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人造人“出生”(?)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对莫德雷德进行思想教育的正是这位前任罗马暴君;对莫德雷德言传身教的也是这位罗马女皇;对莫德雷德三观矫正的也是这位第一公民;甚至那位疯狂的科学家芙兰在对人造人进行灌输思想的时候,参照的蓝本与其说是赛博坦,不如说是这位尼禄小姐。
这些尼禄当然知道,很难得的是第一时间她竟然还真的能够自省一下,察觉到了对方和自己更像一些。
但是……不能接受啊!
潘达拉贡——也就是尼禄纠葛双眼看着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莫德雷德,她亲手缔造的人造人——或者女儿。以及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赛博坦,她亲自抢到手里的配偶。
这一家说乱吧,其实都没啥太大的伦理关系。顶多是复制人比较违反科学伦理观——但是说不乱吧……
长相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我……还一直以为,只有罗马时代才会发生这种事情。没想到,三千年过去了竟然还真是惊人般的相似,这历史……朕有点乏了。”
什么都没说,因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那是那个王八蛋说的了的?要想过日子头上就得有点绿?你妹啊,哪也得看是被谁绿了!——被自己绿了算什么事!罗马的女皇很是纠葛的内心已经无法言表。
所以就什么都不表达了。
这里已经没有道理可以讲——自己回去找能讲理的人去!
——这世界上有道理可讲?——
十月的伦敦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天气那叫一个……恶心人。曾经看到过莎翁的某部作品中,不愿意嫁到英国的女孩其中一个最大的理由就是:伦敦的天气那是人住的地方?天啊那分明是猪窝!——可见从莎士比亚那时候最起码英国人就已经开始自黑了。
回到伦敦已经是夜里,经过翻修的王宫街道两旁已经点起了火把,种植者高达十数米的苍穹之木,雾霭漫天的空气中充满着伦敦那让人感觉还有点豁然开朗的新鲜气息——秋天的伦敦,也是让人心情不爽的很——自古逢秋悲寂寥,更何况赛博坦此刻的心情糟糕透顶。
回到了王宫门前的大道已经是凌晨两点,街边巡逻的士兵站到一旁,用尊敬和惊诧的目光看着赛博坦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当头第一个一脸愁容的一米六少年,当然就是传说中已经离开王国多时的亲王殿下。视野宽广的王宫大道,火把依旧光亮,只有马蹄声声和甲胄乱颤的声音让这夜晚听起来似乎有些吵闹。
冷风嚣张的猛烈吹拂着伦敦街道,肆无忌惮的吹进了所有人的衣服里——让有些人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身为战斗民族的布尔凯索人则是除外。
“唉……”深深地让夜晚的冷空进进入肺部里,清新而又有些寒冷的刺鼻,赛博坦看着不远处的王宫嘟囔了一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大人,请您振作一点——”
在赛博坦的身旁,属于近臣的侍郎在马上轻声对赛博坦短促的说道:“虽然……无法帮助您其他什么,这是王室内部的事情。但是大人您处理事情的时候,请拿出自己的风度来——”
“风度?——我觉得洗衣板很适合我。”王者低下了头,金色的头发在黑夜中依旧如同探照灯一样烁烁放光。不过现在这位美少年的眼睛十分的暗淡,俊美的少年说着如同七老八十老头的话:“你……们,也不是没见过爱丽斯菲尔。要不然这样吧,你们谁陪我去见见她?——我给他升官发财你们看如何?男爵升伯爵,伯爵升侯爵!”
“喉!喉!——”
“喉!——”
一群骑士忽然纷纷勒紧了马缰,马匹慌乱的停了下来,这些骑士纷纷如同吃了耗子药一样,脸都绿了。
“……你们干嘛,肚子疼么?”赛博坦最后一个让马停下来,轻轻夹了一下马腹,白色的马匹调转马头。他脸色阴沉,十分不爽的看着自己的骑士团和封臣乃至是封君们。
“呃……大人……我们……我们护送您进王宫。”高文的脸色现在就跟要死一样,这里他官最大,西南地底森林精灵王国的国王——其实正式排辈分江湖上是公爵领地。人类称之为——康沃尔公爵。他这么大的官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让谁死谁就活不了,属于真正的统治阶级。但是……现在他脸色白的很。
讪笑着,他说道:“至于王室内部的问题,我们不配……”
“你们不配,谁配?——这次回国封赏是肯定的!你们将会是新的大贵族。”赛博坦不爽的说道:“——别拿王室打马虎眼!”
“大人,您就饶了我们吧——爱丽斯菲尔女王……真的是个女王啊。您的太太可不是我们惹得起的,说错一句话不是北爱尔兰就是北苏格兰。”墙倒众人推,破骨万人锤,更何况刚刚是他提的话头——卫宫侍郎再次被所有人一起推到了前排,红发的青年此刻欲哭无泪,自己瞎嘚瑟什么。
“您是亲王,爱丽斯菲尔太太最喜欢的就是您——您看,您是当之无愧的国内第一勇士,您……您怎么了?”
“我……我也害怕啊。”赛博坦的声音忽然带上了哭腔,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咧了咧嘴,擦了擦眼角的英雄泪——本来就有些柔弱的外表此事更是有些让人【我见犹怜】——可是所有近臣恍惚了一下马上自己撒泡尿照照就不在起非智了。
赛博坦赶紧轻咳一声,震了震嗓子,在零下十五度的气温下,真的是有点冷:“唉……我现在真的是自己造孽,自己偿还……我……”
“大人,您这次偷偷只让我们几人跟着您回来……也不参加入城仪式。”兰斯洛特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时候是表现的时候:“我觉得,您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哦?——”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吗,只是害怕所以拉着你们当垫背——赛博坦最喜欢这种属下了,于是他兴奋地问道:“你……说说看。”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害怕——”胡说,大家几乎都知道了,或者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兰斯洛特咽了口口水,看似乎大家脸色都不善,似乎有些犹豫:“您……您可以哭,或者直接说自己……受伤了,或者其他什么愿意。总而言之,爱丽斯菲尔太太是爱您的,胜过一切——这就好办多了。而且……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您为什么这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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