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对黑陶盒子是相当自信的,他觉得自己的黑陶盒子仙丹都能炼制出来,而且成功率似乎总是满满的,这回完全可能炼制出三百六十颗下品丹来,再不济也该有是一百八十颗,绝没想到,灵识束一数,居然是……居然是四百一十五颗。
难道今天是世界不科学日!
不能呀!
吕清广立刻否定了这种貌似合理的推测,自己这走廊是非世界时间系列的,就算是有世界不科学日存在自己也不可能享受得到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栗闲庭他们的标准压根儿就不标准,连一颗丹需要的药粉剂量都没有搞清楚,稀里糊涂马马虎虎的,这算哪门子标准呐?
这样的埋怨其实没有啥道理,栗闲庭那边儿推出炼丹标准化的目的并非标准化本身,他们是做了一些工作,但核心绝不在标准本身,而是推行炼丹标准所带来的巨大利益,所以有些许偏差也是合理的。再者说了,要不是黑陶盒子这等变态的傻瓜级丹炉,真还不好检测出其误差,而要以黑陶盒子炼丹的剂量来做标准,准确是准确了,真能炼出丹来的怕就更少了。
随便找了一个锦袋,将这四百一十五颗标准下品丹装了,连同黑陶盒子一起收回到布袋里,吕清广推门回到万丽客房,不过是在门外。
望着紧闭的房门,吕清广从兜里掏出房卡来。想了想,他插入房卡,一按把手,却不推门,用鞋尖轻轻一顶。
门开了。
门里是大理石的地面,门边是衣帽柜和茶水柜,另一边是卫生间的双开玻璃门——这是淳大万丽的标间,就是自己住的那间。
果然是这间房,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联络处了,吕清广从门缝里看进去。感觉怪怪的,估计任何一个推开门跟踢开门见到完全不同空间的存在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吧?不过这也只是也许,吕清广不确定还有另外一个这样的存在,走廊中空荡荡的。似乎从来就没谁进入过的样子,吕清广觉得那应该是直属于自己的地盘儿。
走进房间,吕清广并没有回身关门,他先从布袋中将包药粉的那团塑料袋拿了出来,扔进行李架旁边儿的垃圾箱里。
然后吕清广走回到门前。若有所思的盯着半开的房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如果自己将这扇门拆下来,装进布袋里,那不就随时随地都能进行战略转移了吗?这样一来安全性可就极大的提升了!
“赶紧的,”风天坚决的站出来支持,“别想了,拆了它,没什么比自己的安全更重要了!”
吕清广的脑海快速的旋转着,各种可能性纷至沓来。
拆了这扇门后遗症必然是有的,酒店方肯定要追究的。但这倒不是多大个事儿,赔钱就好,这个最简单了,而吕清广担心这个消息很快就会被栗闲庭知道,那么很可能立马就会被吸血鬼知道,这会不会引出什么不好的变数呢?这让吕清广犹豫,想了一阵,吕清广觉得换一个门也许要更好一些,反正只要是门自己就应该能穿越,而标门穿越起来就更加的轻松了。那么当然最好是选一处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去找一扇不引人注意的门为好啦。
主意拿定,吕清广一巴掌合上房门,往前一扑,华光闪烁中就回到了黑暗的密道。
翻身将额头贴在门扇。血线中元婴精血微微溢出,灵识束跟着就伸了过去。
在当初从天津穿越到上海的时候曾定位过不少的门户,此刻选择了一扇比较远的,穿越了过去。
成都,府河市场,吕清广从一栋老楼的旧门中穿越出来。这里是他刻意选择的。因为上次他出楼门口看过,墙上好多打叉的,还有打打的‘拆’字。很显然,这是马上就要拆迁的旧楼,说旧其实也不怎么旧,感觉上也就用了二十来年,不过这不是吕清广要考虑的,他想的是反正这里要拆毁了,取走一扇门应该不会引人注目吧。
看着固定在墙上的门框,吕清广搓了搓手,没有家伙事儿还真不好动手。他走到窗边儿从上往下看,他想看看是否有卖工具的,最好有几个闲散的桥头堡,这是最理想的。
可这一看吕清广眼睛就直了。
他看到了一扇门,一扇带门套的标准实木门,正在楼下缓缓的移动。是的,是在移动,在一辆货运人力三轮车上,不紧不慢的从楼下经过,然后一拐弯儿,消失不见了。
吕清广立刻掉头,看向木门来的方向,灵识束也紧跟着射了过去。
目力所及,看到在这片儿旧楼后是一片儿新楼,从新楼缝隙中似乎可以看到一大片大棚区域。灵识束则已经深入到那些大棚之中,棚内都区分成一个个店铺,有卖木板的、有卖油漆的、有卖灯具的、有卖五金的、有卖玻璃的……也有卖门的。
吕清广很想抽自己一巴掌,真笨呀!直接买一扇门不就好了吗,用得着费力气去拆一扇门吗?
收回灵识束,吕清广下了楼,慢慢的逛过去。
卖门的还不少,而且各式各样的门也算得琳琅满目,不过样式和材质都不是吕清广所关心的,能穿越的就是好门,相反就毫无价值了。
走了几家,虽然客户看起来寥寥无几可卖货的却不少,一见有人立马热情万分的上来推销,这样吕清广根本就没法去分辨那些门究竟能不能用。
又走了两家,在一家小店儿里遇上只有一个人看店的,而且正在接电话。吕清广赶紧往店子里面走,在角落里,确定四下里无人,赶紧间额头贴在一扇实木门上。元婴精血立刻激发起木门激烈昂扬的波动,吕清广往里一扑就穿越回了走廊,然后一个转身又回来了。
这门很好,太好了。
不过吕清广并没停止实验,他想搞清楚其他的门是否也能让他穿越,于是走到旁边儿另一道门前。刚才那道是白瓷漆的,这道是清漆的。
当他的额头刚要贴上门扇的时候,风天通知道:“那人过来了。”
那人自然指的是刚才在打电话的老板娘了,当然,也可能只是个打工的。
吕清广在灵识束中看着那人靠近,自己的额头也没停下,继续靠上了门扇,血线微张,元婴精血流出那么少许的一丁儿点儿,门扇上立刻泛起了波动。这回吕清广并没有穿越回走廊去,没那个必要了,只要知道可以穿越目的就达到了。
“随便闻,”那不知道是老板娘还是打工仔的四十来岁女人边走边说,“你绝对闻不到一点儿甲醛味道。我们店子虽然不大,但门的质量绝对你可以放心,实实在在的,全都是实木做的。”
吕清广知道她误会了,不过这误会也挺好的,当下也不解释,指着那扇白瓷漆的门问:“这套门多少钱?”
“连门戴套六百八。”她立刻报出了价码。
吕清广点了点头。
她立刻问道:“你要几扇?工地在哪儿?好久装?”
吕清广觉得没必要弄那么多,这是备着以后又不时之需的时候应急的,能不用当然是最好不用,于是答道:“我只要一扇,现在就要。”
卖门的立刻就没有那么多的热情了,有些悻悻的扫了吕清广几眼,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说道:“如果你只要一扇的话安装费就要另外加钱了,工人跑一趟只安装一扇门也还是一天的工,你起码要加五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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