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塞萨尔教授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似感叹,又似惋惜,然后才缓缓道:“你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这个隔离间所进行的研究对苏蕊小姑娘目前的情况很有帮助,你好好努力吧。”
郝嵩心说尼玛选择妹子就是条艰难的路啊?搞基才是一片通途吗?那就让我艰难一辈子吧我勒个去!这时听到塞萨尔教授后面的话,怂货一时有些疑惑,然而仔细思考之后面色大变!急促问道:“苏蕊现在情况很不妙?”
塞萨尔教授却摆摆手,道:“以我的立场本来不该和你说这么多,但是我也有些可怜你们这些野心家的后裔。毕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守夜人家族的某些人太过分了......”言罢长叹一声,也不理会郝嵩的追问,提着兔子迅速离去了。
郝嵩发现自己不可能追上塞萨尔后,只得忧心忡忡的回到了水坑边,心中简直一团乱麻,塞萨尔教授知道些什么,而且古锭教授他们也肯定知道,只是都不愿意告诉自己,这让他如鲠在喉,说不出的难受。
本以为苏蕊没多大问题,修养一段时间就好,看塞萨尔教授的说法,似乎还与移植先灵基因的实验研究联系上了,郝嵩只觉得心惊肉跳。而野心家后裔的说法也让郝嵩十分头大,似乎他多次听到这个说法,而且所有人对其都抱有复杂的情绪。最后更是与守夜人家族扯上了关系。
郝嵩虽然在面对尤里乌斯家的凯撒和丝诺的时候十分坦然,甚至还总开哈布斯堡家的莫娅小姐的玩笑。但是从苏蕊以及莫语道口中,郝嵩知道这些家族都是修心者世界里的庞然大物,哈布斯堡家族曾统治欧洲世俗界达数个世纪之久,底蕴难以估量;尤里乌斯家族更是罗马皇帝屋大维的后裔;其他的守夜人家族也各有千秋,不是省油的灯,只是郝嵩只知道他有过接触的这两家。
现在听说守夜人家族对他们这些小有些想法,简直不亚于被上帝判了火刑,被阎王勾了生死簿,被曾哥爆了菊花。作为一个怂货他哪里见识过这么大的阵仗?一时间只想回c市做他的高考生了......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纯爷们从不回头看爆炸现场,郝嵩也隐隐觉得自己的父亲郝强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古锭教授的生前好友,会简单吗?),再加上苏蕊似乎正处于极大的危险中,怂货完全无法真的一走了之。
在沙坑边呆滞的坐了几分钟后,郝嵩猛地摇了摇头,狠声道:“我这么弱鸡,没人会在意我的,搞清楚父辈的情况,再帮苏蕊小魔女一把,之后我就带着大把的奖学金逍遥一生了,哼哼......”
就在郝嵩在用贬低自己的奇葩方式给自己打气的时候。
北半球欧洲的瑞士。滑雪季刚刚过去,著名的滑雪景点都冷清下来,游客大量的减少,让这个美丽的国家恢复了安静。
在阿尔卑斯山脉著名风景区,能远眺铁力士雪山的一座古朴的城堡的进出人群也变得平缓起来。这座城堡是私人所有,并不接待游客。
城堡的上方飘着一面旗帜,旗帜上繁复的圆形图案看上去十分庄严华丽。最外圈是一条长长的橄榄枝,内侧则是一个个类似勋章的图案围成的一个环,环的最中心则是一只双头鹰。这就是世界闻名的哈布斯堡家族的族徽。
在这座城堡的中心高塔最高层的巨大落地窗前,一个下巴很长却面目威严的中年男子斜靠在一张高背椅上,面向落地窗。
在他身后有一个管家模样、一手挂着一条白毛巾的西装老者微躬着腰,恭敬的说道:“家主,滑雪季已经过去,游客大量减少之后,掘墓人在暗中的威胁已经大大降低,其他家族最晚也在一个星期前渐渐恢复了外围活动。”
中年男子看着铁力士雪山之上的微微红光,缓缓道:“掘墓人组织的外围成员和雇佣军都已经清理干净了,虽然最重要的修心者成员都未露面,但是缺少了世俗力量的帮助,难成大气。如同这铁力士雪山,或许能掩一时的日光,但是却不可能阻挡日出!”
西装老者点头称是,然后面上微露迟疑。
中年男子不需回头就知道老管家的脸色,直接道:“我亲爱的老杰拉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掘墓人组织确实不简单,这次的昏招必定大有深意。但是我们,守夜人家族,是修心界的王者。我们无需特别关注跳梁小丑的行为,只需做好我们该做的就行了!作为哈布斯堡家族的新任族长,我已有此念。作为我的心腹,也请你将眼界放宽,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将是整个世界!”接着中年男子猛的站起身,看向雪山上越来越亮的红光将雪山顶都染成血一般的红。
“那么,关于野心家后裔的处理呢?守夜人大学要求为玛丽-r-苏进行最新的先灵基因模拟手术,并寻求我们的资金援助。据称她刚凝聚了‘守望’唯心之念。目前19个家族有7个反对,7个赞同,4个弃权,只等我们的答复了。”老管家虽然也为主人的豪言激励得满脸潮红,但是依然恪守着老人所特有的稳重。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整个房间都似乎震动了一次,老管家也被主人突然的情绪转变吓到,面色有些发白。男子并不回头,只是淡然道:“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只需做好该做的,野心家的后裔我们一向是以监视和限制为主,从没说还要给他们当保姆。所以我们......否决!”
