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站在一旁摆着酷炫姿势的郝嵩,回答出类似“吾乃,断背山虚怂道长是也!”或者“人称马绍尔的下限:郝嵩郝开挂!”什么的帅气(中二、羞耻)称号,一个走着马步、面目阴沉的恐怖份子便上前边用枪口怼得郝嵩一趔趄,一边喝骂道:“你小子还想吃枪托吗?少特么搭讪!厕所在这边!”
“是是是......走着呢,走着呢......别拿你的大枪戳我啊!很吓人的啊!我可是直男哎......兄弟不用对我这么严厉吧?我在帮你们提振士气呢!”双手被扎在身后的郝嵩一边口不择言的辩解,一边在马步兄的监督下走向厕所。
就在他快要走过一个转角时,郝嵩突然扭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听说外面主事的已经不是斯蒂加少校了。我觉得我的媒体同行们八成已经被强行控制起来了,换句话说,后续的报导恐怕已经不再是你们所希望的那样了。”言毕便头也不回的向着他的福地(厕所)进军了,只留下两名一惊一乍的恐怖份子在原地面面相觑。
之前,当郝嵩站在两位恐怖份子的侧后方说完话,他们转头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对方不是自己的同僚,并吓出了一身冷汗。被郝嵩瞥视的那一瞬间,两名恐怖份子甚至产生了“内衣底/裤痔疮都被看穿了”的错觉。
“原来是那个摄像师,吓了我一跳......”长得挺高的狙/击手抹了一把汗低语道。
“是啊!刚才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要领盒饭了呢......”瘦小的恐怖份子点了点头,用后怕的语气说道。
沉默了片刻,瘦小恐怖份子迟疑地问道:“老枪......你说那个......他最后说的事儿是真的吗?”语气流露出一丝最深刻的担忧。
外号叫老枪的老兵一愣,仔细思考一番后才突然明白了什么,面色大变地惊叫道:“该死的!要是让那小子说中了,咱们这次的任务就麻烦了!”
是的,对于一帮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只想振兴组织的狂热恐怖份子来说,牺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牺牲得毫无意义,更可怕的是关系到伊斯兰国能否崛起的任务失败!之前提到过,这帮人来这儿的终极目的,是最大程度的宣传伊斯兰国组织,以获得明里暗里的资金、物资、人员援助。
恐怖份子们与军方达成关于世界直播的协定时,主事者是权力不大的斯蒂加少校。他可没有那个胆魄压制所有媒体、操纵舆论,所以菲拉力他们能够轻松得逞。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了。
首先,在阿罗哈塔外,憋着一口恶气的军方通讯组布置下了层层叠叠,强度和密度堪称丧心病狂的电磁干扰信号。菲拉力先生这会儿就是上到顶楼,走出阿罗哈塔电磁屏蔽的区域,估计别说上网,就连打个免费报警电话都不行(为什么恐怖份子要报警啊!c/4炸/药包被偷了吗喂!),想和外界交流基本靠吼,完全无法通过之前的办法探查直播是否还在继续。
其次,正牌的行政州长存在感和警察局一样薄弱,所以博格坎普中/将几乎算得上是夏威夷州的隐藏州长,这样一个权势滔天的大佬,压制媒体、控制舆论这些小事儿都是家常便饭。考虑到这里事情闹得这么大,几乎可以下十足的论断,直播已经被限制甚至是掐断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并将推测相互交流了的恐怖份子们顿时慌乱了起来,加上外间照明弹、演习的压力,所有人的精神都如同紧绷的弓弦,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他们鸡飞狗跳。甚至有更多的恐怖份子和马吉德的意见一样,希望能拿人质开刀进行威胁。
“特么的混蛋!到底是谁把这事儿捅出来的!”菲拉力先生愤怒地锤着墙,窗外照明弹的闪光将他的脸映照得阴晴不定。“这个可能我当然早就考虑到了。但是如果向对方抗议,他们也完全可以装傻、耍赖,反正在电磁干扰下我们也没法确定直播是否在继续......难道这就要掏出底牌了吗?......不!还有办法!”接着他立刻将步话机放到了嘴边......
而郝嵩这个把窗户纸捅破了的搅屎棍当然不在乎菲拉力先生会有多头疼,他恐吓完两名恐怖份子后,便胸有成竹的钻进了厕所。而对郝嵩之前“翔遁术恶行”毫不知情的马步哥则兢兢业业地跟了进去,还好这次郝嵩已经不打算使用那种“杀敌八百,自伤三千”的恶心遁术了。
“兄弟!不好意思,我需要进隔间!”郝嵩回头对马步哥说道。
“不是小便吗?上什么隔间?难道你还要蹲着?你是娘们吗你?”马步哥语气相当不善,你甚至可以从他的视线中看见隐约的凶光!
“哎~那倒不是,咱们兄弟俩虽然都是爷们,但是被人盯着菊花恐怕你也尿不出来吧?”郝嵩则仿佛完全没察觉到对方那满到几乎溢出的恶意,嬉皮笑脸地凑近乎道。
“老子为什么要盯着你的菊花啊!”马步哥闻言大怒,但是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象出了那糟糕的情景,打了个寒噤,改口道,“滚进去滚进去,速度点尿!”
