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古灵族和祢正平的意见一致,起码是表面上一致,那么吕清广就只好又一次的从善如流了。不过表现出元婴期的修为也不是一件好干的活儿,以吕清广道法仙术全无的水准还真不好把握,不过,有小乌龟驮着,飞行现在勉强是可以爬云了,仙乐么,有mp5在也不是一个多大的问题,将星球大战片尾片头的曲子节选出来反复播放就足够了,这片子刚好下载的有,说不得就在手镯空间里倒腾了一番,然后拎出小乌龟来,踏上去,缓缓升空,乌龟肚皮离地也就有一尺来高,再将mp5拿出来,揣在袖子里,选择了循环播放。
祢正平眼前一亮,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仿佛在飞的是他而不是吕清广一样,有些云里雾里的意思。
“行了么?”吕清广问道,“要是可以咱们就过去看看吧。”
祢正平连连点头,激动得语无伦次,不着边际的说了一通,让吕清广都不耐烦起来,然后才头前带路往外走。
许是建都的时间尚短,都城的气象并不显著,倒像是小城镇的味道,行人也还没有都城居民的优越感,比北京人看着谦和。街上行人不多,走在街道上吕清广并没有放音乐,在出门时就暂停了,也收了乌龟,脚踏实地的一步步走。
祢正平并没有生出什么意见,本来那些噱头也不是给街上这些闲散人等看的,老百姓看去了并不会有什么好处,祢正平是想混官场的,不是想在民间骗点儿钱财混日子,更不想建立信众,对于宣传,那可定是有针对性的,不是目标客户群你表演了也是白瞎不是。
两人快步在城里的大街小巷穿梭,行不了多久就出了城门。
“怎么到城外来了?”吕清广奇道,“难道不是在他家中发丧直接送到了坟头上么?”
“戏志才就是本地人。”祢正平边走边解说道,“死了当然是要回乡入土的,他祖屋离这里并不太远,但城内却没有什么产业。他也是寄居在别人房子里的,总不好在别人家里发丧吧。所以头一天在城外就搭上了芦席棚,祭奠之后,就移到老家去入葬。”
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路边儿有一片的树林。在林边儿果然搭设了芦席棚,道旁还有一排军士持戈树立,闲杂观望的人等都在道路的另外一边儿。芦席棚内人影搓搓的,已经有不少人在其中了。
祢正平在离芦席棚有百十步远的地方站住脚来,回头充满希望的看着吕清广。
吕清广明白,这是在催促自己表演呢,既然已经答应友情客串一把那就不能拿乔耍大牌,开了音乐,脚踏乌龟,乌龟载着吕清广飘了起来。
祢正平喜滋滋的听着仙乐响起。看吕清广已经飞了起来,猛一回头,器宇轩昂的大步向芦席棚走去,根本无视持戈守卫的军士。那些个军士也都是职业的仪仗队,不是战斗人员,眼皮子极是杂博,看来人形貌不似一般老百姓就没敢拦阻,等看到祢正平背后的吕清广,再听到不知是何处传来的宏大乐章,眼睛就睁得更大了。那音乐恍若可闻,却又听不真切,待见到吕清广道袍下离地还有一尺有余的飘在空中,立马就一闭眼。放了他们俩过去。
mp5自带的喇叭不是太响亮,离着有几步远就听不太真切了,特别是在室外,人多的地方就更是如此,不过有这点儿范围也足够了,要是像广场上用的大喇叭一样声震四方。别人还未必发现得了这仙乐来自何方。
芦席棚里都是戏志才的家人和下人,还有就是来做法事的道士,吕清广的到来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为首的一个老道,这老道除了三角眼以外其他的零件儿勉强有点儿仙风道骨的味道,就综合形象打分来看,他起码要比吕清广高上个三二十分。身上的八卦仙衣也是嵌玉镶珠绣金坠银,流光溢彩宝气氤氲,比吕清广身上这件真正海外仙岛制造的正牌儿仙衣还要更仙衣得多。
“这人还不到金丹期的修为。”风地轻蔑的传音道。
吕清广虽然已经是合体期大圆满巅峰了,灵识束也用得满顺溜,可眼力比祢正平这样的也高明不了多少,基本上是判断不出别人真实修为的,这一方面是因为吕清广没有经过系统的修行训练和学习,另一方面是长期以来都依仗太古灵族惯了,没有自己去实际操练,要不然,用灵识束探查一个比自己修为低了天那么远的低级修真者应该不是很难的事。
风地的声音继续传进吕清广心灵之中:“其他的估计都是他的徒子徒孙,修为就更是惨不忍睹了。”
那老道也试探着发出微弱的灵识来,罩向吕清广,想要摸摸吕清广的底儿,一番辛苦却是一无所得。
吕清广懒得理会他,掉头来东张西望一番,见芦席棚后面的树林儿中隐隐有几个人影,就拽了祢正平一把,努嘴让他向那边儿看。
太古灵族的注意力也投了过去,虽然吕清广说是自己去体悟,可如此之近的范围那必定是要探查的,这已经到了警戒线以内了。
祢正平和吕清广从军士那儿走到芦席棚也就几十步远,老道还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两人已经到了。老道一咬牙,腾身而起,悬浮在坐席上方有两尺高处。云雾也从八卦仙衣中飘散开来,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合着云雾一起飘散。
芦席棚中的人众立刻就闻到了香气,抬头也一下子见到了老道的异象,神色都越发的恭敬。
祢正平看看前面儿香气缭绕的老道,再回头看看吕清广,气焰低落了不少,很明显,从卖相上来看,吕清广差了不止一筹。
吕清广却不理会这些,在芦席棚外扯住祢正平,小声问道:“那后面儿小树林儿中的是些什么人。”
祢正平还没有回答风天先汇报道:“这些人中有一个是被改造过灵魂的。”说着传来一个画面,画面中是一个年轻人的特写,他大概也就二十多岁,长得比较普通,脸儿还算白净也有那么几分英挺。
那年轻人对面是一个中年大叔,正对着年轻人说话:“这次戏志才的去死是一个重大的损失,我们必须要变坏事为好事,通过这件事将我们的人更多的推上去。昨晚我已经向曹孟德推荐了奉孝,下午曹孟德就会来,到时候奉孝一定要好好的表现,争取将戏志才留下来的席位坐上。”
边上一个高壮的年轻人表态道:“等曹公到了我等一起配合奉孝,今天这场戏可一定要演精彩了。”
“在这儿?”那个勉强算是小白脸儿的灵魂被改造者用怀疑的眼光四下里看看,摇头道,“在这里见曹公怕是不妥。”
那中年人也四下里看了看,说:“目前戏志才新丧,曹公正是急于求才,此可谓天时也。这里虽然简陋,但却是戏志才兄弟的灵堂,此可谓地利也。我等又俱都在此,可状声势,此可谓人和也。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有何不可?”
小白脸儿摇晃着脑袋接过话茬:“曹公今日是为了戏志才而来,就算急于求才也不是单为见我,此所谓天时不在我。睹物思人,曹公到了此地心中多于忧思戏志才,此所谓地利不在我。我们这里虽然人不少,曹公肯定必是前呼后应,其他来吊孝的也必定不在少数,人多而杂,此所谓人和不在于我。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现在见曹公难以保证演出的效果。弟以为,还是另外找时间好一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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