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反映过来的时冰迅速挣脱那人的手臂,待看清是紫璃,时冰惊讶地叫道:“你没走?”,“哼!你当然希望我走了。”说着紫璃便又拽起时冰的手臂,将她向邱格铭家的方向拖。“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时冰心中直打鼓,极力解释着,紫璃不为所动。
终于到了邱格铭的门前,紫璃松开时冰的手臂,猛然靠近她,低声沉沉地说道:“他永远是属于我的,你,夺不走!”。时冰不由皱起眉头,平静地说道:“没人想将他从你身边夺走,只要你自己不把他向外推。”
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种冷冷静静、波澜不惊的样子,深深刺激着紫璃,明明什么都不如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凭什么能这样冷静,又凭什么能拥有那个人的心!紫璃不服,不甘。紫璃看着时冰,眸色越来越暗,这让时冰的心莫名发寒。
忽然紫璃对着邱格铭的房门凄声叫道:“时冰,我知道你喜欢他,为了他你不惜制造各种误会。可我真的离不开他,求你看在我们小时的情分,放我我们,将铭还给我吧,求你了!”那声音是何等的可怜、哀怨,顿时令时冰的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时冰才意识到她说了些什么,可她不明白紫璃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只是个局外人,她针对自己有什么意义?一丝沉痛划过胸口,时冰静静地开口问道:“紫璃,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紫璃嘴上笑得诡异,她开始拍打着邱格铭的房门,重复着哀求的话语,声音那样的无助无奈,有那么一瞬间时冰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邱格铭自然是知道的,听着紫璃一声比一声柔弱的话语,邱格铭的心也在慢慢动摇。
忽然,紫璃凑到时冰耳边,低声笑道道:“你猜,他会不会出来?”时冰疑惑地看着紫璃怔楞住,就在此时“啪!”的一声,出其不意把掌已迎面扇了下来,时冰顿时觉得半张脸麻麻的。而紫璃则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捂住自己的脸痛哭起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邱格铭便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抱住紫璃,不问青红皂白地便冲时冰质问道:“你为什么打她?”。忽然间时冰仿佛明白了紫璃的用意,她是想让时冰看清自己的可怜,而她紫璃则是永远被人呵护,永远比时冰重要的存在。
这时,陈晨终于从电梯里奔了出来,虽然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但她还是第一时间站到了时冰的身旁,担心地问道:“时冰你没事吧?”时冰看着陈晨摇了摇头。
暗地里攥紧了手心的时冰,看向邱格铭怀里,仍然在嘤嘤哭泣的紫璃,声音冰冷地说道:“我以为即便是回不到从前,我们也还可以做个点头之交,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这一巴掌将我们之间的情谊,断的干干净净,下一次我不会再跟你客气!”。
“你这话什么意思?”邱格铭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时冰伸手指了指紫璃,“我什么意思?你可以去问她!”说完,时冰转身就走,陈晨深深看了紫璃一眼,急忙跟上时冰。
紫璃身体不由瑟缩了一下,刚刚时冰说话的神情,让她想起了方哲青,那样的平静无波却令人不安。明显感到紫璃微颤的邱格铭,却以为她是被时冰的话语恐吓到了,想了想他便冲着时冰的背影叫道:“有我在,你别想伤害紫璃!”
