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爆喝响遍全场,众人的神经也被着突如其来的喝声拉动,应声望去。
而帝释天去不为所动,仍是我行我素。
来人却是帝辛,只见这时,帝辛展翅急速而来,双翅之上青紫两色变换交替,闪烁不止华丽非凡。最为奇特的便是帝辛脖颈之后悬空一碗口大小的青紫色符纹,随着帝辛急速前进符纹滴溜溜转个不停。
急速而来的帝辛看着下方,一神似自己儿子的赤红之人,稍一打量就确定这人是帝释天无疑,看着帝释天手中所提之人帝辛百感交集,虽是知道自家儿子不凡,藏有很多的秘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帝释天竟然已经如此强大,这一刻帝辛是无比的自豪,但是看着现在的儿子帝辛又觉得可怕,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那赤红的瞳孔中释放出的嗜血气息,无疑证明下一刻他将毫不犹豫的捏碎景度的脖子。
似是要证明帝辛的想法,帝释天右手收缩,“咯巴巴”的一声脆响,鲜血“滴答滴答”的顺着景度的脖颈一路留置脚尖之后如同小溪一般汇聚在地上。
呼一阵凉风袭来,吹得所有人后脑勺,一阵收缩,也吹得帝辛浑身颤抖。
帝辛的胸口揪着疼,双眼失望的看着帝释天,这还是他的儿子吗?如此残忍,血腥。
他虽知道帝释天自小就受景度的欺凌,但是他没想到帝释天为此竟犯下如此恶行。突然帝辛觉得眼前之人好陌生。
就在此时,人群中一人壮着胆子怒吼道;“帝辛!你儿子就是个怪物,当初我们就不应该存那一丝仁慈放过他,你看看他哪还有人的模样,浑身煞气凌然,残忍至极,看看你身后的那三具白骨,全是他所为,他竟将大族老,六族老,景泉,吃掉。他就是个吃人的怪物。”
这人话刚落本还无人做声的族人,全部发难起来,喝骂之声不止。
帝辛凝视场上三具白骨良久,面色虽是平静,但是心中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这不是真的!我儿怎会吃人?”
帝辛缓慢的转过身,脸上平静如水,但是他的心似针扎,双手无缘的颤抖。
“这是真的?”帝辛轻声的问着帝释天,他多么希望儿子的回答是不。
但是他失望了
“是!”
帝释天本想解释,他并非吃人,而是他力量的特性所造成。但是他并没有解释,人已死一切枉然。
“你!”帝辛气的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帝辛平静片刻,出言问道;“为何要下如此杀手?难道就因为景家对你的欺凌!”
“是也不是!”帝释天平静的答道。
“我需要你的解释”此时的帝辛言语中已经携带了几分怒火。
帝释天抬眼看看父亲脸上那道难看的疤痕和消失的一直眼瞳,却不在言语,沉默以对起来。
看着沉默的帝释天帝辛真是怒了,大喝一声;“为什么?告诉我!?”
沉默,还是沉默。
天空中阴云扫过,遮蔽了双日的光芒,也磨灭了帝辛最后的耐性。
突然碎石无风而动,“哒哒”的在地上颤抖个不停,不断敲击着地面同时也敲击着族人们的心。
霍然帝辛身子一个晃动,一拳击出,乓一声,就见帝释天倒飞出去,随后止住颓势站定在地上,腰板挺的直溜,双眼注视帝辛,慢慢的身上起了变化,恢复成最初的模样。
帝释天刚站定,帝辛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帝释天的身前,一拳轰出,嘴中怒吼;“来和我打,你的实力,你的残忍去哪了?”
