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闻言大是感动,说道:“你有此心意就好,也不用吃下蛊毒了。”
杨过不由大喜,说道:“姑姑,你答应下山了?”
小龙女又沉吟了半晌,终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下山也可,只是若有一日你……”
杨过不等她说完,已是说道:“姑姑放心,我杨过今日发誓,从今以后,一定会和姑姑不离不弃,永远都只对姑姑一个人好,若他日我有负姑姑,便让我立时死于烈火天雷之下!”
小龙女伸手轻抚他的脸庞,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道:“现在发这些誓言也是作不得数,当年师姊便是误信了男子巧语才下山而去,若真有那么一日,我也不会怪你,只怪自己命苦,自己了断在祖师婆婆灵前就是。”
杨过摇头道:“不会有那一日的,等过儿再办完了几件事之后,外面的大军征伐也罢,江湖中的斗争厮杀也罢,我都不再理会。”
“我要带着姑姑走访天下山川,游遍五湖四海,让姑姑看完这世上所有的美景,尝遍这天下所有的美食。”
“等姑姑感觉累了,咱们就寻一处无人打扰的山谷,安居下来,然后姑姑弹琴看书,种花养蜂,我来劈柴烧火,洗衣做饭,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辈子。”
小龙女心中本还有些彷徨,听到最后却不由“扑哧”一笑,说道:“哪有男子来洗衣做饭的?”
说了一句之后,她便不再言语,想着杨过所描述的这种生活,心中实是向往。
“若真能这般过完一生,我也该知足了。”在这一刻,她对外面的世界,似乎也没有那么怕了。
师徒二人商量好了之后,又唤来孙婆婆,告诉了她出墓的决定。
孙婆婆听了后,倒是并不反对。笑道:“一直待在墓中容易积郁伤身,龙姑娘出去看看也好,就当是散散心。”
杨过说道:“婆婆既是也同意了,那咱们就收拾一下。看需要带哪些物品,过几日便出发。”
孙婆婆点了点头,便自去做些准备。
杨过向小龙女说道:“姑姑,咱们一旦外出,这墓中就无人照管了。虽然密道很是隐秘。但难保不被人误寻了进来。这墓中石上不但刻有全真派的武功,咱们古墓派的诸多武功也都在其上,绝不能落入了旁人手里。”
小龙女问道:“你是想将这些都毁去么?”
杨过说道:“我正是这般想的,这里所有的秘笈和图案,我都已记在脑中,等哪日需要时,再重新弄出一份便是。”
小龙女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两日之后,所有的准备事宜便已做好。
需要带的物品也不多,主要是换洗的衣物和一些路上吃的东西。倒是毁去墓中的字迹和图案费了不少功夫。
杨过寻了个木箱,用油布封了边缘空隙,将所需携带之物运出了古墓,然后又用此法依次让小龙女和孙婆婆出了密道。
做完了这一切,杨过让小龙女和孙婆婆在山脚下等候,自己则又上山到了全真教中。
丘处机得知三人要出墓游历,极是惊讶,问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古墓派的传人不是都不可下山么?怎么你们……”
杨过说道:“当年祖师婆婆是下了严令,但也留下了破解规定之法。现在墓门已经被大石封住。墓中并不再适合居住了,也是不得已为之吧。”
听得此话,丘处机却很是内疚,说道:“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们。若当日我不放蒙人上山,你们也不用如此了。”
杨过摇头道:“谁又能预知还未发生之事?便是我当时也不曾将蒙人放在眼里,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自封墓门的结果。”
丘处机说道:“下山了也好,你要好好对待她们,这墓中的女子都是苦命之人。”
杨过说道:“这是自然,我便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她们受了委屈。”
丘处机知他聪明过人,现在武功又高,等闲之人也奈何他不得,便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弟子将黄瘦牵了过来,杨过便拱手道:“姑姑和婆婆都在山下等着,我不便久留,道长保重!”
丘处机心中有些感慨,挥了挥手,说道:“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杨过牵马下山之后,与小龙女和孙婆婆汇合。
三人并未打算骑马,所以将包裹放在马背上之后,便都迈步而行。
黄瘦在山上闷了多日,此时许是感觉到又能和主人同行,显得极是欢快,撒蹄在道上来回跑动,还不时地将马头挤到杨、龙二人之间厮蹭亲热。
有这么一匹爱撒娇的马在眼前活跃,三人倒也不感觉路途无聊,谈笑之间便很快到了前面的镇子之上。
三人补充了一些食物和饮水之后,便又继续上路。
由于此行时间很是充足,三人都是走得很慢,每到一处名人古迹之处时,必停留一两日赏景。
虽然此时大宋受蒙人入侵,所见村镇多是残破,汉人也多是衣不蔽体,但山山水水并未受到什么破坏,反而因为少了人迹,而更显幽静僻美。
一路上杨过对小龙女都是尽心照顾,常常说一些趣话笑谈来使她开心,生怕她不适应外面的生活。
如此过了十多日之后,小龙女终于开始释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日三人到了河南境内的一座小城,由于此处已有蒙人派了官员管辖,城内倒也有些生机。
杨过寻了一家客栈,点了饭菜之后,三人便坐下来开始用餐。
这时从客栈外进来了两名僧人。
当先是一名中年僧人,脸型瘦削,身上穿着黄袍僧衣,行步之间,如扎地生根,极是稳健。
中年僧人之后,则是一名穿着灰袍的年轻僧人,约有二十多岁,身量肩大腰阔。
二僧进来之后,在杨过三人的邻桌坐下。
那年轻僧人点了两碗素面之后,两僧也无什么交谈,便都开始吃了起来。
杨过从少林寺中才获得了《九阳真经》,倒也对少林寺有些感情,便侧过身来,抱拳主动向中年僧人问道:“敢问这位大师,可是从少林寺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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