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贤庄,琴韵小筑。
张良和范师傅正在对弈,梁叔就坐在一边观战。
少羽轻步走进,只见范师傅摇摇头,说:“输了输了。”
张良拱手说:“前辈承让了。”
范师傅惋惜地说:“可惜我上半局遥遥领先的大好形势啊,如果不是有人在旁边干扰我思考,也不至于被子房逆转局面。不行不行,再来一盘。”
少羽急忙叫住范师傅,说:“范师傅,请等一下。”
“干什么?”
“我有事情要请教范师傅。”
范师傅有些不悦,说:“什么事情?不能让我安静的下完一盘棋再问吗?”
梁叔打抱歉,二师兄找我。这个决胜局看来只能与前辈择日再战了。个圆场,说:“范师傅,你们已经连下十六局了,也该休息一下了吧。”
偏偏范师傅越老越不服输,说:“现在是八胜八负。再来一个决胜局,不是正好?”
这时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走近,紧接着听见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张良回头一看,正是颜路。
张良只得拱手说:“抱歉,二师兄找我。这个决胜局看来只能与前辈择日再战了。”
范师傅恋恋不舍,说:“我们棋逢对手、战局正酣。子房可不能爽约呀。”
“前辈放心。子房告辞了。”
范师傅转过头,问:“少羽,到底什么事啊?”
少羽从怀中拿出一幅图,徐徐展开,问:“我想请问范师傅,这是什么来历?”
范师傅和梁叔一看那幅图,脸上都现出惊异之色。
那幅图上有四个奇怪的符号,范师傅沉吟了一阵,说:“与中原七国不同,这些文字和图形实际上都是文字。”
少羽迫不及待地问:“范师傅,他们到底是来自何方?”
范师傅想了想,捋着白须,说:“依我看,这是西方蜀国的文字。”
“蜀国?”,梁叔吃了一惊,说:“就是那个奇特的巫族?”
范师傅点点头,说:“详情我也需要再查一下古籍。关于蜀国,这是一个非常古老、隐秘、强大的民族。”
少羽又问:“那他们是敌人,还是朋友?”
“这就不好说了。我只知道,巫族与阴阳家有着很深的渊源。”
张良随着颜路来到悠然阁,颜路忽然转过头,说:“子房,对我说实话。”他心里有太多疑问,只有张良能够给他解答。
张良也知道始终瞒不过自己这个二师兄,问:“你真的……想知道实情?”
颜路重重点了点头。
张良叹了一口气,说:“那你跟我来。”说完迈开步子,颜路看着张良的背影,五味杂陈,只好快步跟上。
两人走了一阵,来到一件木屋之前,张良转过头,说:“你要的答案,就在里面。”
颜路深吸一口气,徐徐推开木门,只见一男一女转过身来,颜路吃了一惊,问:“两位是……”
白衣男子拱手说:“在下高渐离。”
紫衣女子也行了一礼,说:“雪女。”
颜路心中一动,说:“你们……是墨家的?”
高渐离说:“不错,我们都是墨家弟子。”
颜路心中奇怪,说:“两位的大名,如雷贯耳,在下也是十分地敬仰。只是,儒墨两家自古不相往来。今日突然到访,不知有何指教?”
高渐离和雪女对视一眼,突然对着颜路单膝跪地,颜路吓了一跳,急忙退后,随即又局促起来,说:“两位快起来说话。”
墨家秘密据点。
此处是墨家在齐鲁之地重要的一处分舵,地势偏远隐秘,四处环山,外人无法轻易发现,分散在周围方圆五里的民居中,还有墨家弟子驻守,如有变故,随时可以呼应救援,是一处绝好的隐居之地。
颜路随着高渐离和雪女两人来到此处,早已经有班大师,盗跖和大铁锤等候。
三人向颜路拱了拱手,说:“颜二先生,拜托了!”
雪女说:“可以请颜二先生进来了,请吧。”
颜路走进屋子,透过一张轻纱幔帐,只见一个女子卧在床上,双眼紧闭,正是端木蓉。
高渐离面无表情,转身走开。
颜路看过端木蓉的伤势,心中已经有了底细,他别过墨家众人,和张良出了秘密据点。
………………
“要解疗墨家端木姑娘的伤势,以我对易经的领悟尚且不足,必须要请出师叔。这可是难上加难的一件事情。”彦路回到小圣贤庄与子房商议道。
张良“嗯”了一声,这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且,还有比这个更困难的事情。”
“什么事情?”
“目前,掌门大师兄还不知道此事……”
张良心中已有计较,在颜路耳边说了一阵话,颜路眼神忽而变得复杂,最后又无奈地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后山竹林,颜路还在犹豫,张良微笑说:“师兄只需说服师叔,其他诸事有我办妥。”
颜路点点头,退开竹门,走进内堂,只见一个白发老朽坐在面前,双目微闭,身前是一盘围棋残局。
此人就是他们的师叔,荀子。
颜路行了一礼,说:“师叔这些日子身体可还安好?”
荀子“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啊,师叔可是还在研究子房的那盘棋?”
荀子不再理会颜路,只是静坐在棋盘之前。
日已西斜。
颜路已经等待了整整一个时辰,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嗯?”荀子睁开眼睛,脸上似有怒色。
颜路知道自己失礼,急忙说:“师叔……”
“你还在?”
“是的。”
“我没空。”
颜路看着棋盘残局,突然小声说:“东五,南十二。”
荀子虽然年迈,耳朵却灵便,听到颜路的话不由得眼前一亮。
“那小侄先行告退了。”
颜路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听见荀子说:“站住。”
颜路只好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你在搞什么鬼?”
“小侄不敢。”
“这一招是你想出来的?”
“哦,蒙高人指点。”
荀子来了兴趣,说:“什么样的高人?”
“近日书院之中来了位少年,年纪轻轻却是棋艺超群,偌大的书院竟没人能是他的敌手。”
荀子眯着眼睛,说:“棋手原本就是少年成才,十三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三省苑这些榆木脑袋自然成不了什么大气。”顿了一顿,又问:“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小侄不才,输得一败涂地。”
“子房呢?”
“三战三败。如此小圣贤庄颜面何存?小侄思量再三,唯有请师叔出山一战。”
荀子脸上现出惊讶之色,心中已经跃跃欲试。
“你回去吧,明日再来。”荀夫子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决定。
“是,弟子明白了。”彦路答道。
“呵呵,自作聪明。”荀夫子笑骂一声,却是多了几分畅快。
彦路略微一笑,躬身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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