下一刻帝释天又一次被帝辛一拳轰飞出去,这次的帝释天没有了刚才那份力量,在帝辛的一拳下瞬间被击出数十米,啪的一声掉落在人群中,一时间人群轰乱四散开来,只留下嘴角溢血不止的帝释天。
“咳咳咳……帝释天脸色苍白,每次都会咳出大口的鲜血,看来内府已经受了重创。
然而还不及众人反应帝辛瞬间出现在半空当中大吼一声;“小子,出手啊,真当老子不敢杀你吗?”如果细心观察,就不难发现帝辛这个自出生以来都不怎流泪的硬汉此刻已经满眼溢泪,或许这就是人们说所得爱之深责恨之切。
帝释天看着当空而来的父亲眼中似是解脱一般,缓缓的闭上双眼,“熙儿,你可否还等着我?”
然而就在族人以为帝辛要势杀逆子之时,一声妇人的啼哭从人群中,接着就见木梁面眼含泪的飞奔而来,身后恶户,恶赴死十数人紧跟在后。
“夫君手下留情莫要伤我孩儿,”话音未落木梁已经飞扑在帝释天的身上,挡在帝辛身前,帝辛适时收手,气势汹汹的踏步而来。
“梁儿让开,莫要护着这逆子,”
然而木梁却是满含泪水死死的抱着帝释天,坚定的摇头。
看意思是,要杀帝释天就要先杀了她。
帝辛大恼;“让开,你知道这逆子做了什么吗?”
木梁点头哭喊道;“天儿是残忍了些,但是他们不也存心不良吗?”若是今日天儿不敌死的便是天儿啊!“他们有意把你支开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但他不应该杀人,何况我们本就有欠景家,”
正在木梁与帝辛据理力争时,帝释天却将木梁推开,随后在木梁的诧异中,眼中满是心疼的凑向木梁耳边低语道;“天儿谢过母亲,对天儿十八年来的疼爱,让天儿知道世间还有一种母爱的存在,让天儿在孤独中得到一份慰藉。”“莫要再与父亲争论,我不值得,天儿此次杀掉景家一众人等,想来日后母亲也再无性命隐患,算是天儿对你的报答。父亲生性正派耿直,已是无回旋之于地,今后你就忘了天儿吧。母亲你不是对我屋中书卷很感兴趣吗?日后你要多多研读自是有百般好处。”
说着帝释天站起身来,不等木梁反应,飞速离去。
等到木梁回过神来,帝释天已经离开怀抱,飞身而出。
”逆子!你到那你去!”
帝辛说着就直追帝释天。
天际崖上,帝释天此刻血发赤瞳,身披赤磷站在崖顶,山风依旧不止,吹得帝释天血发狂舞。遥视远方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只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铁背苍鹰已经不在。
帝释天哀叹一声无比没落道;“就让我还是以这幅巫身而去吧!”
“该报的也报了,该还的也还了。哪怕重生一世也是这样无趣,前世的愧疚折磨我十八年,到不如放下心中执念,从何而来,就回到哪去。”
这时帝辛从天而降追来,凝视崖边帝释天,又一次的一股陌生感袭上帝辛心头。
“你要做什么?”帝辛轻声问。
帝释天不做回答
“你在恨我吗?”帝辛又一次问。
“照顾好母亲,他是个好女人值得你珍惜,莫要和我一般失去了才知道可贵。”沉默良久帝释天突然道。
帝辛听着这让他半知半解的话,心中突然感到不妙,就欲呼唤。”
然而下一刻帝释天已经如同一只掉落的南燕,栖身一跃,消失在崖边。
“天儿!”
看着突然跳下悬崖的帝释天帝辛一个闪身而来,可是出现在眼前的却只是遮蔽视野的浓白雾气。
一滴忍受良久的男儿热泪缓缓的溢出帝辛的独眼,滴落在崖石之上,摔的四溅,同时一个作为父亲的心也随着这滴泪而碎裂开来。
不多时木梁与十数人飞速而来,看着崖边悲痛的帝辛,木梁心中一痛。
抓着帝辛的手臂大声质问她的天儿去哪了,其实木梁看着空空如野的山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到此刻她也不敢相信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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