开北冰云朵的那一瞬间,他左手疾速一抓,向那七彩光芒抓去。
只是令北冰玄策没有想到的是,自已的手掌刚一接触到那七彩寒魄神针时,他便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力量从那神针中涌入他的掌心。而后他感觉到了那神针在自已的掌心里颤动了几下,开始他便没有在意,但是接下来他感觉到那七彩寒魄神针那股诡异的力量从他的掌心向他的左臂涌来,使得他的左臂有一种被束缚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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