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爷爷那边准备好了吗?”萧玉若甜腻的说道。
徐朗呵呵笑道:“准备好了,一切顺利。老婆,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这么乖,这么平静呢?”
萧玉若不由得一愣,“啊,有吗?没有吧,呵呵。”
萧玉若越是这么说,徐朗越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什么来,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只要确定这妞是安全的就行了,他来的时候,特意叮嘱了属下,也特意加派了人手,老婆和其他众位情人的安全应该是有保障的。
随后,小两口又聊了几句,萧玉若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我可能会给你一个惊喜哦。”
徐朗又是一愣,急忙说道:“嗯?惊喜?老婆,你什么时候学会给我惊喜了呢?”
萧玉若娇嗔着说道:“你真讨厌,好像人家从来没给过你惊喜似的。好啦,不跟你多说啦,代我向爷爷问好。晚安,老公。”
徐朗笑着说了声晚安,便挂断了电话。
黄忠爷爷累了一天了,徐朗让爷爷先去睡觉,他则走出了老房子,打算去村里转一转,寻找一下当年的记忆,白天的时候,他不方便转,只因,无论走到哪,都会有很多的人跟随着。
很快的,徐朗走到了村子西边的一个宽阔的地方,记得,当年的时候,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大坑,他当年的时候,经常会和小伙伴们来这里洗澡,而这里也淹死过不少的人。
所以,那时候,黄忠爷爷对自己在这方面管束的特别严格,经常告诫他,不要来这里洗澡,而学校的老师同样管束的更严格。
记得在夏天的时候,一进班级,老师往往会在他们这些男生身上用手指轻轻的划一道,只要是出现了像是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留下的痕迹的话,那就说明他们偷偷的去洗澡了,接下来便会罚站、罚抄写课文等各种惩罚。
如今,想起来,那些趣事儿历历在目,徐朗不由得一阵好笑。
而现在,这座大坑已经填平了,上面长满了杂草,还有些新盖的地基,估计是要在上面盖新房子呢。
随后,徐朗又走到了村南头的小学,那座记忆中的破败不堪的小学,如今,显得更加的风雨飘摇,俨然已经成为了危房。
当年的时候,这所小学,一到阴雨连绵的季节,往往是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学校因此经常会放假,而如今,徐朗简单的看了下,情况更加的严重。
八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这座小学还能要吗?
然而,正是这样的小学,承载着多少农村娃的梦想,这里是他们梦想起航的地方,是孕育希望的摇篮。
此刻,徐朗在想,如今自己有条件了,是不是该为家乡做点什么呢?
比如,捐个小学,修条路什么的,也算是回馈家乡吧,当年在这里虽然,受了不少的气,但毕竟是这片黄土地孕育了自己。
纵身走出学校的时候,徐朗的目光落到了学校的挂在梧桐树上的一口小型的钟,而那口钟便是上下课铃声发出的地方,遥记得当时是一个坡脚的老大爷,复杂看门,负责敲钟,但,上下课铃声从来就没有敲准过。
徐朗还记得,就在那口钟下,是他经常被罚站的地方,比如,自己曾经抢了女同学的毽子、夺了她们的跳绳,还从男生厕所往女生厕所扔蛇,再比如,上课的时候,因为老师讲的跟他理解的不一样,而老师明显讲述的错误的,他站起来明目张胆的反驳的时候,往往会被责罚,站到这里来。
如今,回想起那些有趣的事情,历历在目,徐朗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难得回一次老家,难得来一次小学,徐朗临走之际,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块,丢向了那口钟,随即便发出了“叮当”一声,也算是回味一下当年的小学经历吧。
然而,就在徐朗要往外走之际,学校校门口,原来负责敲钟的那个坡脚老人住宿的地方,竟是亮起了灯,从屋子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谁啊?”
徐朗不由得一愣,本以为这里没人了呢,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本打算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如今可倒好,竟是惊动了老人家。
我是赶紧走呢?还是留下来看一眼老人家呢?
正在徐朗思虑之际,老人家的房门打开了,手中拿着一个手电筒,眯着眼睛探寻着,“谁啊?”