心中却闪过一阵快意:王校长,听说你很看护这些卑贱的罪属,上次让我难堪的事儿可以慢慢算......要领导守夜人组织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啊,更何况您因为压制炎魔而发挥出了原子级巅峰的境界力量......被迫陷入沉睡的你,还怎么命令我们?......哼,所谓的野心家后裔,完全就是守夜人养的兔子而已......一个罪属不好好赎罪就算了,还想浪费家族的资源来进行最尖端的基因强化手术?门儿也没有!......至于那些个其他罪属,这帮兔子还能咬我不成?哈哈哈!
中年男子挺立在落地窗前,此刻晨曦的光正越过雪山山巅照在他的身上,将这个掌握着巨大权力和力量的男人染上一道金边,宛若神忯!而房间内的其他地方却笼罩在更深沉的黑暗中,如同被一张铁幕所覆盖......
无法理解塞萨尔教授所说“一条艰难的路”的郝嵩这时已经收拾好心情,重新趴回了最开始的灌木丛,干起了偷窥兔子洗澡的勾当......额,不是,是偷窥兔子喝水的勾当。
在无聊中等待了近20分钟后,爱德华又回来了一次。只是这次他抓到的蹄兔依然在水中把伤口泡开,接着大出血而死,气得暴君爱德华将这只可怜的死兔子甩上了十来米的高空,将钢化玻璃顶棚都砸得晃了起来。
郝嵩不管爱德华,只是耐心等待。在这个炎热干燥的下午,蹄兔们被赶出了家园,仓皇逃命,必然会口渴。守住水源,就一定能等到蹄兔。
在时间将近半个小时的时候,郝嵩已经汗湿了一身,但是身下的黄沙依然灼热,让他有种自己是块铁板牛排的错觉。就在郝嵩考虑是否该去水坑喝口带血的兔子洗澡水时,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郝嵩隔着水坑斜对面的一块岩石旁。郝嵩赶紧把脸上的汗用马甲擦了擦,然后眯着眼睛看过去。
只见一只棕色的体型稍小的蹄兔正靠在岩石旁,立起身体前爪微垂互搭四处查看,不时绕岩石蹦上几步,然后继续起身观察。此时已经是下午,隔离间的人工阳光正从郝嵩的背后照来,将他完全隐藏在灌木丛中。
这只看上去成年没多久的雌性蹄兔绕着岩石转了三圈,依然没发现有任何危险。而口中的火燎感催促它快去饮水,于是它遵照了自己的本能,确定了暂时安全后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水坑。几个呼吸间它就越过40多米的距离,在水坑旁再次迅速起身观察了一次四周情况,接着就俯下身子大饮甘露起来。
郝嵩看着侧身面对自己的蹄兔,根据“谋定后动”的推演,一手托枪管,一手扣扳机,把bb来复枪举了起来,在瞄准镜中对准了蹄兔的身体中心,也就是以他看来的肋部,然后在自己呼吸和手臂自然晃动达到平衡的一个特殊的时间点,果断的扣下了扳机!
轻轻的“嗒”一声,高强度塑料制成的针筒被强大的火药推动,准确的扎中了闻声刚准备蹦开的蹄兔肋部。
“病狗!”郝嵩猛的跳起来,挥拳叫道,结果趴了太久的双腿一麻,一头栽在沙地里。
“噗噗噗......呸呸呸......咦?”嘴里的沙子还没吐干净,郝嵩发现中了枪的蹄兔居然正在迅速逃窜,这才想起麻醉的效果可能对基因变异了的兔子不起作用,心中顿时泄了气。想想又不甘心,于是拖着没啥知觉的腿追了过去。
追了才10米不到,眼看这只兔子已经跑出近百米,郝嵩正想放弃呢,突然发现蹦得正欢的蹄兔居然滑了一跤,然后挣扎着却爬不起来。
这下怂货大喜,拼了老命拖着发麻的双腿跑了过去,到了近前一把拉着耳朵将蹄兔提了起来。
看着全身有些微微抽搐的可怜兔子,郝嵩心中大快,用手指勾着兔子下巴得意道:“害哥等了这么久,你再跑啊?你以为你是兔八哥啊?......嗷~~!!哎呦我去!!兔子急了真咬人啊!!!!”
“大悲之后大喜,最易得意忘形。而得意忘形是一个谨慎之人最不该犯的错误!”
——格雷休-s-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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