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一车竹简放到哪里?”
一处豪族的庄园轻易的被攻破后,正在典韦带着士兵四下赶杀着漏网之鱼时,一名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急冲冲的跑了过来,问道。
这座庄园的主人倒显得挺有情操的,装点的有模有样,甚至,还有一个诺大的书房,当典韦带人冲进去时,被屋内所存的竹简书籍的数量吓了一跳,当反应过来后,典韦二话不说,直接下命令让士兵将屋内所有的书籍装车,自己则带着士兵继续巡视着庄园的一角一落,确定着不放过一人,不落下一件有价值的东西。
典韦可是深深的记着韩非所说的话,“虽然不是土匪,只是临时客串下,但也别让专业的人士笑话咱们客串的不敬业”!
“你笨啊!这些竹简可都是为主公找的,当然要统统的拉回去!你们装好了吗?”典韦哼哼着问道。
“啊?”那士兵闻说一愣,随即嘴里嘟囔道:“可是,那些竹简很沉,太多了,一车装不下,带上那些破烂,也太过累赘了。”
“破烂?!”
典韦怪叫一声,以手点指着那名士兵喝骂道:“你个败家子,知道什么,主公说了,这些书籍什么的,比之财宝都要宝贵的多!主公曾经说过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什么玉的,你个小子懂什么,快装车,车辆不够的话,在庄园里找几辆来!”
“喏!”
那名士兵被典韦唬的一愣一愣的,眨巴眨巴眼睛,干巴巴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心中奇怪,什么时候这为莽将军也懂这些了?
“不行。俺还是亲自去一趟吧!主公可是最重视这些典籍,好不容易这里有这么多,可不能再出点儿什么闪失!兄弟,俺老典先去一趟,此间也没什么大事了,就交给你了!”士兵走后,典韦想了想,还是感觉有些不放心,遂对副将说道。
典韦说走就走。话音落下,也不待副将说什么,一抹身,两腿迈开,风一般追着那士兵而去。副将苦笑不得,为这位顶头上司彪呼呼的作风很是感到无奈。
“唉!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上司,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算了,这边看上去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过去看看吧!看看他到底给主公收罗到了些什么宝贝。”副将说完后。摇着头也跟了出去。
“将军,都弄到了什么好东西?”副将走到典韦的身边,见典韦正指挥着士兵小心翼翼的望车上搬运着竹简,他不禁好奇的问道。
“嗯。俺大致查看过一边,有《老子》、《庄子》,还有一部《易经》等等。但是主公最高兴见到的应该是俺这次寻到的一部完整的《商君书》和《左传》!”典韦人虽然粗鲁,但这记忆倒是很好。头也不回的说道。
“咦?将军,我记得你刚跟随主公的时候。好象不认识字啊,怎么现在……”副将很是不解的问道。至于典韦说的那两部书,读过一些书肚子里还算有点墨水的副将自然知道是什么,也知道这些正是韩非看重的东西,也不为奇怪,他最奇怪的就是,一向粗莽的典韦,居然能识文断字!
“要是你天天被逼着,也能做到!”典韦哼哼着说道。
可能是想起来韩非以“身为护卫统领不能没有文化“为理由,强迫他天天捧着书本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战斗,很快的结束,所有胆敢反抗的庄丁无一幸免,悉数被虎狼一般的将士砍杀。将金银细软等贵重的物品装上了车后,在放弃了抵抗的庄丁一片殷切地送瘟神的目光中,典韦带着得胜的军兵,带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至于粮草等物,带不走的,能烧则烧,不能烧的也遵从韩非之意,全部分给了当地的百姓。至于怎么分,那就不是典韦他们所管的范畴了,反正,粮食留下了,百姓,也全部通知到了,而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剩下的琐事,放任百姓自由就是了。
战火连绵燃烧,在匈奴处处流血的同时,武州各地遍布着不同数量的韩非大军的士兵,扮成山贼土匪的模样,大车小车的将匈奴流出的血一一运送回了韩非的大军营寨中,充当着攻打匈奴的军费。
韩非大军的攻势给予了匈奴在武州的势力以极大的震慑,又兼之这里完全可以说是匈奴的第二个老巢所在,而韩非说打就打,让原本死心塌地追随匈奴的世族心中起了了别样的心思。匈奴几年在这里积累下来的统治基础被彻底的摇动了
而此时的于夫罗,却是每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因为缺盐,于夫罗甚至让人将匈奴一直赖以为第二生命的战马宰杀,天天喝马血补充体内缺失的盐份,翘首盼望着援军的到来,可天天对于接到四下的报告,为其中地注明地损失大为光火。
“这个韩非,小儿,实乃鼠辈也!终日只会偷袭,算什么人物,有本事和本单于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显然,说这样话的同时,于夫罗已然忘却了是自己龟缩在城中不敢出动四下起火却一兵不敢派出的事实,而类似这样的话,几乎于夫罗天天挂在嘴边,劳心之下,还没等到援军的到来,于夫罗就病倒了。
这样的状况直持续了足足七八天有余。这一天,在外活动的大小队伍,被一张张指许宽的小纸条将这些在外面疯了一个多月的将士纷纷催回了大营。纸条上,寥寥几字写道:
“鲜卑出兵,大战开始!”