而徐朗听到这个声音,有些惊愣,只因,这个声音并非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坡脚老人的声音呢,好像有点熟悉,仔细一想,倒像是白天见到过的黄三爷的声音。
徐朗随口说道:“是我啊,我是徐朗,来随便看看的。”
果不其然,随着距离的临近,徐朗果然看到了黄三爷的面孔,急忙问道:“三爷爷,怎么是你啊?”
而黄三爷眼神儿有点不太好,仔细的看了又看,发现是徐朗之后,也很是惊愣,“啊,是朗儿啊,哎呀呀,你这孩子,怎么大半夜的跑这儿来了呢,来来来,快进屋来,屋里面暖和。”
徐朗本来想要推辞的,但是,盛情难却,老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不好拒绝,只好跟着老人家进了屋。
一进屋,老人家便忙着给徐朗倒水,很是热情,话些家常。
通过聊天,徐朗这才知道,原来,原来的那位坡脚老人多年前已经死了,生病死的,而黄三爷爷的儿子,也便是村长黄涛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黄涛那小子顺理成章的继承了他父亲的财产,又想图谋黄三爷爷的家产,只因,黄三爷下面还有其它的儿子支脉,黄涛担心,爷爷的家产落不到他手中,总是以各种理由诱骗爷爷在家产继承问题上表态。
最近,更是美其名曰给老人家装修房子,其实上却是将他老人家给赶出了家门。
而黄三爷爷不想跟孩子们生气,只好答应把家产给孙子黄涛,就差在继承书上签字了,他无家可归,便住在了这里。
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徐朗心中很是愤怒,但是,这件事毕竟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世间有太多不平之事,自己想管也管不过来的,他只好哀叹一声,表示同情,也无可奈何。
当然啦,老人家跟徐朗说这些话,也只是随便的聊聊,并没有打算让徐朗插手些什么事情的意思。
徐朗随意的环顾房间四周,看着看着,目光落在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副黑白照片上,仔细一问,黄三爷说,那是原来在这里负责敲钟的黄大盖老人的遗像,据说,这是老人家这辈子照的唯一的照片。
而这位叫黄大盖的老人也便是徐朗记忆中的负责敲钟的“坡脚老人”,他之前的时候,很淘气,总是跟小伙伴们一起称呼“瘸子爷爷”,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那位坡脚老人的大名叫做黄大盖。
大盖?大概?
怎么还有这么好玩的名字呢?
徐朗心中笑道。
带着这种好玩的心态,徐朗不由得多看了那张相片几眼,只见那位坡脚老人,一缕头发长长的披散开来,遮挡住了半张脸,满脸桑仓,似乎还有点老疮疤。
不错,跟记忆中的敲钟人是一样的。
而照片上,老人家是闭着眼睛的,据黄三爷说,这是他死后,给拍照的,还是他老人家出的钱,只因,黄大盖是黄家的人,按照辈分,也算是他的侄子呢,而按照农村习俗,无儿无女的老人,如果连个遗像都没有的话,是连祖坟都不能埋入的。
好心的黄三爷便自掏腰包,给黄大盖拍了一张相片,洗出两张来,带进棺材一张,留下来一张。
唉,都是好心人,也都是可怜人,这就是这些农村普通百姓的可爱之处,徐朗心中想到。
徐朗也没有多想,随后,便起身告辞,“爷爷,天不早了,打扰你休息了,你继续休息吧,我先走了。”
徐朗说着,便往外走,而黄三爷也没有再挽留,笑呵呵的送徐朗。
然而,也就在徐朗迈开脚步,即将跨出大门之际,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又落到了墙壁上的那张照片上,从正面看,或许看不出什么来,而从侧面看,尤其是余光看的时候,相片中“坡脚老人”的样子,似乎跟脑海中另一个“坡脚老人”的相貌有着惊人的相似,简直就是一个人!
而另一个坡脚老人,便是师父谢文东,也是诸葛青天,他曾经以坡脚老人的装扮,去救他的儿子诸葛流云,还曾经把李文玲的照片给了诸葛流云,说是他媳妇儿!
也就在这短暂的霎时间,徐朗猛然回头,目光死死的盯上了那张照片,越来越可以肯定,这个坡脚老人便是诸葛青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朗心中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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