停步转身,时冰嘲讽地勾起嘴角,“邱格铭,你听好了,以后无论遭遇什么事情,那都是你活该!”,“你……”邱格铭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时冰与陈晨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电梯中的陈晨识趣地没问时冰发生了什么,只是盯着她的脸看了看,这一看就越看越不对劲。陈晨一把将时冰拽向自己,急声问道“你这脸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女人打的?”,时冰无奈地笑了一声,看着她说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是一句都没听懂啊。”
陈晨没有理会时冰嘲笑的口吻,直接就要按电梯的按钮,时冰自然明白陈晨要干什么,当即阻止了她。陈晨气愤的叫道:“你干什么?平时就知道替别人出头,自己受了委屈怎么就一声不吭。”
时冰微微叹了一声气,“我之所以忍着这一巴掌,是看在与她幼时的情分上,毕竟曾经的我确实受她很多照顾。”时冰话锋一转,脸上的表情带了几分英气,说道:“不过你放心,以后她休想再动我一根汗毛。”话语虽大气,但不可否认,时冰心里还是有些凉凉的。
闻言,陈晨猛然用力拍了下时冰的后背,“对!我就喜欢你这气势,继续保持!”,时冰咽了口唾沫,气恼地说道:“你丫怎么一惊一乍得,那口气我差点没上来。”陈晨慌忙上前给时冰顺了顺气,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激动了激动了。”
时冰拨下她的手,轻声说道:“我们先说好,这巴掌的事可不能跟她们说。”陈晨伸手对天发誓,“打死我都不说。”时冰鄙视的瞟了她一眼,极其怀疑她誓言的有效性。电梯门开了,陈晨一把挽住时冰的手臂,时冰拼命的要甩开,可陈晨这样的黏胶,岂是轻易能甩掉的,两个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地走出电梯。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很不幸司徒文彬这条池鱼就被殃及了,一回到家,时冰就跟司徒文彬打了电话,单方面通知他自己不会再去道馆。无辜的司徒文彬感到莫名其妙,再打来电话时,已经被时冰拉黑。
时冰知道自己小气了些,但一想到司徒文彬,时冰就会想起紫璃,进而就想到自己受的窝囊气。毕竟也是年少气盛的人,时冰的心胸还没有宽广到,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看着时冰不爽的样子,陈晨凑了过来趴在时冰的肩头,笑着提议说:“看你这情形,明天是不会去道馆了,要不我们来个郊外一日游,怎么样?”
时冰将套近乎的陈晨拨开,“本姑娘没心情!”,陈晨迅速补位,“正因为没心情才要去的嘛?”。时冰再次将她扒拉开,调笑地说道:“陈大小姐很有闲工夫啊,怎么不做你那子文哥哥的小尾巴啦。”
陈晨也不恼,只是无所谓的笑笑,直勾勾地看着时冰,声音仿佛从蜜罐子里发出来,说:“情哥哥是重要,但姐妹更重要啊。”听完这话,时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丫再用这种表情和语气说话,你信不信我拆了你!”说完带着那一身的鸡皮疙瘩上了楼。
陈晨用着无比肉麻的声音,冲着时冰的背景叫道:“你还没回答我,到底去不去啊?darling!”,“啊!”时冰尖叫了一声,像被鬼追般,更快地进了房间。
陈晨收起调侃的表情,想了想,掏出手机照例给刘子文发了短信:今天过得好吗?。陈晨的性子向来是越挫越勇,只要刘子文还没有结婚生子,陈晨就无所畏惧。虽然心里知道,这短信依旧会石沉大海般没有回音,但这仿佛已经成了陈晨的习惯,只有给刘子文发过信息,陈晨才会睡得安稳。
自从上次宴会以来,刘子文便甚少出现在晗涵的面前,自然陈晨见得就更少了。陈晨的短信刘子文每天都能收,他以为只要不去回应,时间久了便会淡去,可此番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自己是否该狠狠心断了她的念想?这样想着刘子文便开始回复信息,“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也请将伤害降到最低!”晗涵的话语猛然蹦入脑海,刘子文叹了口气,手指微微停顿了下,片刻开始重新打字。
屏幕闪烁,刘子文居然回复了短信,陈晨立刻有些不知所措,慌乱中点开了短信:还好,谢谢,晚安!这样简单客套的六个字,却让陈晨高兴地尖叫了起来。
“鬼哭狼嚎的,烦死人了。”时冰走出房间,随手一个枕头飞了过去,陈晨被打懵了,抬头便看见时冰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另一个枕头。陈晨二话不说,拿起身旁的枕头便扔了过去,刹那间枕头大战爆发了,满屋纷飞的鹅毛,显示“战争”惨烈的同时,也给整个房间点上了梦幻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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