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红为羽镜一笔一笔的画着淡妆,让它看起来不像是原本的样子,甚至苍老了好多岁。
曾经一直致力于“仙人跳”为饭碗的杨晓红知道该怎么化妆,只是在黑暗历中过得太久,手一些生疏,如今的她有着元力的滋养更显得火辣性感,所以化妆品已经不再需要,甚至好几次都画错了,只能抹掉从新画。
此刻的羽镜没有了往常应有的笑容,显得有一些满面的愁容,一定原因是化妆效果,更大的或许是羽镜已经通过龙北破的表现和过激的行为,知道了他会如何选择保留住那些秘密,让外人永远都不为所知,其中可能或多或少的有影子参与的痕迹。
直到日暮时分,才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高吼的小苹果作为铃声,上面的来电显示上正是龙北破的号码......
“老大......这......”
东浩宗看着号码有一些犹豫,只好把电话扔给羽镜,羽镜看着闪烁的电子屏和歌曲带着哀伤的声音说道:“我来接......”
“喂......龙北老哥啊,上次咱俩下的那盘棋还没有下完呢,说好了谁输了谁要请吃饭的,你可就快输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羽镜带着一些愉快的口气和调侃的意味接着电话,首先说话先发制人,明显为了表明,我跟龙北破就是棋友外加朋友的关系,你上面也不用查了,明摆着就是告诉你我们关系很好,很铁,比装作什么关系都没有要安全的多。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明显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带着一些沙哑和哭腔,是一名年轻的小伙子的声音。
“对不起......您是老师的朋友吗?”
羽镜也做出了一个疑问的语气,就像是电话另一头不是自己熟悉的声音而感到诧异一般。
“对啊......今天上午他还来我这下过一盘棋,说有点事儿就走了,龙北老哥呢?你是?你是他那个助手吧?哎呀呀,看我这个脑子,他跟我说过你,但是叫什么我给忘记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听到羽镜这么说,那边的声音更显沙哑,好像在强忍着哭泣的声音。
“实验室出了意外......老师和师母都在意外中丧生了......但是老师的电话在抽屉里,我就是想通知一声......老师的葬礼在下个月十八号......请来送老师一程吧。”
羽镜的语气明显停顿了一下,就像原本开心的人突然接到噩耗一般,好久没有说出话来,而电话的另一头也果断的挂了电话。
国安部技术监听中心的人在一字一句的分析,比较,对于龙北破突然死亡,连国家都不相信,一个实验室的首席研究员会死于意外事故,并且是夫妻两人双双遇难,死的太过蹊跷,就像是夫妻俩有了什么重大的科研成果还没等公布于众,便被害死了一般。
“邓部长,这是分析记录,显然死者跟这名老朋友有很深厚的关系,并且我们也查证了,是一名无业人员,经常跟龙北破赌棋,但是他在棋艺造诣上显然更胜一筹,赢过龙北破不少钱。”
已经频临退休年龄的邓部长点了点头,自从实验室出事之后,这名老人就更显苍老,他与龙北破也是好友,曾经几次攀谈茶道,也听着龙北破说起过有一个棋艺高超的忘年交,并且对方也表现出关系很铁,这种看似可疑的行为,在国安高级检查上就几乎是安全的。
他们基本更注重没有任何可疑点的人物,往往这种人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这个人我也听过,很干净,排查一下资料和他的朋友圈就可以了,查找下一个。”
“是。”
“邓部长,信息技术部有最新的事故报告出来。”
“来给我看看。”
挂了电话的羽镜明显换了一个口气,众人也终于明白羽镜究竟知道了什么,龙北破终究还是死了,死在给自己故意创造的意外上。
实验室造成的火灾还是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有几名奋勇扑火的士兵和跟龙北破关系不错的研究员,因为奋勇扑火,不小心引火烧人,也因公殉职,而怪异就怪异在这火焰来得突然,熄灭的也怪异,反复的调看监控,最后的起火原因定焦在那本作假的古书上。
仅仅只是书页中凭空的溅起了一丝火苗,紧接着大火汹涌而出将龙北破和他的妻子吞噬,而一直致力于研究这本不知道名字的古书的首席研究员,终归还是死在了最想破译的书上。
一时间几乎所有上层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本书上,甚至一致认为这本书才是导致起火意外的最终原因,毕竟监控做不了假,起火的起源明晃晃的在无数次的回放着。
“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东浩宗提着已经准备好的行礼,里面放着真正的魂书和龙北破潦草的笔记,其余的一概没有,这便是他留下的唯一遗产。
“我去给他送去,在危险的时候过去,往往最不会惹人怀疑,甚至我在想,凭借龙北破的智商,现在已经将目标转移到别处了,肯定不会将目标留在我们这,或者他儿子那,毕竟他还需要我们保护他的儿子,他的智慧不亚于我,但是他的隐忍远远在我之上。”
龙北溟这几天总感觉自己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很大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坐立不安,甚至茶饭不思。
用他们寝室长的话来说,这是思春了,应该带着他出去找一个小姐,泄泻火,回来就好了。
“咚咚咚......”
“妈的!谁啊!”
正躺在上铺的室友在看某国的教育片,正在激情的时候,猛然想起的敲门声让他非常反感,态度自然也不会好。
随着门把手被轻轻的扭开,早已不是原本面目的羽镜出现在寝室的门口,先是用着哀伤并且茫然的双眼巡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盯在龙北溟的身上。
“你是龙北溟吗?”
“是的,我是啊,您是?”
羽镜摘了眼镜,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是这样的,我是你父亲的好友,我想跟你单独说一件事情。”
事情就跟羽镜所猜想的一样,龙北破虽然跟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不好,但是毕竟还没有被夫妻俩人弄得心里完全扭曲,在得知双亲死于意外事故的瞬间,便遭到昏厥了过去,缓了好半天才能睁开双眼。
对于一个正在上大二的年轻人来说,这种事情无异于晴天霹雳,世界崩塌。
羽镜仅仅只是留下一些嘱托,和不疼不痒的安慰还有龙北破唯一亲手留下的遗产,便转身而去,没有多做任何停留,只留下龙北溟躺在床铺上默默的流淌着泪水。
可就在寝室楼下与一名男子擦肩而过的瞬间,羽镜深深的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悄然逼近了整栋寝室楼。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裤的男子明显一愣,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羽镜,带着不耐烦的声音说道。
“我来找一个叫龙北溟的,你是寝室老师?”
羽镜在表情上明显一愣,随即眼神中显示出狐疑和猜忌的神色。
“我是他父亲的同事,他的父亲在一场实验室意外中死亡,我们正在调查结果,请问你可不可以提供给我们一些资料和信息。”
卫天煌被羽镜这一番话问得一愣,带着愤恨的眼神看了看寝室楼,这才露出一种不知道是喜是忧,依旧带着愤恨的语气说道:“这个小子,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我是来打断他的腿的!他老子死了算便宜他了,麻痹的......这事儿我就先缓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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