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话成功地牵扯了高峰的步伐,欧雅不再催促,老人的岁数是她数倍,知道一些隐秘也很正常。
“这辈子,我都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也没有财富和好东西,就算有也换了吃的。”
老人说的很慢,没说一点,就得回忆一下,高峰只能耐着性子倾听,欧雅已经受不了呆在老人身边,走到一边去警戒。
“但是我有一段任何人都没有的经历,原本打算和我一起死掉,现在……,我告诉你……。”
说到经历,老人的眼珠子骤然灼亮起来,犹如两只火炬。
“我出生在很远的b级城市,那时地下打了败仗,很多人不甘心政府的欺骗,混乱了,后来整个城市都毁了,我和一些人来到这里,用双手建造这个城市,但这个城市并不是属于我,这里也没有属于我的东西,只有一个秘密,一个秘密……。”
老人的述说将高峰带回到二十年前,那时,a3还只是一个大型工地,老人是最底层的工人,有一天,他们在开凿玄武岩的时候,整个玄武岩崩溃,将上百个工人一起卷入陡然出现的地洞。
这个地洞深达数百米,下方有个上千平方的巨大空间,老人和少数人因为运气活了下来,而他们在那个东西里,发现了大量的未知矿物,紫晶鱼纹矿,一种新生的矿脉,或者说,是核爆之后地球磁极偏差,创生的新物质。
“紫金鱼纹矿?”
欧雅突然冲过来打断了老人的讲话,让高峰有些不高兴,但欧雅却对高峰解释道:
“能源转换器的核心装置就是资金鱼纹矿,没有这东西,就不可能有涅槃战士……。”
高峰明白资金鱼纹矿的重要性了,老人却不责怪欧雅打断自己讲话,继续说道:
“紫金鱼纹矿还是我们取的名字,当时塌陷的地方被堵住,我们只能等待救援,但在等待时,有人发疯,他们大笑大哭,易急易怒,很多人开始自相残杀,但有些人没有这种倾向,只是感觉不断有阴寒的气息向身体钻,就算穿上最饱暖的衣服也不能阻止。
从坍塌到被重新挖掘的时间并不长,总共只用了不到半天,可在这半天时间,三十七个人就这么死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当时我也不知道,我可能就是第三十八个……。”
说到这里,老人浑浊的眼睛泛起一丝水花,似乎为当时死去的人追思,高峰安静地坐在老人身边,取下手套,贴近篝火取暖,老人所说的东西对他未必有用,却是一桩秘闻,值得一听。
“当时是我这辈子最害怕的时候,害怕自己会和其他人一样死,不过,如果当时和他们一起死掉,对我来说,说不定也是一种幸运,一百个人,掉下去不算重伤,只有三十八个人完好,但真正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
老人说道这个地方的时候,又有一点得意,高峰知道,真正的秘密来了。
“我能活下来,并不是我比其他人都强壮,而是……,在紫金鱼纹矿里发现一个秘密,当时我摔下去正好紫金鱼纹矿的矿脉中心,紫金鱼纹矿本身冰寒无比,但有一颗最纯净的矿石是温暖的,就像火炉一样。
但那些温暖并不能让我的身体热乎起来,于是我做了决定,将那颗矿石吞进肚子里,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可能会死,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听到这里,高峰有些无语,毫无意外,老人成了唯一活下来的一个人,活下来的原因就是他矿石吞进了肚子里,不过这和他没有关系,他也不许要去窥探这份秘密。
“老人家,你好好保重吧,我要走了……。”
高峰觉得有些无聊,便站起身,老人浑浊地老眼看着高峰说道:
“你一点都不动心?那颗矿石还在我的肚子里,只要我死了,就是你的……。”
老人话的有两种意思,一个就是,高峰能等到他似,就能继承这颗矿石,如果等不到,高峰可以杀了他,从他肚子里取出这颗矿石。
高峰却仿佛听不明白一样,从背包中取出更多的食物放倒老人面前,沉声说道:
“你是我见过年纪最大的人,这些东西就算是孝敬你吧,如果我办完事之后你还活着,我给你养老……。”
这份承诺高峰说的很认真,并非同情心泛滥,而是他觉得,这个老人还没有老到糊涂,说话也很有条理,曾经又是建设a03城市的一员,有大量经验,只要他还能活一天,就相当一个智能知识库,如果带出去,可比滚犊子要强太多,滚犊子也可以找到一个好师傅。
“哈哈,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给我养老,连政府都不管我们这些老东西,扔在这里等死……。”
老人突然大笑,笑的眼泪花子都出来了,高峰将食物放在老人的身前,犹豫了一下,掏出一块精心制作的面饼,他一直认为,流体食物很恶心,真正能填饱肚子的只有面饼。
不管是流体食物还是面饼,老人都不值一顾,一直盯着高峰,在高峰真的要走的瞬间,说出:
“年轻人就是没有耐心,你把眼睛睁大点,看看我真正的秘密吧……。”
说完,欧雅发出一声惊呼,老人竟然将双手伸进碧蓝色的篝火之中,那双仿佛老树枝的双手在火焰中煅烧,却不见任何焦黑,宛如那只是一层形式火焰的雾气,高峰双眉轻挑,轻声询问道:
“伽罗众?”
“伽罗?不不不,我不是地面人那群杂种,我是纯种的人类……。”
老人也有着自己的傲气,断然撇清和地面的联系,看高峰不相信的眼神,解释道:
“我这么多年一直躲藏,是地下政府在找我,因为我是那次事故中唯一活下来的人,紫金鱼纹矿能吸收能量成长,这是目前唯一可知的再生矿石,而发现它们的就是我们,后来其他地方也相续发现,但只有这座最早发现的矿脉没有矿芯,因为,矿芯就在我的身体内……。”
“矿芯?这和你的手有什么关系?”
老人不断地认出一个个秘密,让高峰被深深地吸引,就连之前很无聊的欧雅也被吸引,安静地倾听。
“矿芯是最早形成的原矿,也是矿石再生的源头,每座紫金鱼纹矿下面都有一座地下火山,地下火山积压的爆发能量被吸收之后,就成了矿脉,而他们寻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这颗矿石,而我能活下来,也是因为这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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