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九天的阙威营在镜山之上,而镜山陡峭,高耸入云,可谓天险。虽然从系统所给的战略图上,可以大致得知帅帐所在的位置,但这位置一共有三个,每一个离得都不算近,光凭猜测帅帐所在是赢不了的。
好在慧剑营虽然叫起来是个营,但其中一个帅帐的地点居然在一个城镇之中,怀鸣镇虽小,但好歹是个依凭。更何况易水分割两营,双方各有渡口可守,算来算去,虽然慧剑营的地势低了些,但也不算处于劣势。
“咱们把帅帐定在哪?”三十个人站在军事分布战略图前看了许久,突然有人开口问道,“红苕渡,怀鸣镇,还有一个长生原,选哪个?”
“红苕渡肯定不行了,”师从司命星君的一小撮阳光转着手中的毛笔摇了摇头,“这个渡口离易水最近,笑傲九天渡易水之后第一个要打的地方就是这个红苕渡,把帅帐放在这,太危险了。”
“切,有什么危险的。”有人冷哼一声,娇声出言反驳道,“你没看吗?整条易水,除了笑傲九天那个雪芦渡,要想打慧剑营,就只能从这个渡口走,这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一小撮阳光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潇湘娘子,我看你才是真的蠢吧,都说头发长见识短,我今天还真信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潇湘娘子冷嘲热讽道,“你不就是那个因为跟墙外红杏对战才留下来的那个吗?谁不知道,那个墙外红杏根本就是为了对上那个叫、叫什么……”她的目光从三十个人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到安谨文的身上,猛地一指,“对!就她,墙外红杏根本就是为了跟她打,才留了一手,你赢了一个根本就没尽全力的人才留在低调客栈,你好意思说话吗?”
“呵呵,她要留一手也是她的事儿,别忘了,就算她最后尽了全力,也没打过一世难安,我还真是不好意思,级别就比一世难安高那么一点点,就算她跟我打的时候不藏着掖着,难道我会打不过她吗?”一小撮阳光白了她那略显暴露的胸装,鄙弃道:“对战的时候我也在,你对上的左右没什么高手,我再怎么不济总好过有些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混进来的好。”
“你……”
潇湘娘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花满十三楼温温润润的声音给打断了,“两位就不要吵了,眼看着就要开始了,能不能先把帅帐的位置定下来?”
“红苕渡!”
“怀鸣镇!”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对着花满十三楼喊了一句,安谨文看着他无语的模样,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惹得一小撮阳光和潇湘娘子齐齐怒目而视。
“哎……别瞪我,”安谨文挑了挑眉毛,手一摊,“你们俩说的我都不同意,要是我选,我就选长生原。”
“为什么?”
“为什么?”
花满十三楼和司落异口同声地问,白衣诀则微微抬了抬下巴,却最终将视线隐藏在了兜帽之下。安谨文瞧了瞧军事分布图,“没什么为什么,直觉呗。”
一小撮阳光和潇湘娘子冷哼一声,其他人也是一片鄙夷的神色。安谨文耸了耸肩,道:“其实随便选一个地方就好了,反正距离对抗赛开始就剩了三分钟不到,选哪都是一样的,战略战术和配合都没有定论,所以这个帅帐究竟定在哪个位置也没那么重要了。”
三十个人这才发现距离对抗赛开始已经剩下两分半钟,顿时一时一片嘈杂低语之声。花满十三楼温润一笑,淡淡道:“各位也不用着急,依我看,貌似同意怀鸣镇一处的人最多,不如就先暂定这个吧。打起来之后,大家都尽全力就是了。”
话音刚落,有人便附和起来,“就这样吧,大家谁也不人是谁,就先各自为战吧!反正最后的奖励是按功勋值给的,这样还公平点,要不然,谁知道谁出得力更多?”
“对对对,这样最好……”
“行,就这个怀鸣镇吧。”
一片附和声中,对抗赛正式开始。盟里一个叫秋夜歌的女玩家被选中当了主帅。安谨文对司落和花满十三楼使了个眼色,三个人随着一股脑冲出去的人出了大帐。
“往哪走?”司落铮地一声挑了一声琵琶,在阳光下微微眯着眼看了看四周。
安谨文头也不抬,答道:“过易水。”
“啥?你不是说去长生原吗?”一直缀在众人后面的天字一号蓦然出声,“难不成你给那帮人使坏?”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安谨文白了他一眼,“难不成你总给人使坏?我说去长生原,是因为长生原的帅帐往左可退入密林,往东可通怀鸣镇。好歹有两条退路在,即便是三十个人心不齐,应该也不会输得太惨。”
“红苕渡就算了,那怀鸣镇也不行吗?”司落一面快步往红苕渡准备渡易水,一面问道。
安谨文点了点头,道:“怀鸣镇的确是最难攻下来的地点,但是你看那一个个恨不得赚功勋值赚个满钵的,怎么可能会齐心守城,一定会冲出去收人头的。”
“怪不得,”花满十三楼淡淡一笑,“这么看来,你的直觉还真是个宝。”
安谨文噗嗤一笑道:“我也就是瞎扯,要是说中了就是万幸,要是不中……嘿嘿,我也不负责任。”
“切,”天字一号嗤了一声,“弄了半天你也是瞎蒙,好吧,那你就再给蒙一个,为什么咱们现在要过易水?那边可是笑傲九天的地盘啊!这不是往坑里跳么?”
“蠢人就是蠢,”司落冷冷道“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难不成你要在这等着人家来杀?你想要拱手送人头,我可不奉陪!”
“呃……”天字一号一看见司落就气短,刚想说什么一下子就憋了回去,“行行行,安全……安全……”
“不是安全,”安谨文随手在红苕渡边上拔了几根看起来还算结实的芦苇杆子递给司落等人,微微一笑,“不是为了司落说的那样,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在没有拽过渡口的那艘小船,而是在离渡口不远处下了水,唇角微微勾起,带了三分邪气七分狡黠:“这可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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