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青回国主要是拓展国内的业务,所以有一段时间不会出国,他也就有更多时间可以管教方禾。过了几日方哲青忙完公务,便将与方禾经常鬼混的储子义找了出来。
客厅里的氛围极其压迫,储子义战战兢兢地坐着,对面是方哲青慵懒的倚在沙发上。“那个人在哪里?”方哲青平静地开口,眼神却是幽暗,自家弟弟自己怎么虐都行,但绝对不能让他人动半根汗毛。
此时方哲青还不知道时冰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是个女人。这不能怪我们的方大少爷,实在是方禾这小子的叙述能力太“惊世骇俗”了。说了一大堆废话,只说明了一件事:方禾逃课打架了,方禾被打得很惨。
“哲靑哥你都知道啦。”储子义惊讶地抬头问道,方哲青嘴角轻撇,“他那副样子,我不想知道都难!”。
储子义的爸爸储穆强与方鹏私交甚好,两家时常走动,自然两家的孩子也十分熟络,跟方禾一样,储子义也很敬畏这个哥哥。此时的储子义以为方哲青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犹豫再三地开口:“哲靑哥,你真的要去找那人吗?”方哲青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瞥了储子义一眼,储子义吓得即刻噤声。
储子义上次跟着方禾去围攻时冰,虽然到最后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但毕竟这么对待一个女人确实不光彩?储子义羞于再见到时冰,但哲靑哥要求了,自己也不得不从,羞愧难当的储子义,只得低头笑声地说道:“好吧那哲靑哥,我这就带你去找她。”
时冰如常的下班回家,转过街角的时候,发现有一辆轿车堵着道路。时冰暗暗想着:这么小的街道还开进来,真没有公德心。车上的储子义看到走过来的时冰,连忙低下头,悄声说:“哲靑哥,就是她!”恰巧时冰后面跟着一个壮硕的大汉,方哲青便以为是“她”指的“他”。
方哲青立即下了车,与时冰擦肩而过,拦住了那个男人。那男人看着面前的方哲青,不耐烦地说道:“你想干嘛?”。
方哲青笔直地站在大汉面前,很绅士的说道“这位先生,有件事我想您确认下”。
许是看方哲青身量偏瘦,男人蔑视地看了他一眼,很暴躁地说道:“老子没空!”说完就要走,方哲青再上前拦着的时候,那人已经出拳头了。
方哲青嘴角微抿,男人还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便觉腹部一阵疼痛,人就被打趴在地。方哲理了理西服,轻声说道:“前两天我弟弟不懂事冒犯了你,但你也不必将他打得脱臼吧。”
那男人眼神疑惑地看着方哲青,因腹痛说不出话来,无法回应方哲青,心中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些事情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时冰听到响动回头看了一眼,高高瘦瘦的男人身旁趴着一个大汉,顿然明白怎么回事,时冰心里禁不住叹道:好快的身手,那人伤的不轻啊。
一直低头的储子义听到声音,也抬头看了去,顿时明白哲靑搞错了,于是急忙下车叫住方哲青,“哲靑哥,不是他!”。不是他?这里一共就四个人,不是他难道是?方哲青看向朝这边观望的时冰,是她?女人?
时冰对储子义还是有印象的,当看他从车里出来阻止,又时不时的往自己这边瞟,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敢情是找后账来了。顷刻,方哲青的形象在时冰心里开始变得糟糕起来,那小子敢那么嚣张,就是因为有你这哥哥纵容的吧。
时冰看出方哲青的身手很好,自己定然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孑然一身的时冰,无所畏惧。时冰对着看过来的方哲青主动开口:“说吧,怎么解决?赔钱?还以牙还牙?”她扫视了两眼西装革履的方哲青说:“开着名车,穿着名牌,想必你们也不差那几个钱吧。”
看着浑身冒刺的时冰,方哲青又想生气又想发笑,自己在她眼里是什么,暴发户?野蛮人?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啊,也许男人遇见女人,有理似乎也变得无理了。最后方哲青无奈地自嘲一笑,便转身上车。
“哲靑哥等等我!”看方哲青转身,储子义慌忙不迭的跟着上了车。
怎么就这么走了?时冰晃了一下神,这是哪一出啊?难道是自己表情太凶将人吓走了?“不可能啊,公司里的人都说我长得跟小绵羊似的。”时冰自言自语,又看远去的轿车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
“你们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驾车的方哲青笑得让人心惊。
“哲靑哥,你听我说!”储子义着急辩解。
“说什么?说你们怎么欺负女人?还是说你们怎么被女人打?”越来越冷的语气让储子义坐立不安。
方哲青轻哼一声,命令道:“你也给我在家里呆三天,哪都不许去!”