接到韩非的命令,在外活动的大小将官,哪怕是正在攻打坞堡的中。也毫不犹豫的停止了硝烟,在庄丁诧异不解的目光中。迅速消失在天际。
“呵呵,都在外野惯了吧。这才七天多,看你们一个个满面红光,本太守真怀疑,你们是去打仗去了还是享福去了!”
待所有的将官全部归来,韩非刻不容缓的召集了所有文武来商议眼前的军情,当看到下面的将领一个个明显的有些发福,韩非愣了一会儿,忍不住打趣的问道。
“嘿嘿,主公你有所不知啊。这一次俺们可是收获颇丰,狠狠的在于夫罗那老小子的心头割上了一刀,据说,最近于夫罗心疼的都病倒了,哈哈,实在是大快人心呐!主公,俺老典这才知道为什么强盗土匪都是满脸的横肉,原来,打劫是这样美妙的一件事。吃的、穿的、用的,打一次劫就全有了,你不知道啊,那些庄园。可真说的上是富得流油……”典韦颇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
“看样子,子昭你是当土匪当上瘾了,那这样吧。你继续当你的土匪,本太守带着众将士去会会先辈的军队。满足你的愿望。”韩非微笑着看着这位憨憨的爱将,似乎感觉说的还不够。末了补充一句道:“据说先辈足有二三万的大军,可惜,子昭你爱好上了当土匪的感觉,不愿意出战,哎……”
“别啊,主公,俺老典可没说不愿意出战!嘿嘿,主公,要不这次的先锋你就让与俺老典,如何?”典韦嬉皮笑脸的说道。
“哈哈哈……”
帐内所有文武,被典韦滑稽的表情逗得大笑起来,虽然先辈号称有二三万之多,但是,那又如何?韩非麾下的这些大将,身经百战,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何以能将这些蛮夷放在心头。
“好了,没用的话先不说了,鲜卑大军大举来袭,号称五万,不过,据坛子来报,最多也不过二万有余而已。再加上匈奴的一万五千已经没什么战斗力的大军,算一算也有三四万之众,未可轻视啊!”韩非与典韦闲闹了几句后,就回归了正题,脸色一整,说道:“这些蛮夷,不通礼法,言语上很难退之,唯有将他们打服、打怕了,他们才会老实。不过,既然他们敢来犯我军天威,就此退去也倒罢了,如若不然,也怨不得本太守心狠手辣了!”
说到这里,韩非脸现浓重的杀气,本来,匈奴就是韩非必杀之民族,此刻鲜卑居然派大军来与他添堵,韩非要是能有好脾气才怪!
“不若杀鸡儆猴,也借此机会,震慑一下这些番外之邦!”归来的张颌,显然还没有从战场的血腥中走出,杀气凛然的说道。
“呵呵,”韩非冷然一笑,沉声喝道:“既然来了,总是要负出代价的!张颌!”
“末将在!”张颌一愣,随即就醒过神来,神色大喜,忙起身来到韩非近前,拱手应道。
“位于武州城东北近二百里处,有一关口,此关南为盐碱沼泽,北为长城,乃是敌军败退必经之路。现本太守与你带本部兵马,攻打此关口,以断敌军退路,不得有误!”韩非详细的对张颌一一讲说道。
“得令!”张颌伸手接过令箭,沉声应道。
“关情险要,如能用计,当以计对之,不要徒增伤亡。另外,最好能避开匈奴、先辈人的耳目。”韩非嘱咐道。
“主公放心,颌定不负主公所托!”
“呵呵,你办事,本太守放心。”韩非说完,又扫了一眼众将,半晌,视线在高顺的身上停住,韩非点点头,说道:“高顺!”
“高顺在!”
“公孝,位于武州城西南的古董滩附近,有一峡谷,易守难攻。敌军若是北逃,当走关口,而南逃,则非峡谷而不能过。现本太守着你率领本部兵马,驻守此谷埋伏,与张将军他南北呼应,勿要令敌军一人一卒过去,可办得到?”
“主公放心,守不住峡谷,高顺誓不回见主公!”高顺沉声应道。
“尽力即可,你的谨慎,本太守还是放心的,放宽心去做就是,”韩非和声说道:“其余诸将,随本太守去会上一会鲜卑是怎样的一个尿性,是不是和匈奴一样的不堪一击!”
“喏!”