“好嘞好嘞!”郝嵩乐呵呵地吆喝着准备推开隔间的门,却一愣又扭过头来,“不好意思啊!兄弟!还有个事儿!”
“你小子屁事儿咋这么多呢!快给我死进去啊!”马步哥气急败坏地大骂道,他现在恨不得一枪托敲翻怂货。事实上要不是怕揍这憋着尿的家伙会出什么恶心的状况,他早就动手了,毕竟这是他主动来监督郝嵩上厕所的最重要目的。
郝嵩闻言则一脸委屈地道:“您得先帮我把扎带解开啊!”
马步哥正在气头上,智商不处于正常水平,不耐烦地直接骂道:“上个厕所解个屁的扎带啊!猪猡想趁机耍花样吗!?老子帮你开门就行了!”边说边伸手将隔间门推开。
“额......”郝嵩对于这货智商的骤降也是十分无奈,只能虚着眼问道:“难道你还能帮我把着那啥么?”说着还做了个十分猥/琐的抖鸟动作。(不清楚的女性读者可以参考蜡笔小新的大象舞场景)
“谢特!”马步哥眼见这一无节/操大象舞表演终于智商上线,顿时如同冰桶灌顶,一股恶寒油然而生。他一脸愤怒的把郝嵩猛推进隔间,然后将手伸进了裤带处!
怂货猝不及防被推得一趔趄,然后回头惊慌地看见了对方的动作,直接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大哥我错了啊!我不该用动作挑逗基佬啊!救命啊!强/奸啊!!!”
马步哥闻言气得肝胆俱裂,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赶紧将别在腰带上的匕首掏了出来,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啊!你以为老子在解裤腰带吗?!”边骂边一刀将扎带砍断,干完这事儿后他就骂骂咧咧地“砰!”一声将门砸上了,显然是不想再看见郝嵩这个二货。
“总算是打发了。”之前哭爹喊娘的郝嵩在隔间的门关上后便立马恢复了正常,一边优哉游哉的放水,一边思考:“嗯,在局势逆转之前我最好别出去了,那货已经被气得要发动十倍的界王拳枪托攻击了。我先干正事儿吧!说起来我还从未一边上厕所一边发动‘模糊计算’呢!”言下之意就是这货曾经试过边上厕所边发动过“谋定后动”.......
“一群脱离了低级趣味志向立国的,能够做到电磁屏蔽一整座旅游地标建筑的恐怖份子,他们手上绝不可能只有人质、卧底和武器,一定还有其他难以想象的手段!”
“模糊计算!恐怖份子的真正底牌!”默念声刚落,郝嵩脑海中的唯心之念便亮起一道璀璨的光芒如同灯塔一般扫过意识海,一条条处于潜意识中的信息条被吸收收集起来,并迅速在唯心之念的蓝色晶体下汇聚,然后渐渐显现出了几个模糊却散发着黑雾的罐装物品!
“亚哈?这次计算的结果又很抽象嘛!”郝嵩见到这几个罐子若有所思,“总觉得有点眼熟,在什么地方见过呢......看这个形状和黑雾,难道说!......这就是携带着满满恶意,传说中虐肾无情的三鹿奶粉?!”
“......奶粉个鬼啊!现在不是乱开脑洞的时候啊!”甩了甩有些发晕的头,将莫名其妙的联想去除,郝嵩开始努力考量“罐装物品”和恐怖份子之间的联系。
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总是通过第三者为桥梁联系起来,这在统计学上有一个很经典的例子:啤酒与尿布。外国某超市的调查人员在统计商品销售时发现,啤酒的销量和尿布的销量之间,存在很明显的正相关(同增同减),于是脑抽的外国研究者先提出了“婴儿喜欢喝啤酒”的无厘头假设。
这假设自然纯属扯淡,最后的研究发现的原因是:老公们总是被老婆差遣去买尿布,而这些屁颠屁颠跑到超市的爸爸们,在买完尿布之后一般会顺便带上几罐啤酒!显然在这里将风马牛不相及的啤酒与尿布联系起来的,正是桥梁:爱喝啤酒的爸爸们。
换句话说,现在思考的方向就是“罐装物与恐怖份子的爸爸去哪儿”,思考的背/景音乐则是:老爸~老爸~我们看纳尼呀?有我在就舔不怕哔不怕~宝贝~宝贝~我是个怪大叔~一生陪你看中/出~咳咳......好糟糕的背/景音乐!开脑洞的方向变得好诡异!
或许是因为没吃饱又发动了消耗巨大的“模糊计算”,怂货这会儿神思恍惚,思维发散得如同水银泻地、一泻千里,注意的集中力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无奈之下他只能放弃了思考。
打开隔间门之后,出现在郝嵩眼前的却是马步哥那十分不自然的谄媚笑脸,他一边搓着手一边尴尬地说道:“哎呀!您老出来啦!小的还怕您痔疮大出血晕倒在里头了呢!啊哈哈......”
【“于自己的人性底线之上,只要能达成目的,无论采取何种方式,自当勉力为之!”——格雷休-s-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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