“哲靑哥不要!”储子义再要说话,被方哲青一个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想想自己只是不能乱跑,比方禾要好太多了,储子义识趣地不再多说话,省得又惹出其他什么事。
虽然路上发生了这件不愉快,但时冰还是高高兴兴得来到孤儿院。一进房间,一群小可爱就冲时冰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唤,有些比较热情的,直接抱住时冰的脖子不撒手。
“你们一定要乖哦,待会会有人送来下礼物,只有乖孩子才有哦。”小孩子们个个争先恐后地说道:“我乖,我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仍不见紫璃的身影,时冰心里疑惑:难道不来了?这个在她生命中如此意义非凡的地方,她真的不来了?时冰内心不免有些低落。
忽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时冰以为是紫璃便欣喜得望去,却是邱格铭。邱格铭表情不自然的站在门前,手中提了很多礼物。时冰朝他身后看看了,疑惑问道:“紫璃呢?”
“她,有事先离开了。”邱格铭闪烁其词。时冰看着这个眸色带点晦暗的男子,不再追问。
离开孤儿院的路上,时冰率先开口:“你们之间吵架了吗?”。
邱格铭笑着摇摇头,“我不会让她生气的。”路灯洒下的光辉,让邱格铭的轮廓越加温柔,时冰不禁羡慕起紫璃,她拥有的是个怎样温润的男子啊。
表情尽管很温柔的邱格铭,语气却很失落继续说道:“她今天收到s国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便急匆匆的回去准备了,走的那样突然,竟都没有和我商量。”
“居然就这样走了,这个坏紫璃。”时冰咬唇出声埋怨道。她看了看表情沉闷的邱格铭,再度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呢?”
邱格铭看着时冰,努力微笑着说:“我原本也不想来,可看到你给紫璃留的便条,我不想让孩子们失望,反正我也无事可做,不如做件让孩子们高兴的事”时冰叹了口气,不愿别人失望,可自己的失望却无人安慰。
“这附近哪里有酒吧?”邱格铭问道,“你要喝酒?”邱格铭点点头。是啊,通常男人解决痛苦的方法就是酒。酒吧的环境复杂,邱格铭又是一个人,时冰怕他人生地不熟的出事,便也跟着去了。
酒吧里,从不喝酒的时冰,只是看着邱格铭一杯一杯的灌醉自己,她没有阻止,因为知道阻止没用,倒不如让他喝得痛快发泄发泄。
可谁知道这家伙醉酒以后竟然如此话多,冰涵被动地听着,听他讲他们的过往,听他说紫璃的任性,也听他说自己的心甘情愿。紫璃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每次走地突然,又兴高采烈的回来,邱格铭的心也就跟着大起大落。可就是这样一个不善解人意、不温柔体贴的紫璃,就是让他爱的死心塌地。
时冰边听边叹息着:有时时冰也不完全了解紫璃,她像丛林中若隐若现的玫瑰,有时离你很近,有时又离你很远。想到这时冰甩甩头,笑着说:“也许她的血液里,流淌了太多的自由吧”
“你说什么?”端着酒杯的邱格铭,醉醺醺的问道。
“没什么。”时冰没有理会邱格铭,她嘴角微微翘起,心中暗暗说道:“紫璃就是紫璃,她是那个幼时给了自己姐姐般温暖的紫璃。”这一点时冰永远铭记在心。
看着最终醉成烂泥的邱格铭,时冰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自己该怎么把这个大家伙弄走。时冰虽然会些防身功夫,但用的都是巧劲,哪受到过这150多斤的重量压在背上的罪。时冰再怎样强悍,但毕竟不是真汉子。
路上时冰憋了一肚子的气,“有本事喝醉,你为什么没本事回去啊!”。回到酒店,时冰将人往房间的地上一扔就不管了,反正人已经平安送回了,剩下的谁爱管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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