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月,对她一个暗恋了14年的老女人来说,简直就是回光返照。浅言和冁然不会像其他热恋中的小情侣那样每天煲着电话粥,发着暧昧的短信。
相反,他们依旧有着各自的生活,各自的圈子,平时并不过多的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偶尔工作疲惫时,给对方发条免费的微信,在不确定对方是否在线的情况下收到一段温暖的文字,那样的感觉比形影不离更要体贴的多。
告诉对方你也不要太累,早点休息,然后接着继续投身于热衷的糊口事业。
他们乐此不疲的以这种健康的方式恋爱了四个月,并且依旧继续着。
有时冁然会大发善心的感谢一下21世纪有了微信和wifi的诞生,让他们这四个月里没有因为恋爱而改变他们各自的手机账单。
不是为了那点话费,而是他们自由的恋爱方式,这种自在清新的感觉,有点像绿茶,又有些像柠檬草,充满了淡淡的芳香。
每次见面时冁然都会先牵过浅言的手,然后一起走在林荫的油柏小路上。
约莫走了几百米后,他会从他的单肩包里掏出一瓶浅言酷爱的果茶,打开瓶盖递给浅言,浅言理所当然的接过来喝了几口又递给了他。
每次看冁然乖巧的接回瓶子又拧上瓶盖揣回了自己的包里时,她都会忍不住的给冁然一个蜻蜓之吻。
后来的某一天浅言和冁然深究起这个问题时,他说为了这个蜻蜓之吻他会为之奋斗终生,并将再接再厉争取法式热吻的早日到来。
在稳定的交往了四个月后,冁然的父母提出想要见见浅言,浅言自然是欢喜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冁然婉拒了。为此,还和他闹起了一顿小脾气。
他的有关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微信不上。
终于在三天以后把好脾气的冁然逼到了浅言家楼下,苦等了几个小时后终于等到穿着一身睡衣蓬头垢面准备扔垃圾的浅言。
四个月来的第一次冷战,浅言显然有些准备不足。忍了好几天的不去想他,却终究没抵抗住冁然闪烁着小鹿似得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浅言委屈的鼻子一酸,又涌出了几串眼泪,扔掉了因痛哭三天而积攒下来的两大包擦鼻涕的卫生纸,踩着拖鞋就向冁然飞奔过去。
在抹得冁然一把鼻涕一把相思泪之后,终于有空抽噎着问着他:“你为什么不同意带我去见你父母,是不是你不是真的喜欢我,是不是你没想真的和我在一起啊。”
冁然一把把浅言从他的怀里捞出来,严肃的盯着她:“听着,我们可以吵架,可以冷战,但不可以怀疑我们之间的爱。
你喜欢了我十四年,而我们才在一起四个月,这时间太少,太短暂,我要以后的十四年,二十四年,三十四年,每一年都比你爱我的十四年来给更爱你。”
冁然的这番突如其来的告白显然惊住了浅言,浅言甩了甩鼻子弱弱的问他:“那你怎么不让我去见你的家人啊。”
冁然看着浅言耍着小性子的举动就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于是笑着拉过浅言刚擦完眼泪的小手:“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不太适合听这个严肃的故事。去楼上把你自己洗干净,然后换一套正常点的衣服,我在楼下等你,我带你去吃饭,哭累了你该饿了,你边吃我边告诉你。
浅言看了一眼自己的一身打扮,蓬松的头发,大框的眼镜,兔绒的睡衣,和夹角的拖鞋。
好吧,她承认这一身实在是太过丢脸了,决定认真的听从他的意见上楼重新梳洗了一番。
等浅言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时,从窗户的一角望向冁然,干净的白衬衫外套了一件中长款的灰白大衣,简单利落。
冁然从不要求来她家坐坐,甚至有时浅言怕他等的时间过长而邀他来楼上时冁然都是婉拒的。
他说虽然我现在是一个人住,但也要给她的家人留下好的印象,在没正式拜访她的家人时,他一定会正经的守候在她家楼下和石子玩。
冁然就真的这样静静的站在楼下等她,四个月从未反悔,浅言真的觉得自己捡了块宝,甚至不由赞叹自己小时候看人的眼光就是一流,否则怎会在茫茫人海中就相中了他。
其实不管他解不解释都已经不重要了,有一个肯每天守在你家楼下而毫无怨念的人,还奢求什么呢。
更何况他还来找你主动解释原因,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又有谁忍心拒绝呢。
想通了这里,浅言不由大声的对她爱的他呼喊:“冁然,蔚冁然,今天老娘我就原谅你了,那你还要不要讲你那严肃的故事给我听啊!”
冁然对她撇了撇他性感的嘴唇大声回应着我:“要,当然要,我要你听我的故事,爱我这个说故事的人。”
浅言没想到冁然会把她带到他们当时所就读的中学,吃饭的地方居然是传说中的学校食堂,这个装填过他们满满回忆的地方。
在他们当年的这个学校还是封闭式管理的,所有在校学生都必须在校住宿,经学校统一管理。
升入中学后的他们不是一个班级,但所幸他们的班级相隔只有一步之遥。中学三年,他们每天早上一起听着起床号起床,然后换好衣服到操场上集合晨跑,晨跑之后站排到食堂吃早饭。
那时浅言最大的愿望就是早日轮到她在食堂帮工,可以利用地利人和的职位方便给他的碗里盛上满满米粒的大米粥,这个愿望很小,但就是当时喜欢一个人的小小的悸动。
冁然打了两份经典的一荤三素,在浅言对面前的校园大锅饭边吃边赞不绝口的时候,冁然的一句话直接让她喷了这个始作俑者一脸的饭粒。
冁然对她说,在过去的十四年里,她并不是自己认为的暗恋了他十四年,因为他一直被我们身边的各种朋友有意无意的透露着她对他有意思的某些信息。
所以说,难道她不是暗恋了他十四年,而是单恋了十四年,那岂不是比暗恋还惨!浅言正要悲催的感叹流年不利时,冁然顺利的抢先打断了她的思路,并酝酿好情绪准备接着说他要讲给她听的故事。
“浅言,你不是暗恋的那个人。”冁然一板一眼的对浅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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