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战不是没有生过,前不久的神格争夺战就是一例,不过这样的战斗跟狄德罗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跟提奥的关系都很远,这样的大战是天使军团直接进行的,即使是情报收集他也仅仅是做了点儿前期之前的准备和接待,天使军团有自己的情报部门,大战何等重要,情报如何能交给地方上闲散惯了的小官吏,那不是拿军团的生死存亡开玩笑呢嘛!在大战期间,真能帮点儿忙的反倒是后勤部门,比如负责传送和仓储的。笔Δ 趣ΔΔ 阁WwΔW.ΔbiqUwU.Cc
然而,现在是和平时期。和平时期就不可能有军团级的出现,这是常识,所以提奥也没有多提醒,狄德罗也没有多想,都信心满满的,因为他们确信西线无战事。
提奥不是没有怀疑过收缴他那根毛的是强者,——至于大能者,他是真的没有敢往那上面儿联想。但是,提奥排除了这种怀疑,因为这种几率太过渺茫,而且这样的上位者应该盛气凌人的才对,如果那根毛冒犯了他们其中的一位,应该立刻就被毁灭,立刻、而且是彻底的毁灭才对。可是,提奥可以感觉到自己那根毛的存在,而且似乎是完好的存在,这就是极为充分的证明,证明困住这根毛的只会是小人物。
那不过是一根毛,一根四翼天使的毛羽,具有相对强悍血脉的后裔在使用神物或者魔法阵的情况下也可以扣住这么一根毛的,而且也只能如此小心翼翼的困住它,不敢伤害分毫。
基于这样的判断,提奥才没有向上汇报,才会吩咐自己的手下——两翼天使狄德罗前往,狄德罗也是这样认为的,而且又是使用的穿越时空的常手段,让狄德罗的心性更加的爆棚。
光,越的灿烂,却并不能照亮黑暗,特别是当光芒要传送天使的时候。
从十字架射出来的光并没有奔向远方并没有去撕裂黑暗,在这夜里,在这幽暗的教堂中,也许是黑暗太过强烈了,也许是光的目的本就不是要与黑暗作对。
从十字架上射出来的光在十字架前停留下来,汇聚成一个光团儿,一个光的蛹。
蛹越来越大越来越明亮,当翅膀戳破蛹的束缚伸展出来,光芒如丝般融进翅膀之中,像水融入海绵。
狄德罗心中微微有些遗憾,教堂里的长椅上空无一人,整个教堂中空无一人,没有顶礼膜拜没有虔诚的祈祷,他光辉的降世没有一个见证奇迹者,一个也没有。狄德罗是看不起凡人的,甚至那些后裔们他也看不起,可有人跟没人是完全不同的,他煽动翅膀的神韵在空寂中飘荡,没有人,就获得不了崇拜,收获不了信仰。
即便是少数人的零星信仰没有实际作用,量不够,质太差。
然而那种感觉,有狂热却空洞的呼喊与喧哗总是比无人喝彩要好得多的。不一样的就是那种感觉,拥有支持与信仰的感觉与孤寂的被遗弃的感觉是不同的,这是欺世者与被背叛者的不同。
光并没有射入黑暗。
光从十字架上射出来,转了一周,都回到了光团中,光团中的光都融入了狄德罗的身躯,或者说那就是他的身躯。
光是内敛的,融汇成天使的身躯之后就不再耀目不再反射出光明,也就是说,光就不再是光了。
狄德罗扫了一眼教堂,他并没有看到就站在他眼前的三个大能者。
在吕清广没有拿定主意没有明确指示的时候,慈悲大妖王是不会暴露行踪的,他的和吕清广的都不会暴露。小黑更是不会在慈悲大妖王他们亮相之前露面,那不成自己顶到前面儿了么?
狄德罗没有看到任何人,他有些失望,不过这倒是省事儿了,如果有人还得给他洗脑,信仰是需要的,但缄默法案也是要遵守的,这里是实验位面,起码完全剥离之前还是。在实验位面中必须要遵守缄默法案保持低调,执行严格的避世原则,这是规矩,很严格的规矩,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的凡人就必须要给他洗脑,这是一件麻烦事儿,却又是必须要做的。虽然没有掌声但也省了麻烦,于是狄德罗再一次检查了一遍,确定的确没人,而自己又的确没有走错之后,狄德罗飞扬起来化作一束光投射在彩绘玻璃上面,就在画中天使的头顶上。
如果现在把这块玻璃拿去鉴定,如果鉴定人员够仔细,一定会惊奇的现天使头上那一个不起眼的彩色圆点儿居然是水晶,镶嵌在平板钢化玻璃里的一块儿天然水晶。
狄德罗的策略是英明而果断的,附身在彩绘玻璃上是非常明智的选择,这样他的力量不会散失,而且隐蔽性极强,又牢牢把握住了主场之利,同时,可以方便得观察到未来会生的一切,至少生在这里的一切他都可以看到的,而这正是他来此的目的,他可以选择对他最有利的时机出手,几乎是稳操胜券的。即便有意外生,在这里,在送他进入这个时空的十字架的旁边儿也是安全的,提奥可以安排后援,也可以安排撤离,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但后援按规矩是一定会预备的,因为每个天使都是重要的,即便是炮灰也是重要的。
在非军团作战中,每一个天使的坠落都是备受关注的,在可能的情况下也会尽一切力量援救,因为天使就是天使,虽然可以重生于天使之池里面,该救的还是会救的。
慈悲大妖王看着那个很刺眼很虚伪的水晶点儿没有动,他在等吕清广现,小黑看着那个同样让他觉得虚伪而且刺眼的水晶点儿也没有动,他在等慈悲大妖王先出手。吕清广看着那个水晶点儿同样觉得刺眼而又虚伪,可吕清广也没有动,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将这个水晶点儿抹去,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就是个擦玻璃的,——这是我的活儿吗?
很显然,吕清广不是保洁公司的,也不是清洁工,就算是,也不能看到玻璃就去擦,一方面这样做会被认定为病态,而另一方面,在另一个极端,这会被认为是没事儿找事儿或者是讹诈,你以为擦了玻璃就能拿到钱吗?你以为自己看见了污迹就可以去清扫吗?你以为是污迹就是污迹了吗?再被怀疑诈骗或者强行讨钱的同时,还有更深一层的怀疑,那里原来有一个污迹存在吗?真的有吗?不是骗人的吗?不是你自己弄上去的吗?……疑问会很多,甚至可以无休止的追问下去,一直到世界灭亡的那一天都可以没完没了的一直追问下去,问到天崩地裂也不休止。但更可能只是问一问,甚至只是形成粗略而含糊的问号并未出口,只是怀疑的眼神,大略的一瞥然后赶紧离开。
但这些都是可以不必理会的,这些是凡人的表现,是位面中凡人的投影的表现,而且仅仅是这里,仅仅是可能的表现,大可不必理会的。
吕清广站在那里,紫府飞的旋转,他觉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对,有些情况似乎不搭调,又似乎隐藏着深意,从表象上并不能看出深层次的隐秘来。
在穿越过来之前,在时空剥离的改变间隙,兰学登就是在这个教堂里出现的,是的,就是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当下的这里呢?
如果在当下他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在可以改变的这一段时空之中,兰学登必然是与这个教堂有密切的联系才对,这联系会是什么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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