……
“哈哈哈!”典韦哈哈大笑,傲然说道:“鲜卑人实在是不咋地……主公。昨夜俺老典率领一百精骑,连夜偷袭了敌军营帐。斩敌千余,大挫鲜卑人锐气。且一人未折损,百骑尽皆归来,怎么样,算不算上一功?”
到头来,先锋一职还是被典韦抢走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事这位没干,正面撞上了鲜卑大军后,夜里。典韦鼓捣了一次袭营,韩非大军到来,典韦才刚刚带着人回来。
主将跑出去袭营去了,留守的副将那叫一嘴的枯涩啊,没办法,这位上司一根筋,怎么劝都劝不住。
心里头有怨气,副将还不待韩非说话,闻言撇了撇嘴。出言挤兑典韦,说道:“将军,你口气倒是不小,那百骑若不是主公调给你的‘先登死士’的精锐之兵。你哪能这么容易就成功挫动鲜卑人的士气?下次还是别干这么危险的事,再逞能把老命搭进去了可就不划算了!”
典韦闻言眉头大皱,气呼呼的说道:“好你个小子。这么好生小瞧于俺老典,俺老典既然敢领兵前去。则必有把握!主公给的的‘先登死士’精锐是不假,但是。在马上也就和军中的骑兵不相上下罢了,俺老典就是带其他的骑兵去,也一样一人不损!”
“算了,别争了,免得伤了和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大功一件,子昭袭营有功,你守营不破亦是有功。不过,类似这样的事,还是少做为妙,挫敌锐气事小,万一你们哪一个有个好歹,岂不是断了本太守一臂乎?”韩非纳闷的看了看典韦,不由得想起了历史上的那个甘宁,好象甘兴霸也是百骑劫营,不折一人吧!
“是!”
听着韩非话中浓浓的关切之意,典韦也不好再逞能了,与副将齐声应道。
韩非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走入大帐,坐在首帅之位,向下首的典韦问道:“子昭,此次偷袭鲜卑人的营寨,你们可曾见到他们首领了?”
“不但见到了他们的首领,俺老典还遇到了他麾下的两个厉害的人物!”典韦大咧咧的说道。
“哦?”
韩非闻说,面色一紧,能令勇武如典韦着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这两个敌军的将领还真不能小觑才是!韩非心中挨个数落着记忆中的鲜卑人将领,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不过想来想去,对鲜卑实在是不熟悉,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奇的看了看典韦,问道:“鲜卑人里也有能令子昭称之为厉害的武将?”
只见典韦嘿然笑道:“那当然了,主公你也说过,这些蛮夷一个个都崇尚强者,匈奴有厉害的,与他们争斗无数年的鲜卑当然也有了。草原上民风彪焊,那么大的地方,就是矬子里拔大个儿,怎么还找不出一两个像样的?先是有一人,善使流星锤这等暗器,速度极快,势头也准,战场之上。一般人若想躲避都为之不及。想想俺老典正奋力一戟想要劈杀那个鲜卑人头领,那鲜卑将领竟然能及时取锤,瞄准,投掷,一气合成,正中俺刺出的戟头,实在厉害!这份暗器伤人本事,虽不及主公你的暗器奇诡,怕是也可以与黄老将军的箭术还有俺老典的非戟相比了!”
韩非对典韦的这话,又信了两分,原因就是典韦对这些暗器方面也有一定的研究,他的飞戟,就是韩非、黄盅也要赞叹一声,够厉害的了。而且,韩非在记忆中实在找不出有哪个鲜卑人的暗器水准能及得上黄忠的箭法的!不过,能准确的砸在典韦的短戟上,此人却也不是简单之辈!韩非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说道:“如若如此,咱们与鲜卑人交战时,遇到这个人应当小心一些,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是,主公!”众将听了典韦所说,心中也暗自留了神。
“对了子昭,你方才说有两个人,这使流星锤的是一个,另外一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将领,说与大家,也好做到心中有数。”韩非接着向典韦问道。
典韦方一张口,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只见他嘿然说道:“他娘的,要说这另一个啊,却是更有意思,那龟儿子是个……怎么说呢,长得既难看,头脑又蠢如猪狗的匹夫!那副呆头呆脑的蠢样,差点没把老子在战场上乐死!不过,那人刀法不错,力气又大,要是说个比较的话,恐怕不在张辽那小子之下了!”
韩非点了点头,刚欲说话,却见一旁的典韦的副将接口说道:“不过,属下在阵上远远观看了那将,性格似是颇为急躁,又无耐性,虽有勇力,但却不足为虑。”
究竟会是历史上的哪员鲜卑将领?一个个鲜卑将领的名字徘徊在韩非的脑中,可却发现,一个都对不上号,甚至想起来的鲜卑人,还都不是汉末三国的,韩非当时就纠结了。
头一次发现,自己对三国还不是很熟悉,尤其是这些蛮夷。(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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